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与雅结婚已经七年了,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七年之痒,做爱如同嚼蜡一般。 雅已经开始有了明显的更年期征兆,才刚刚35岁的雅已经将中年女人的衰败状态发挥的淋漓尽致。 彦在离家有一段距离的路段上买了所房子,以画画的名义搬了进去。一个人倒也清静,省的雅天天在耳边唠叨个没完。 本来想就这么清心寡欲的生活着,反正这半生也就这么过来了。 但是,梦梦出现了。 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年轻漂亮,身材适中,眼睛看人像勾魂似的,声音酥酥软软的,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那天梦梦来应聘,是他拍板招进来的。 梦梦也确是有些本事的,精通英、法、日三门语言,而且能言善辩,对于他们这个外资企业确是不可或缺的力量。 很自然的,她就成了他的秘书。 而秘书和老总之间的绯闻也并不稀奇。 但是,他并不想栽在这种事情上。 太没劲。 几个商场里打滚过来的兄弟也说,婚外情这种东西啊,玩玩可以,没必要认真,更别当真了去离婚,那都是傻子才干的事儿。 这些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也看到不少离婚的,没几个好下场,失了人气不说,连信誉都丢了。 商场上的酒场自然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多,而梦梦为他挡酒就占据了九成之多。 本来以为她是很能喝的,但是每次她都醉熏熏地问他:“彦总,您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醉眼迷离的梦梦颇有几分风情万种的味道。 说心如止水那是假的,但每次他都克制自己,让司机送她回家。 梦梦的爱恋他是知道的。 每天的早餐与午餐都为他安排的毫无纰漏。 说过爱吃辣,但嫌咬到花椒太麻,就每次都细心的挑出来;说过爱吃鱼,就每次都有鱼,还细心把鱼刺挑了去;说过肠胃不好,就每餐前都有养生汤…… 说不佩服自己那是假的,自己都没想到有那么好的定力。 出差的时候,本来是要带那个男秘书去的,结果上飞机前他却好巧不巧的急性阑尾炎。 会总是要开的,合约总是要签的。 临时通知梦梦,带上合约上飞机。 飞机上一路无言,彦假寐的时候,知道梦梦给他盖了毯子,也知道梦梦轻轻握住他的手,更知道梦梦靠在他肩头了一会儿。 签完合同,出席完宴会,两人就回到了酒店,而梦梦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彦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按着遥控器,而梦梦就坐在沙发上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 彦本来是坚持没看她一眼,但是终于还是忍不住斜了一下眼,却被捉个正着。梦梦可怜兮兮地问了句:“还没有思想斗争完吗?” 彦觉得自己已经极限了,再没有坚持下去的定力了。 一个礼拜的会议,成为了他们的蜜月旅行。 办公桌、沙发、车内、野外、地板……回来后的每一天,他们几乎每天都纠缠在一起。 彦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有欲念的人。 是梦梦,让他又活过来了,丢失的东西又复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到了离婚。 梦梦就像是洞悉了一切,总是撒娇说:“你和她离婚好不好?把所有的财产都给她,我只要你,只要你娶我。” 说实话,这样刁蛮可爱的小妻子,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但梦想只能是梦想,现实总没有那么简单。 雅依旧是个典型的中年妇女,整天啰嗦着东加长西家短的。 彦想或许就这么一直拖着就好,一面是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的妻子,一面是点燃了激情的爱恋,他该舍弃谁呢?能舍弃谁呢? 故意让妻子看杂志上的离婚率,然后说:“现在离婚率这么普遍,是不是离婚会比较好呢?” 雅头也没抬就说:“如果是我们离婚,我就去死。” 他一惊,问:“你有这么爱我吗?” 雅毫不考虑的说:“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 “那是什么?” “你不懂。” 他真的是不懂,依旧睡在画室,偶尔跟雅同床而眠,早上醒来雅总会说:“看到你还在,我心里就踏实,知道不是在做梦。” 这么一句话,听得心酸。 这天开会,梦梦请了假。 正开会的时候,雅来了电话说:“你最好赶快回来一下,你的下属兼情人梦梦,在咱家。” 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莫名的愤怒了。 进门看到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一个飞扬跋扈地滔滔不绝,一个安静淡雅地洗耳恭听。 “……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你还这么死缠着彦做什么呢?有意思吗?识趣点儿,你最好从这里搬出去,这里是我的地盘儿……” 彦一瞬间不自觉的就有了动作,揪起梦梦就甩在了地板上,喝道:“滚!给我滚!”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雅的话,不是爱不爱的问题。 这里是他和雅的家,每个角落都有他们这么多年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无法容忍别人在他们的家里撒野。 梦梦没有了,那只是心灵上的缺失;但没有了雅,却是断手断脚的疼。 梦梦哭着跑了。 彦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安静的像是一株水仙的雅。 雅愣了好久好久,轻声说:“你休个假,我们去美国看看儿子吧。” “好。”彦走过去,轻轻拥住了雅。 他终于明白了,对于雅,不只是爱,更多的是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