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佛和谐共生的文化路径
儒道佛和谐共生的文化路径中华文明几千年源远流传,不但从未中断消亡,反而历久弥新,其中最为关键者,就是各种思想文化的相互影响与相互融合。这种积极的影响和融合,不仅表现在正面的相辅相成,更表现在相互的冲突与碰撞。中华民族特有的内在品德,使得由各种文化间之差异性而引发的思想冲突与碰撞,没有进一步恶性发展到你死我活的斗争,反而转化成一种类似于“不打不相识”的共生发展,呈现出中华文明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中国从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来看,自夏、商、周至春秋、战国,就是一个注重德化和内在修养的国度。春秋、战国时期,虽然社会极度动荡,战乱频仍,但也直接导致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思想解放运动。诸子百家,著书立说,游学宣讲,异彩纷呈。这其中就孕育出了影响中华后世最为深远的两家学说,即以老子为代表的道家学说和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说。这一时期,佛教也在古印度产生并创立,但还未传入中国。
在司马迁《史记》卷六三《老子韩非列传》中,有一段十分著名的记载:“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这是中国历史上,两位最为重要的思想家的一次最具划时代意义的“会晤”。在上述记载中,极度推崇周礼,以“克己复礼”为己任的孔子,专程去向老子求教“问礼”。且在孔子拜访完老子之后,面对自己的弟子,高度评价老子,并誉之为“龙”。这是中国有史以来,道家与儒家最为直接的一次交流,当事双方又是两家学说的开创者,其中之深意不言而喻。姑且搁置其思想价值,仅就史实本身而言,就为后世确立了“和而不争”、“求同存异”的典范。
随着秦朝“大一统”格局的确立,由于“焚书坑儒”似乎使各种思想文化进入了短暂的休眠期,但此时文字的统一,又为后世思想文化的传承与繁荣,奠定了至关重要的基础。西汉政权建立后,由于汉武帝接受了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使儒家学说正式登上历史的政治舞台,成为后世历朝历代统治者最为推崇的国家意识形态。就在这样一种“独尊儒术”的政治思想大环境下,佛教在西汉末年从印度传入了中国。随着170卷《太平经》的完成,标志着道教正式在东汉初创。其与同样成书于东汉时期的魏伯阳之《周易参同契》、张道陵之《老子想尔注》,一同构建了道教早期信仰体系。而到东汉末年出现的太平道和五斗米道,成为道教有正式实体活动的开始。东汉时期,佛教处于初传阶段,虽然早在汉明帝时期,中印度之摄摩腾与竺法兰已来至洛阳,并相继译出《四十二章经》、《十地断结经》等佛教经典。但作为一种外来宗教,佛教仍然承受着来自儒、道二家的排斥。当时的佛教信仰者,也大都以道教信仰模式来信仰佛教,视佛陀为长生不老、神通广大之神,视西域沙门为巫祝。直至东汉末年《牟子理惑论》的出现,才从理论上慢慢扭转了佛教这一被动局面。牟融在《理惑论》中指出佛教思想不但不与儒、道二家相对立,反而有互补互促、相辅相成之效。
佛教毕竟是产生于印度的一种学说和思想,它与在中国本土产生的儒、道思想,不论从语言,还是文化背景,都有着一定的差异性。所以在佛教初传时期,为了能够让中国信众更好地了解佛教教义,不得不在佛经翻译及阐释时,引用大量儒、道二家的语汇及思想要义。这在后来的佛教义学发展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形成了所谓的“格义佛教”。魏晋南北朝时期,可以说是中国思想史上的第二次大繁荣时期,儒、道、佛三家思想都有空前的发展。比如,在儒家方面,有以王弼等为代表的魏晋玄学;在道家方面,有寇谦之、陆修静对天师道的南北改革以及陶弘景之医药学;在佛家方面,有法显的西行求法,鸠摩罗什、真谛的译经,慧远、道安的义学。三教都在快速传播与发展,其间的交融也是不可避免的。有了之前的基础性积淀,进入隋唐时期,佛教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并在真正意义上摆脱了附属地位,与儒、道二家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玄奘、义净等一大批精通佛理、熟谙梵文的佛经翻译家,翻译出了数以千卷计的佛教经典。