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的一万块钱被包记

流氓

26．
　　那天从医院回去后，我在酒吧平静地工作着。
　　那次去医院看她让我再次肯定我与她不可再有任何来往。
　　她这样青黄不接，不大不小的年纪实在让人不舒服。她比少妇缺少太多温柔与内敛，但却比小丫头又多许多刁蛮与任性。
　　你实在无法知道她是属于哪一类的女人，似乎时间与空间都与她无关。
　　在酒吧工作的日子，我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外面我从来都没有想像过的世界，我理解的社会与我接触的似乎有所不同，因此这让我也有很多的乐趣，我可以在里面接触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人的样子，他们说话的方式，那些成熟的男人和女人交谈的的姿势，说话的口气，他们的眼神，那些都让我感到好奇。当然后来对社会的了解后发现那不过犹如白开水一般的乏味。
　　同事对我都很好，那些年轻人大多是没有上大学的，很多也是农村出来的，也有我老家过来的，我们会用家乡话交谈，他们会开玩笑说我到底是大学生，特腼腆。里面的女孩子自然也都对我很友好，说我实在是太老实了，一点坏心眼都没有。
　　他们这样看待我，我那会是很开心的，一想到啊，是啊，做人友好不好吗？难道做人就要像那个女人那样吗？我带着一种单纯进入这个社会，那会我们女经理说我以后会变的，现在这样老实以后就不行了。
　　可是如果我现在见到她，我依然想对她说，那未必。人的确都会变，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也许我变的有城府，我变的玩世不恭，我变的中庸圆润，但是，在那内心深处永远有那挥之不去的东西，那是什么？是自己都无法捉摸的与生俱来的潜藏在骨子里的天性吧。
　　有同事叫我，我回头说：“怎么了？”同事说：“那边一个美女叫你呢，小北，你真他妈的讨女人喜欢，你说的话有些女人就是爱听，以前只感觉老女人喜欢跟你说话，现在连这种时尚靓丽的美女都喜欢你，快过去啊。”
　　我看不到那女人样子，我走了过去，到面前一看，那女人头发烫了，很细的小波浪，从脑门处分开，穿着一条连衣裙坐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前方。
　　我刚要走，她命令道：“回来！”
　　我回头看着她，她看着我神气地说：“我要拿酒。”
　　我说：“你，你怎么来这里了？”她就像个幽灵一样，阴魂不散。
　　“你很喜欢跟客人聊天吗？我说我要拿酒！”她从包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拿出一根然后放到嘴里说：“火！”我拿出打火机给她点上，她抽了口，轻轻地吐了口烟，结果呛了下，而后立刻就忍住说：“最贵的酒是什么？”我说：“路易十三吧。”她说：“开一瓶！”我听到后，我犹豫了，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点贵的酒，我丝毫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她点，我感觉竟然有点心疼，似乎就算是朋友，假如我有朋友有钱，我也会感觉真心疼。
　　我说：“要一万多。”
　　她说：“美元吗？”我知道她故意说的。
　　我说：“没有必要喝这么好的，一般威士忌就很不错。他们大多都喝黑方——”
　　“都是假酒，有真的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其实多数不是很真。
　　“这种地方，看起来不错，不上档次。”她自言自语道。
　　我心想，这也算海城比较不错的地方了，我们老板说海城没有几家有我们有实力的。而我纳闷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距离那次去医院看她都过了一个多星期了。
　　我说：“那就拿威士忌好吧？”她说：“就拿贵的，不要。我，我喝的起，这里不够，我们大卖场多着呢，还经常被小傻子打碎呢！”她最后是来说我。
　　“你刚出院，不能喝酒，还是不要喝酒了，要不拿点饮料喝吧，或者香槟——”
　　“你话真多，我就要喝酒，你拿不拿的啊？你烦死了你，你们老板怎么找你这样的笨蛋啊？”
　　我决定不再去多说，喝就喝吧，你有钱就行，再说了，你生来也许就是富贵，没有感受到赚钱艰难，就算不在这里消费，平时也还是如此。
