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母化石的传说

我真憨

□王金现

嵩山万岁峰下，有一汉代石阙，叫太室阙，如今是世界文化遗产。阙北有一巨石，被称为启母石。石高10余米，围50余米，石北面裂下一块，传说为石开“启”生处。

《汉书》载“至于中岳，见夏后启母石”，遂建启母庙。是西汉时期，为纪念涂山氏协助丈夫大禹治水的功绩而建。关于启母石，清景日珍《说嵩》中，从科学的角度解释此石乃从山崖上脱落，但似乎人们更愿意相信神话传说。

人们相信神话，更多来自于对大禹治水精神的称颂。然而，聆听这“闻鼓饷夫”的传说，看一个女人心冷为石，又甚感悲哀与残酷。我想，这远古的神话，在颂扬大禹奉献精神的同时，也许另有深层的文化含义。

我把手放在那石块上，分明感受到一种冰凉，隔膜的冰凉。我无法想象大禹面对巨石时的心情。他叫声“归我子”，有没有流泪呢？《史记》载，“舜举鲧子禹，而使续鲧之业。”大禹以治水为己任，“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回家啊。我想，大禹即使有泪，也会用责任来抑制其情感的。大禹穷其一生为治水，建立卓著功勋，成为禹王，并为世人敬仰，他确实值得自豪。是的，也许他顾不得儿女私情。

启母化石，这个古老神话，千年巨石，到底要向世人传说什么？大禹别无选择地要完成他人的期待。他永远活在世人的心中，但却不能为自己而活。他用理性来掩饰自己，他的内心除了骄傲与自豪，也许更多的是痛与寂寞。

伟人大禹，石块启母。我内心充满敬仰，然后由敬仰而流泪了。禹王在征战自然中铸造了丰碑，他的女人却被内心那团迷雾杀死。男人用英雄的丰碑铸造内心的寂寞，女人因自己的感受而心冷为石。启母化石的神话，并不是个美丽的传说。虽然映衬着大禹的光辉，但这分明是一个心酸女人的诉说。

——是的，即使在如今重视内心幸福的时代。幸福在于对世界的征服还是在于对内心的关注？对于人的内心，有多少人愿意去正视它，而且又有几人能够呢？

想念你的嗳

美丽的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