此时也是佛教由印度佛教向中国佛教转化的重要阶段,天台宗、净土宗、法相宗、华严宗、律宗、禅宗、密宗等诸多中国佛教宗派,都在这一时期形成与完备。而儒家的政治思想地位,得到了再一次的确认与巩固。由于唐朝为李姓王朝,故奉老子李耳为祖先,因此,道教有了极高的政治与社会地位。儒、道、佛三家的这种鼎足式发展,各自成效都是相当显著的,但三家之间的关系却呈现出相互逆势交流与影响的特点。所谓“逆势”,就是指矛盾与斗争。如:玄奘法师曾上疏唐高宗,请求将佛教位序改排于道教之前,遭婉拒。韩愈写《谏迎佛骨表》,险被唐宪宗处死,后遭贬。唐武宗信道而灭佛,“会昌法难”毁寺,强令僧尼还俗。这些“逆势”虽然激烈,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又不乏正面信息,留下了许多值得后世深刻记取的经验教训。进入宋代,儒学一改正统承袭的单线条发展模式,进行了颇具个性化的改革,也直接导致了“新儒学”的兴起与流行。学派纷呈,是这一时期的最大特点。如:周敦颐之濂学、邵雍之象数学等,而这其中不乏精通佛学之士。道教此时在理论上,主要有张伯端之《悟真篇》。而对后世道教发展影响重大者,就是王重阳全真道之创立。
元朝为蒙古人统治时期,蒙古族笃信藏传佛教。元世祖忽必烈建元以后,尊西藏萨迦派第五代祖师八思巴为帝师,授以玉印,任中原法王,统天下教门。早在元太祖之时,全真道龙门派创始人邱处机劝成吉思汗寡欲戒杀,成吉思汗深为折服,赐予虎符玺书,奉旨掌管天下道教。邱处机临终前曾遗命弟子宋德方编纂《大元玄都宝藏》,此藏成为有实物留存至今的《道藏》最早版本。而将此大书冠以“藏”之名,亦是仿效佛教《大藏经》之例。元仁宗于延佑二年(1315)下令恢复科举制度,并将程朱理学定为考试的主要内容。自此程朱理学成为元朝,乃至明清两朝统治者的政治思想。儒、道、佛三家在中国大地上都能够各自得到发展,本身就是一种融合共生的表现。儒、道、佛三家在明朝的发展,可以从其各自的学术成果得以反映。宋代程朱理学在明初仍为儒家的主导思想,但到了明中叶王守仁心学体系的确立及广泛传播,逐渐取代了程朱理学的统治地位。明末随着政局和社会的动荡,以刘宗周、黄道周、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等为代表的一大批儒士,对于只重理论思辩、脱离社会实际的理学进行反思与批判,进而将儒家思想引入到了实学的阶段。而佛教、道教有一个共同的最突出表现,就是在明朝皇帝的支持下,各自都编修了卷帙浩繁的藏经。明朝在朱元璋开国之后,虽然还是以儒家思想作为国家的统治思想,但其实还是采取三家并用的方针。像朱元璋曾经出家当过和尚,这就为佛教在明代的发展提供了最为基础的政治保障。而明成祖朱棣曾亲自梳理历代注疏,编定了著名的《金刚经集注》。王守仁之心学体系虽然上承南宋陆九渊之心学,但其所提出的学凡“三变”之说中,前三变有“出入佛志”,后三变有“以默坐澄心为学的”,这明显是受了佛教的极大影响。而明初著名的全真教道士张三丰,也提倡“三教同一”之说,认为三教虽经不同人创始,但殊途同归,皆归于道。清朝又是一个大一统时代。清朝从顺治帝开始往后的历代皇帝,都十分重视对儒学的自身修养与弘扬传播。而在前面提到的像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等大儒,身跨明清两代,也把实学之风带入清代。之后,伴随着颜李学派、乾嘉学派、今文经学,直到晚清维新派的兴替出现,清代儒学又经历了从实学到考据、从经学到经世致用之学的起落发展。满族本信萨满教,但清朝统治者接受了“喇嘛教”。在中原地区,清政府还大力扶持汉传佛教。通过佛教维系汉族及各少数民族之间的关系,成为清代佛教发展的一大特色,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清政府主持编纂各种文字的佛教《大藏经》。由于清朝皇帝对儒、佛二家思想的推崇,认为长生久视于世道无补,对道教的功用只停留在政治层面上。有鉴于此,全真道龙门派第七代律师王常月,吸收佛教思想,以“精严戒律”、“明心见性”来要求道教信众,博得了清朝统治者的赏识,使全真道得以中兴。由于目前保留下来的佛寺道观,大多为清代建筑,从其中建筑风格和所供圣像来看,很多都体现了三教合一的思想。在清代盛行的各种民间信仰中,大都是杂糅三教思想、供奉三教神。从留存至今的大量清代宝卷中,可以看出其中已无太多思想理论价值,充满世俗功利之说,但这恰恰说明三教合流思想已从上层走入民间的事实。通观中国儒佛道三家思想的发展历程,由于各自都有不断面临新情况、适应新环境、寻求新发展的生存需要,所以相互融合、共同发展是历史的必然选择。虽然其间伴随着矛盾与对立,甚至出现了“三武一宗”法难,但最终还是被中华文明博大的包容性所调和,走出了各自“和而不同”的共生发展之路。 儒释道三教一体 九流同源