　　我拿来了酒，经理一听忙说：“小北，那女的好有钱啊，你做的很好，有奖励啊！”我没有笑，面无表情。我想这瓶酒，老板肯定赚了不少，但是那会我还真不知道里面的酒水真假，刚干没有多久，如果是现在我在知道的情况下，我是会跟她说的。
　　我给她满上，她说：“你，坐下来，陪我喝酒。”
　　我说：“你少喝点吧。”
　　她猛地就把酒干了，她是很能喝酒，那天去吃饭，她白酒都喝了好多。她喝过后说：“这里好像没有什么漂亮女人，还什么主持人？”她左右看着，回头说：“你也倒上，你陪我喝。”
　　我也许是怕她多喝，我坐了下来，我满上后喝了口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不就是那个健身房的女人介绍你来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问我是你什么人？我说是你老婆——”她说过后就牙齿咬着嘴唇说：“丢你人了吗？”
　　我说：“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没有找你啊，我就是去健身跟她聊天，随便问问，她说她开酒吧，那我就来光顾下而已。”她又拿起杯子说：“帮我倒上。”我说：“你不要喝了，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啊？你何必呢？本来我都不想跟你说这些，少喝点。”
　　她看着我那么一笑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她直接问我这句话。那是她第一次问我。这句话让我愣在那里，我有些茫然，她平静地说：“是的吧？”
　　我低头一笑说：“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只想老实工作，把钱还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从小生活在农村，思维方式以及一些兴趣爱好还有交流的话题都不同，所以——”我抬起头。
　　她皱了下眉头，嘴巴动了下说：“你比开始成熟了，懂事了，这很好——”她看了看周围后又转过头来说：“我刚到美国的时候，我也有在酒吧里打工，暑假时候还跟同学去赌城做过发牌员——”她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感慨地说：“我好像天生就比一般女孩子成熟，我也有吃过苦，我不是不懂得，其实没有什么，你不用自卑，你喜欢我就说好了，我，我不会笑话你的，真的！”
　　她自己认为她比一般女孩子过早成熟，可是我似乎没有感觉到，她又开始吹了。
　　还说我喜欢她？还让我不要自卑。
　　我说：“你的故事让人好奇，我好像也有好奇过，但是，我现在不是很好奇，因为，因为我没有你想的那样，我想的事情很简单，不复杂。”
　　“你明明就是喜欢我了，你为什么不说？”她继续说。
　　我无奈地一笑说：“那你怎么想都成，但是，少喝点酒吧，其实如果说我成熟，我也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也不会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经常光顾的那个姐姐又来了，有同事又来叫我说那个姐姐叫我过去下。我忙起身说：“不好意思啊，我要过去下。”她点了点头说：“去吧！”我走开的时候，回头见到她拿起酒杯又喝酒。
　　那个姐姐是做服装生意的，她跟她老公感情不顺，她老公在外面有二奶，她就经常来酒吧喝闷酒找我讲她的事情，她几乎什么都跟我讲。很多时候，我感觉她有点太哀怨了，她很恨她老公，说的激动的时候恨不得杀了她的老公。
　　她问我说：“那女孩子挺漂亮的啊？”我笑说：“我也不知道，才来这里玩。”“是不是看上你了啊？小北，挺好的嘛，跟你看起来差不多大。”我只是笑着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在那里跟她聊着，同事又过来了，我真被搞死了，同事说：“你还是过去陪那个美女吧，她叫经理让你过去陪她。”
　　我似乎是怕她喝的太多，于是又跟这个姐姐交代了下，又过去了。这个姐姐也有点不开心地说：“看起来，小北有人喜欢了啊！”我没有说什么。

流氓

27．
　　过去后，她就看着我说：“就是那个女的吗？”
　　我说：“你干嘛啊？你不要喝酒了，你早点回去吧，还有，我在工作。”
　　“赔她是工作，赔我就不是工作吗？”她反问我。
　　我说：“那你答应我不要喝了，回头喝多了，开车——”
