《生命册》研讨会有感
念兹在兹五十年,潜心创作五六载。河南省作协主席李佩甫于近日推出长篇小说《生命册》。27日上午,我和朋友可文参加了由河南省作协、河南省文学院共同主办的《生命册》作品研讨会,在河南省文联,来自河南省作协、文联的作家、评论家等齐聚一堂,对《生命册》进行解读和研讨。
河南省文联主席马国强,河南省文联副主席李佩甫、何白鸥、郑彦英,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何向阳,河南省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杨松璋等有关领导出席会议并讲话。作家南丁、田中禾、张宇等出席会议并现场发言。会议由河南省文学院院长何宏主持。
《生命册》用尽了佩甫的生活。
“从大处说,我准备了50年,那是一种从生活到创作的长期酝酿、浸泡过程。从具体写作时间来说,大约也有五六年时间。”《生命册》约38万字,饱含作家多年心血。从长篇小说《羊的门》、《城的灯》后,再到创作《生命册》,这本作品也是作者的“平原三部曲”之巅峰之作。作品细节真实感人,语言幽默生动,特别是带有浓郁中原文化方言色彩的语言运用,更为作品增加了浓厚的地域色彩和无穷魅力。
放射性结构书写一个背负土地知识者的心灵史。
整部作品在结构上像一株生长在中原大地上的根深叶茂的大树,采用放射性结构方式,从一风、一尘、一树、一花写起,书写了整个平原上的各种风土人情、地理环境及一个村庄五十年的生存状况,可以说是一部自省书,也是一个人五十年的心灵史。
《生命册》以简单写复杂,以黑暗照光明,以欲望的轻为灵魂的重作证。
在《生命册》中,作品主人公“我”,是一从乡村走向城市的知识分子,一个“背负土地行走的人”。他从乡村到省城,从省城到北京,再从北京到上海,一路走来,“我”的身份也从大学老师、北漂者枪手、南方股票市场上的操盘手,到一家上市公司的药厂负责人。从“我”的视点出发,串联起了“骆驼”、“老姑父”、“梁五方”、“虫嫂”等一系列典型的人物形象。从一个个典型的人物身上,从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中,可以看到城市与乡村之间纷纷扰扰的世界,看到中原大地上五十年来生长着的苦难和血泪,这是展示,是审视,是推敲,也是追问。
《生命册》是李佩甫最得意的一个儿子。
作家郑彦英说,这部作品的优点上蒙着一层雾,那是李佩甫思考和写作时从唇边飘荡出来的烟,上面有日月,有时间,有毛尖茶,有捞面条,所有这些相沁相渗,连接成李佩甫的生命。郑彦英把《生命册》比喻成一块青砖把李佩甫比喻成青砖。烧制青砖的过程,从起土、和泥、托坯、摞晒、装窑、烧窑、饮窑、闷窑到出窑,每一步都是脑力与体力的结合,于是,烧出来的青砖,颜色中庸,不张不扬,却结实耐用,且主水。
“为了第一句话,长久琢磨,时间长达几个月。”李佩甫在语言上也尤其下功夫。弹性的语句湿漉漉的语言让人在阅读中感到愉悦。
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一部植根于平原大地的灵魂之书,是李佩甫巅峰之作。
整理了部分与会人员的评论,下面一一道来 河南文学院专业作家傅爱毛也认为,《生命册》结构表现为平面的松散状,没有形成峰起的势能。
个人也如此认为。 本帖最后由 水云间 于 2012-5-7 09:57 编辑
张宇把《生命册》的树状结构形容为“灌木状结构”,虽然很美,但树干部分稍显不足。 本帖最后由 水云间 于 2012-5-7 09:57 编辑
河南文学院副院长墨白说,李佩甫对小说的结构有自己的理解,我更感兴趣作品的语言。李佩甫有自己的语言风格,口语化,对话好,能从生活当中提炼出朴素的哲理来。
洛阳师范学院李少咏教授说,李佩甫为我们的当代文学提供了一份独特的标本。在创造性的回忆中寻求实现人的救赎的可能路径;现实文本与神话的反讽和戏仿,李佩甫对中国先锋小说进行了学习、颠覆与重新建构。
本帖最后由 水云间 于 2012-5-7 09:58 编辑
河南省作协副主席乔叶说,《生命册》作为一个范本,值得学习的东西非常多。树状的结构,我个人非常喜欢。这部小说如果以树状结构来分析的话,树根非常深壮,树干非常坚实,树枝非常刚健,树叶则非常丰茂。
省作协名誉主席田中禾说,小说抛弃了具体的描述,更多的是内外交融的叙述,有时候自我倾诉,我认为这是一个新的叙事探索。这种结构包容性很强,是一种全新的写作。这种叙事方式有其优势,但也带来了负面的效应,笔力分散影响作品的深度,理性强于感性削弱了作品的感染力。
田中禾是本人比较喜欢的作家。
专家们认为,《生命册》是一部反映现实生活、对人性深度探索的小说。作者通过50年的时间积淀,通过对人物成长过程的记录,折射出中原民性、民心,反映中原文化的独特生存环境,挖掘中原的文化底蕴,揭示中原文化生态。这部作品是我们整个社会50年来的心灵史,是追溯城乡时代变迁的“心灵史诗”,更是中原文化的感性表现。
本帖最后由 水云间 于 2012-5-7 09:58 编辑
大河报总编辑王守国说,中国社会长期二元结构所形成的城乡隔膜与冲突,要真正“化”在一起,别说是精神文化层面,就是物质社会层面,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艰苦的过程。城乡统筹、城乡一体是目前最重要的经济社会发展任务,也是长期发展目标。在此过程中,李佩甫的小说《城的灯》照亮乡村、乡民的不仅仅是光明、幸福、向往,也有困惑、分裂和痛苦。《生命册》展示的则是城“化”过程中既激情飞扬又沉郁顿挫,既可歌可赞又可悲可叹的复杂发展史、精神流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