西方学者评出“东方三大圣人”,第一是老子,第二是孔子,第三是六祖慧能,正好代表了中国三教:以孔子为代表的儒教,以老子为代表的道教,以禅宗六祖慧能为代表的中国佛教。儒教最主要的是一个字:“伦”,也就是伦常。封建社会由于人们所处社会地位和阶级的不同,每个人都应各安其位。儒家认为天下一盘棋,上天把你摆放在哪里,赋予你什么权力、职责、义务,那么你就遵守、履行属于你的责任、义务,你就要乐天知命,这其实就是最早的“螺丝钉理论”。
道家的核心是“命”,既是生命的“命”,也是修炼的“命”——是意义完整的、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机器,有这样的“命”或人生,你这个人才算是活得有价值,你要修一个好的人生、快乐的人生、健康的人生,那才过得有价值。老子的《道德经》虽然只有五千言,但是他是世界上影响最大的哲学家。《道德经》的每一句话都是“蜂王浆”。老子可能三五个字就够我们用一辈子。现在大家引用最多的“大智若愚”,其实还不是老子最核心的观点,其最核心的是“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之类,就是我们常说的“知雄守雌”、“知白守黑”和“大朴不雕”,这既是老子“无为”的政治主张,也是老子对于个人修养的治学主张。
佛家讲的是“见性”。“性”是什么?是“心性”,也就是修养。佛家有七个字:“见性、救世、通万有。”见到你的心性,叫“内观内照”,就是你自己要想到有一盏探照灯,来照亮你,你自己首先要能看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它的一种很客观的修炼方法。佛家的修行基本上都有三步,叫做“戒、定、慧”。戒是有所不为,不能说谎话、不能杀生、不能做坏事之类;定是不为万物所扰,哪怕泰山塌下来,我也不为所动;慧呢?由戒和定入手,慢慢会产生智慧,就是所谓的“定慧双修”,不定就不能产生智慧,有了智慧以后又可以更好入定。佛学是非常高深的古典哲学,而佛教是一种非常严格的宗教形态,这样,“佛”就包含了佛家、佛学、佛教三个东西,家、学、教三者都有了,形态是最完备的。佛教佛学的主要东西是什么?可以用乾隆的话来概括,乾隆给北京的五塔寺写的一篇记里头是这样说的:“塔,标义;经,标口;佛,标身。”意思是说,佛庙里的塔代表的是佛教崇高向上的意义;佛像代表的是佛的形象,告诉你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佛经代表的是佛祖的嘴巴,告诉你他讲过一些什么的话——前两者是外在形式,它的精髓在于“经标义”,佛经(包括一个伟大的中国宗教家惠能的《坛经》)就和儒家的《四书五经》或道家的《道德经》和《庄子》一样,是伟大的思想宝库。经过长期的演变之后,儒、释、道三家已经互相渗透、互相同化,某种程度上已经“三教一体”了。少林寺有一个供奉释加牟尼、孔子、老子的地方,对联是:“百家争理,万法一统;三教一体,九流同源”,少室山还有一幅对联:“才分天地人总属一理,教有儒释道终归一途”,概括得很到位,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从不同的方向出发,但最终我们能达到共同的目标。
从对个人的修养角度来说,三教说法不同,但劝人为善和劝人向上的精神是相同的:儒家是“修身、治世、平天下。”道家是“养生、遁世、穷万物。”释家(佛家)是“见性、救世、通万有。”这三句话是我自己的概括,不一定准确,但是我想这样可能好记一点。
也可换一种说法,儒家是尽“人道”,释家求“佛道”,道家穷(穷通、追究)“天道”。“人道”和“佛道”比较明白,而“天道”是什么呢?天道应该包括很多东西,例如“天机、天意、天命”,其本义不是讲迷信,而是讲“天”的规律或自然规律,包括我们已经知道的规律和我们尚不知道的规律。还可换一种比较方法,儒家叫做“正心”,释家讲究“明心”,道家追求“炼心”。在这背后,儒家讲“治世”,道家讲“治身”,佛家讲“治心”。再换一个角度来说,三家对世界的概括,儒家讲的是“未知生焉知死”、“独善其身,兼济天下”,不要去着迷于云里雾里的事情,而要重视现世的修炼;道家讲的是“穷尽变化”,努力了解世界和社会的变化规律;佛家则讲“缘起性空”,不要被外部世界纷纷扰扰的现象所迷惑。如果极而言之做一个简单小结,则儒家比较重视一个人的行为规范,讲的是社会的“游戏规则”,道家比较重视方法,讲的是“游戏技巧”,释家比较重视内在修养,讲的是“大智慧”。总之,儒释道三家对世界的研究尽管有一些差异,但总的都是提倡从研究自己开始,也就是从主观、内部的修炼做起,然后进而研究社会和世界,使自我成为一个高尚的人、智慧的人,从这个基本精神来说,儒释道三家三教都是中华文化的精髓或“蜂王浆”,是对现代人也大有裨益的学问。