　　她听后就笑了，她说：“哎，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我说：“是关心你，你别喝了，好不好？”
　　“小傻瓜现在变的真的很男人了，那我问你，那天我打你，你是不是特恨我？”
　　我说：“也没有，你有你的原因，但是那样不太礼貌，以后不要那样。”
　　“那你为什么跟人家出去？你有没有跟人家出去？”她就突然又要发作似的。我忙说：“我那是骗你的，我没有。”
　　“谁让你骗我的？你毛病，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吃醋的，你说，我要你说，你快说！”
　　我说：“我们不是都没有关系了吗？我把你当朋友，本来是要逗你玩的。”
　　她撇着嘴说：“逗我玩的，你差点把我搞死了，你知道吗？” 我说：“为什么？” 她说：“不跟你说！”
　　这个时候酒吧里的音乐换了个劲爆的，许多人上去跳舞，她就二话没有说跑上去跳舞了，我坐在那里看着她，她走到人群里跟那些人一起狂欢起来，那些男男女女在那里跳的实在太旷野，我真没有看出来，她这么厉害，跳的这么好，很有节奏，而且是有实力的。很快就有男人围着她跳，有个穿着很时尚的男人靠近了她，我慢慢地走得离她近些。她在那里笑着，舞动着身体，偶尔回头望向我这边，我也对她笑了笑，她很开心。
　　那个男的想泡她，这里的事情我很清楚，见多了，男人女人来这里不就是图个乐吗？
　　当那个难的手放到她肩上的时候，我有点不自在。
　　她开始并没有怎样，显得倒是大方，到那个男的要抱住她的时候，她推开了那个男的，然后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走出来后坐回了坐位上，那个男的跟了过来，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我距离他们几步地，那个男的对我招手，我走了过去。
　　过去后，他说：“再拿个杯子！”
　　我拿了杯子，我看到她笑了下说：“你让我请你喝酒吗？”
　　“美女，姐姐，不大方？”
　　她忙说：“没事儿，请你！”
　　我给他倒上，他唏嘘着说：“姐姐真有钱啊，我们认识下，交个朋友啊，可不可以给弟弟个电话号码啊？”
　　她就说：“你，你想泡我啊？”
　　那男的就笑了说：“姐姐，你怎么知道？想泡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还好吧，不过你要泡我，我有要求的。”
　　我站在旁边听着，我心想，你真够不要意思的。你跟男人这么随便。
　　男的说：“那姐姐你说吧，我想长相和身体各方面至少在这里——” 她说：“恩，是挺帅的，穿的也很时尚，很有品位，不过我有，我有三个条件的。” 男的急的不行说：“姐姐你说。”
　　“家里资产要几千万，这是第一个，你得能养活我啊。”
　　男的不说话，她又说：“第二个，我脾气很不好的，我很爱撒娇的，还任性，霸道——”男的还是不说话。
　　她有说了第三个说：“最重要一个是，你是处男吗？第一次还有吗？”
　　那个男的听后直接起来甩了两个字。“装比！”起身就走。
　　她在那里笑了，不停地眨着眼睛说：“你才是呢！”
　　那人走后，她轻轻地抬头看着我说：“看到没有？都是喜欢我的，挺帅的啊！”
　　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就牙齿咬住下嘴唇然后松开说：“那我过去了啊？”
　　“谁管你啊？”我刚要走，她一把把我拉了下来，然后我猛地坐到了她旁边，她一把就包住了我，她抱着我趴在我的怀里说：“你不管我吗？”我被她抱的很紧，我说：“你别这样，人家会看到的。”
　　她的嘴巴亲吻着我的脖子，一点点地亲吻着，边亲吻边说：“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她哭了，我见她这样，我抱住了她，她在我的怀里好温暖，我再次感觉到了那开始般的温暖。我抱着她说：“你不要哭了，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儿，你家里有什么事儿？”
　　她哭的更加委屈地说：“不要问我，你有没有想我？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我心里颤抖着，一个男人再铁石心肠面对这个女人在你的怀里这样问你，你都无法不动容。我不说，她喘息着带着哭声说：“那天你走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我开车去追你，然后就——”我听到这个，我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就下来了，她来之前到我从医院离开后，我都有点讨厌她，可是她说这个时候，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那天问你，你说不是，对不起，是我不好。”她说：“不是，我没有怪你，我——”她特别的激动，身体在颤抖，眼泪弄的我脖子处都是。她继续说：“你为什么要那样认为我？”我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想，也许是我太不懂事，你听话，别哭了。”她说：“你想我了吗？”
　　我点了点头。她说：“你知道吗？我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时就会死掉的。真的。”
　　我一听忙离开她看着她，傻傻地说：“怎么了？”
　　“我，我有病，很可怕的！”她看着我说。
　　天呢，这怎么跟电视里的一样，我感到太离奇了，我说：“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点了点头说：“恩，我有，我有那个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有可能死，你知道吗？”我没有听说过，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她这个时候说，我就相信了，我的心里特别难受，其实那不是因为对她有什么，而是就算我同学说，就算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我都会心生怜悯。
　　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脾气不好，她那样坏，都是因为这个，感觉活不久了，所以就自暴自弃，是啊，如果是我，我也会。
　　我的心里特别冷，我看了她好久，她眨了下眼睛说：“把你吓到了吗？”我说：“也许能治好的，现在医学很发达，而且你又很有钱，别灰心，你要乐观，要坚强——”她说：“其实，其实我从小就知道，我早已能接受了，过几天，我要去日本，你陪我去好不好？在你开学之前，你陪陪我，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这个时候，我的意识里完全没有其他，我想她这样可怜，随时都能死的人，太可怕了，我不能去想。我说：“什么约定？”
　　她说：“你还有多少天开学？”
　　我说：“大概二十多天。”
　　她说：“那就二十天的约定好吗？” 我答应了她，她跟我讲了那二十天的约定，她跟我提了不少条件，最后，到最后，我还是都答应了她。

流氓

28.
　　我看着她不光她楚楚可怜，似乎我也萌生了一种可怜的模样。我说：“你说吧！”她微微低着头，样子娇媚的让人心疼。她带点撒娇似乎希望我宠着她的口气说：“这里太嘈杂了，人多，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我这个时候哪还想到工作什么的，我点了点头。她说：“你别怕，你们经理后来我一聊都是朋友的朋友，我一个朋友跟她关系特别好，所以你放心吧。”
　　我说：“没事儿，反正我也只做一个月，老板人也挺好。”
　　她点了点头。
　　她竟然都跟经理安排好了，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跟领班经理说了下，经理同意我提前下班。
　　出来后，她显得特别的温柔，那是我见到她最温柔的一次，乖的不行，这哪是她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步子很小很轻，而且身体也不再那样扭动。走几步后把身体靠着我，依偎着我走，我轻轻地把她搂在怀中，她不说话，我们都无言。那灯红酒绿，车来车往似乎都与我们无关。在这个夜晚，我们安静地走在一起，我用那种怜悯接受她的温柔，可怜她的温柔，甚至也想照顾她的温柔。
　　她又靠的紧一些，我感觉她身体的侧面带给我的温暖，还有一些吸引力，她的身体对我的吸引力。那种男女猛然靠近，交织，那种感觉是美妙的。她还把脸靠在我的脸上，我也无法控制地搂紧她，她说：“我要你开心点。”我看着她，我笑了下，她以前让我笑，可我笑不出来，但是现在，我却对她可以笑出来，也许那笑不真实，但是那是我愿意的。