三教互补:儒学融合佛道
中国国学三教九家各领风骚。从东晋开始至隋唐这一时期,中国文化逐渐确立了以儒家为主体、儒释道三家既各自独标旗帜,又互相补充的基本格局。这格局一直延续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历时1600年。因而可以这样说,中国传统文化是儒释道三家鼎足而立、互融互补的文化。 由于儒家长期被封建统治者尊奉为正统,一部分学者常常只强调儒家学说的重要性,而忽视或轻视佛道二家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巨大作用,这显然是不够全面的。 进一步说,即便是单论儒家的儒学,那也是吸收了其余各家的一些长处的。最明显的,是以朱熹为代表的“宋明理学”的形成,明显是吸收了禅宗的一些思想;而进一步考据,禅宗又是从老庄那里汲取营养。
我们曾经说到朱熹对先秦儒学的重大修补,但这些修补,从哪里来?回答是,主要是从佛家,尤其是从佛家在盛唐之后的禅宗里面来。 在朱熹之前,二程兄弟即出入佛老,程颐对佛教的礼度就十分欣赏,称“三代威仪,尽在是(佛教,笔者注)矣,在天为命,在义为理,在人为性,主于身为心,其实一也。”
朱熹和禅宗有什么关系?朱熹的老师胡原仲、刘彦冲好佛,对佛教和禅宗很有研究。朱熹受这两个老师的影响,早年就对佛教感兴趣。15岁习禅,觉得禅是个好东西。他自己说,从此便“留心于此”。31岁正式拜程颐的三传弟子李侗为师之后,发现了儒家学说缺少思辨智慧,先天不足,决心修补篱笆,于是他遵循孟子的“尽心知性知天”的理路,借鉴禅宗“自心显万法”的思想,主张尽量发挥人心对主体和客体的认识作用。 以朱熹为集大成的儒家理本论,认为理是世界的本体,气是本体的现象,物是由气化生的东西,“有是理,便有是气,但理是本。而今且从理上说气”、“天下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朱熹这些看法,其实便是佛学中华严理事观的再现,也是禅宗所要求的事理要“圆通”的主张在儒学重新构建上的又一次运用。
追根溯源,禅宗“自心显万法”的思想虽然在六祖惠能之前已经比较完善,但说得最明白、最通俗的,还是惠能。惠能《坛经》就说:“于自性中,万法皆见(现)。”正是禅宗的心性合一、体用合一、形上形下统一的理路,才引导着宋明儒学开出道德形上学的路子。 在朱熹之后,陆九渊又把程朱所讲的理与心打通,说“人皆有是心,心皆具是理,心即理也”;继陆九渊之后,王阳明倡导“心外无理”、“心外无善”。王阳明有一段很著名的“岩中花”的公案: 有人问王阳明:“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王阳明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这口气,简直就是六祖惠能的口气了。
其实,单从文体上说,程朱理学的许多流传后代的典籍,一改诸子和前人用严格规范的文言文文本,而改用一般读书人乃至普通老百姓也读得懂的半白话文,所继承的,就是禅宗的文体。 作为孔子之后历代儒学思想之集大成者的朱熹及其后学,以儒学融合佛道,把几微之学变成儒学的理学,重新树立起儒学在中华民族的正宗地位,因而受到朝廷的推崇,被钦定为官方的正统哲学思想,构成中国宋末至清代700余年间一直处于统治地位的思想理论,影响远及东亚和东南亚,于是便有了“日本朱子学”、“朝鲜朱子学(退溪学)”等,成为东亚文明的重要构成部分,进而又影响欧美等几十个国家的专家学者。现在在德国、荷兰、瑞典、美国等国的一些著名大学,都开设有攻读朱子学博士学位的研究院。这样,把心学跟道学和禅宗结合变成了新儒学,这就是儒释道互补。
总之,三种学说互补,既积极也消极,既有“发动机”,也有“刹车”,两者一结合就很好了。简单说,中国国学是一锅“千年老汤”,它之所以“味道好极了”,是因为由许多不同的烹调大师加进了许多好东西的结果。 :) 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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