　　她见我笑，她那明亮的眼睛，可爱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突然给了我一个更加美的笑，笑的那样的开心，洁白的牙齿露出来，就那样看着我。
　　我感觉她好美，她就是这样有时候让你很讨厌，有时候又让你感觉真美，美极了。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对于那会的我来说。
　　她抬起头吻了我下，我抱着她在楼下那个无人的角落里去亲吻她，我们抱在一起亲吻。她并没有因为跟我说得了病的事情而减少那激动，她的舌头深入我的口中再次那样翻动起来，但是也温柔了许多。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身体往我的身上贴来，用了不少力气，我抱住她的腰，她在我的怀里是那么的苗条，我轻轻用力，她整个人来入我的怀中。她是喜欢这样的力度的，这样的环抱的，她提起身子把自己交给我，深深地吮吸我，把我的舌头一直往她的嘴巴里含去，我哦了声，她松开我，然后又对我那样笑，接着又来亲吻我，一下下地犹如鱼儿吐水那样亲吻我。
　　又一次离开，她看着我，抿住嘴唇微微地动着脑袋，眼睛多么的米离，她可真够坚强的，一点也不惧怕那死亡了。
　　我说：“你说吧！”
　　她拉着我的手说：“上车说，来。”
　　到了车上，我坐在那里看着她，她把手轻轻地放到我的手上看着我说：“你，你都能答应吗？”她耷拉着小眉头说。我点了点头说：“如果我能做到，都可以。”
　　她转过头去说：“那你听着啊，你，你在这二十天里要叫我，要叫我老婆，知道吗？”我听到第一句后有些无奈地说：“为什么？”她说：“还是不愿意答应的——”她眼睛看着上方。我说：“不是，我感觉我叫不出来，怪别扭的。”
　　她说：“你们老家男人管老婆叫什么？”
　　我想了想说：“好像不叫什么，就说哎，或者叫孩子名字他妈之类的。”
　　她笑了，她说：“不，我就要你叫我老婆，你叫我老婆，你叫声给我听听！”
　　我真是很难叫出来，我说：“叫其他的可不可以？”
　　“不可以，就叫老婆，你说了，你都答应的。”她带点任性地说。
　　我呼了口气说：“那好吧。”
　　她说：“那你叫啊！”
　　我问她说：“你，你离婚了是吗？”
　　她听后忙说：“这是我第二个要求，就是不要问，不要问我——”她犹如一个傻傻的孩子，认真而着急地说：“不要问我我的事情，你知道吗？可不可以？”我说：“可以，其实我知道你是因为有这病那样的脾气，那样的表现，也许还有其他的，但是我也能想到，我不问。”我想她在家里跟老公关系不好，就犹如那个姐姐那样说他老公在外面有小三，她老公不爱她，她得不到任何家的温暖，老公的关心。她还说她很想要一个爱她的男人，把她当真正的老婆。我想是如此吧。
　　她点了点头，握了握我的手说：“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二十天后，你好好上学，我会给你一些钱，你要拿着，有可能，有可能那会，我不再会怎么联系你，但是——”
　　我说：“钱先不说，不说那个，我可以答应你，二十天后，我们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如果你希望我记得这些日子，我愿意记得，可以吗？”
　　她听到这句后，她有些难过，她闭了下眼睛情绪特别不好地说：“其实，其实也不是说要当作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也不是那样，就是，就是——”
　　我说：“就是你不联系我，我不联系你，我们有可能做个好朋友，对不对？”
　　她手抹了下眼睛，她不说话，我忙说：“你别哭啊，听话，不是说好不哭的吗？我都理解你，开始我对你有误会，还有，我也是在一点点地懂事，在一点点地成熟啊，你知道吗？”
　　她一直都不说话，手轻轻地按到车上，那音乐起来，放的是《亚细亚的孤儿》小提琴演奏的曲子。那音乐突然让我挺难受，而她过了会说：“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
　　我说：“恩，好，我可以做到。”
　　“你叫老婆！”她喃喃地说，身体一动不动，一根指头点在车上来回地划来划去。
　　老婆，老婆，为什么要叫老婆，我已经不想再去想。
　　我鼓了好久的勇气，我感觉特别艰难，我开始喘息，开始激动，我结巴着叫了声，“老，老婆！”
　　我一叫，她就猛地扑到我的怀里，然后猛地抱住了我，紧紧地抱着我，头在我的胸上蹭动着。
　　我看着她，慢慢地把手放到了她的头发上。
　　“小傻子，你知道吗？知道吗？其实你可以什么都不是，不是你好看，不是你厉害，什么都不是，你知道你有多么的单纯吗？你是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那样单纯的男人，再叫我声，再叫我声！”
　　我低头轻轻地说：“老婆！”
　　“恩，老公！”她继续用力抱着我，而我看着车外，看着夜空，看着车水马龙，我已经不再去想那道德，不再去想一个有家庭的女人在这里要求你这样，你们犹如过家家的把那两个词当成亲昵的称呼叫来叫去。
　　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愿意去想了，哪怕沉沦，哪怕遭受那道德的谴责。
　　我也不会后悔，只因为这个夜晚，有某种东西触动了我的灵魂。
　　我忘乎所以，我心神不安，我在劫难逃。
　　那音乐高潮响起，我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那种丝丝入微的情感。

流氓

29．
　　过了会，她从我的怀里离开，头发都乱了，她自己抓了几下头发。我笑了，我帮她理了理说：“不是很难看！”她就用小拳头打了我下然后拳头落在我的胸上又抓了下我，我皱了皱眉头。她说：“就是光头也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哦！”我笑了出来，我已经变的很随和，变的很从容，我捏了下她的脸说：“也不一定吧！”
　　她就忙说：“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才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她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接着，她又跟鬼上身一样地说：“女王陛下，你才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啊！”她说过自己就笑然后靠在我的怀里，我想也许每个女人都有或者都对一个男人有再或者曾经都有那么美好的时候，只是她未必会随时展露出来，也不是跟谁都会展示吧。
　　我摸着她的头发，她抓住我的手说：“摸这！”她好坏，她把我的手直接拉到了她的胸前，然后按着我的手，我的手放上去后就被吸附住了，那胸饱满带着弹性还有一种她身体的热度。我一下下地握入手里，隔着她的连衣裙，那连衣裙丝绸的质感带着凉爽。她的表情在那里逐渐陶醉开来，嘴巴一点点地抿动。我看着她的表情，身体这么多日早已有些急切的难耐。我一点点地用力，似乎感觉这样不够，我想不隔着任何去抚摸。我的手从下面要掀起她的裙子，从下面摸上去。她见我如此就坐起来下然后手把裙子提起来接着自己把裙子掀到了胸部，我靠上去把她的乳罩拨下，然后就去亲吻。她的胸抬起一下接着就连裙子和手一起按住了我的头，我被她的裙子盖住，而我却在那里面贪婪地吮吸着，似乎这样更好，这里全是我的。
　　我开始变的特别的疯狂，她的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耳朵。“不行了，亲爱的，我不行了！”我离开她，嘴上都是口水，她的脸特别的红，她看着我说：“我们走吧！”我点了点头。她转过去说：“不回那了，我们去那边的酒店吧！”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从车里下来，步行往那边去，下来后，她搂住我，我也搂着她，她在我的怀里说：“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说：“有！”她就又说：“那有没有跟别人？”我说：“怎么可能！”她一说这个，我就着急，我怕被她误会。“那你自己弄的？”她低头从前面看着我，我说：“谁啊？没有的。”她说：“男人不自己弄吗？”我说我没有。我问她说：“你有吗？”她就哦了下然后做了一个疼痛的表情说：“那天在医院里，你去，我就想把你拉床上，要是黑天，我肯定。太想了，身体里有个小魔鬼天天搞我，难受死了。”我听到这个后，我的手从她的怀里抓住她的胸说：“你好坏，你会不会找别人啊？”她说：“我想的是你，我只想被你那样。”她说的我特别难受，我说：“快点走吧！”她说：“我要你要我一夜。”我点了点头。
　　她的身体似乎走不动了，一直紧紧地往我的怀里靠，到了酒店门口，她也没有松开我，到了前台，我要走过去，她忙拉住了我说：“你等着我！”她走过去开房，开好房后，我们进入电梯，到了电梯里后，她靠在我身上，我手抱着她，她回头亲吻我转过来抱着我的脖子亲吻，她边亲吻边说：“你刚才在那里害羞了，你脸红了，我看到了。”我说我才没有。她走出电梯笑了下说：“你不要怕，人家不会在意的。”
　　我点了点头，到了房间，她拿着房卡开了门，到了房间里后，我看这房间真好，特别的大，床很高，看起来很有弹性。她把包放到床头然后坐到了床上，我走到她面前，她看着我，笑了下，接着就开始脱我的裤子，她把我的裤子退去就那样起来，我摸着她的头发，她侧着身体那样，我看着她那样对我的样子，我真是要死了，她的舌头在那里滑动着，手抱着我的身体，我摸着她的头发说：“你真好，真好！”我傻掉了，急促地喘息。她从床上下来然后又从床头把枕头拿了下来垫到了膝盖上，她那样也许更顺畅一些。我那句话让她更加的想让我开心。“你叫我什么啊？”她吸了口气然后从下面抬起头看着我。我忙说：“老，老婆！”她猛地又开始，我变的坏起来，我说：“你叫我什么？”她说：“老公，亲男人，征服我的老公。”我听着真开心，我说：“你，你把裙子脱了，快点！”她点了点头，很乖地开始脱自己的裙子，她把裙子脱掉后，我看着她穿着内衣，她看着我说：“老公还有呢？”我说：“把舌头拿出来！”她就仰起头伸出舌头，我低下头去亲吻她，她闭上眼睛抱着我的腿说：“我要你打我！”我轻轻地拍了她下，她把头猛地靠到一边喘息着望着我说：“老公，你爱不爱我？”我说：“恩，爱，爱的。”她就说：“你不要在意我，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捏着她的脸看着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坏？我让你坏。”我又去轻轻拍打她，她哦了下说：“我不坏的，我只对你这样。”我说：“你不要再找其他男人了，其实女人想找男人做很简单的，只要女人愿意想要多少男人都可以，这可不是本事。”她点着头急促地说：“恩，听你的，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懂的，我不傻的，你别说我好不好？”我说：“恩！”她就开始有些讨好我的感觉跟个孩子一样在那里来回晃着头，我把她的头发理到一边，天下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却要这样。我有那么想过一下，但是，我想如若不然，又怎会可以让我如此忘情。我不忍心她这样，我说：“你坐起来，到床上。”她就撑着床躺到了床上。我抱住她的腿跪在枕头上，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说：“为什么是你？真的可以死的，小北，你如果把我现在杀了，我绝对不怪你。”我怕她说这个，我说：“你说什么呢？要好好活着的。”她用力抓着我的手说：“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钻心的难受。你知道吗？我不在乎你跟别人谈恋爱，我不在乎。”我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二十天吗？不去想其他的。”她点了点头，我说：“你开心点，你笑一下，我不喜欢你这样。”她就笑了，手打了我下说：“我没有防线了，二十天还有好久，还有好多天的。”我到她头边，我抱住她微笑着说：“你听我说啊，其实你人也不是很坏的。”她就忙说：“你还是认为坏了。”我忙皱起眉头说：“求求你了，别搞我，我是说你挺好的。”她就笑着说：“那你会谈恋爱吗？”她其实还是怕的。我说：“听你的！”其实我心里是想说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那样说，她肯定又会折磨我，所以如此说。
　　她开心地亲了我下，然后她去脱丝袜，她把丝袜脱下来后，她拿起一只然后就用丝袜勒住了脖子，我说：“你干嘛？”我去抓她的手，她系上后把丝袜给我说：“我是你的风筝，给你放风筝！”她又说：“拿着啊！”我轻轻地抓过丝袜放在手里看着她说：“为什么是风筝？”
　　她说：“风筝？风筝是在天上的啊，风筝是向往天空的，风筝是要人牵着的，你会放风筝吗？”我说：“小时候，我们自己做风筝，用挂历做。但是我做的不太好，飞着飞着就掉下来了。”“那我这只风筝，你会放吗？”我说：“你又不是风筝。”那么片刻，她静静地看着我说：“世上我们牵挂的人都是我们的风筝，你不会牵挂我吗？”她还挺有诗意的，她就是这样的神奇。我说：“那就是吧，那我是不是风筝？”她忙说：“不是，你是放风筝的人，我的主人。”她说着就说：“拉着我，拉我看看！”我拉了下，她的表情还有此刻的样子让我不再有诗意，而是有一种欲望，丝袜的一头在她的脖子上，一头在我的手里，她躺在那里看着我说：“你在溜狗吗？”我一听就坏坏的说：“那你是吗？”她也激动了，她说：“但是那要这样的，这样的。”她翻过身体来然后转了过去，我就见到那么一下，我就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我一拉，她就叫了声，然后被我拉的抬起头，紧接着回头迷离地看着我说：“你比我还坏。”
　　是的，我要坏了，我抱住了她，我想我不要你是什么风筝，我也不要你是其他的，我就要这样。我压到她的身上搂着她的脖子，那只丝袜滑落下去，在那里来回飘荡着，最后被她飘散下来的头发盖住。
　　我模糊地看着她在那里的样子，我的身体被她往那旋涡里深深地拖了下去。

流氓

30．
　　她的头部压的很低，手在有节奏的动作中不时地摸着一边的头发。她的声音太过消魂，每听那声音一次似乎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就要被她掏去一次。她回头皱着眉头看着我，做出带着快乐与痛苦交织在一起的表情，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盯着我，不停地喘息着，那眼睛是激动，是着急，是快乐，是快乐带来的难忍。她把指头放入嘴中轻轻地咬着，目光却一直对着我。“好厉害，好厉害，你真棒，我爱死你了——”我猛地压到她的头部亲吻了她下说：“你要是一直这样，我一直这样不停，我都不累。”她点了点头激动地要亲我，不停地抬起头亲我的嘴巴说：“被你弄的不会有脾气了，小北，你好厉害——”她不停地吸着气，好像冷的样子做出的表情。她特爱如此，那种享受是要疯癫的。我要从前面，我感觉这样，她会很容易把我带走。她翻过来，我把她的腿抱起紧紧地压住，我把她的头也抱起抵着她的额头，一边亲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脸上所有地方都被我重重地亲吻着。她抓着我的，拍打着，边打边说：“老公，男人，我的神，我的父啊，我的上帝——”她信耶稣吗？我开心极了，我咬着牙齿然后说：“我让你开始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看你现在乖的——”她突然双手抱紧我的脖子脸转到一边痛苦的表情说：“你惩罚我吧，用你的，用你的最厉害的东西打我，啊！”她咬住嘴，接着就自己的身体疯狂地挺动，我被她颠簸的，我无法想像这个时候她那苗条的身体带来的强大的力量把我弄的使不出力气，完全被她掌控着。她在那节奏中叫声无法停歇，没有空隙，直到她动不起来，嘴巴紧紧地贴在我的脖子上，我知道她到了，我感觉特别有成就感，心里想的是，我可以让她开心，我没有先到，我真厉害。
　　我并没有停止，在她平息后，我开始疯狂地再次侵袭，她再次被我带的陶醉起来。不多会，她又来了，她来的很快那天，我清楚地记得就在我到的之前，她至少来了有五六次，我后来去想都感到惊讶，她那么多，到最后一次，我如她那样倾泻出去的时候，她又来了一次，两个人僵硬在那里抱作一团。这一次的僵硬最久，我似乎都要在那美妙的状态里睡着了。我感觉到她的手在摸我的身体，我抿了抿嘴唇睁开眼睛，她正在看着我，脸上红扑扑的，好美。
　　我累坏了，我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放松，我看着她的身体，她的乳房都被我压红了，我的手摸到她心脏边的胸上，我突然说：“对了，好可怕，刚才那样，万一剧烈运动心脏出问题怎么办？以后不能这样了。”她说：“没事儿，这又不是剧烈运动可以出事儿的，你下次要比这次还要厉害，就算那样了，我不怪你！”她眼睛里带笑对我说。我说：“那可不行。”她就说：“心疼对吧？怕以后没有我这么好的享用了是吗？”她又自恋开来。
　　我说：“当然会怕，但是不是只为了这个。”她不说话只是得意地笑。我们抱在一起，我搂着她聊天，她靠在我的怀里，脸贴着我的胸，指头在我的小腹上交叉地行走着说：“大概三四天，我们就可以去日本，到时候，我带你好好地玩。”我说：“能这么快吗？去国外不是需要很复杂的手续吗？”她说：“很快的，通过我们公司走，旅游，公务都可以，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我点了点头。
　　她往上来了来靠近我的下巴说：“小北，你老家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没有什么好玩的，都是平原，光秃秃的，据说乾隆当年下江南走过我们那，丢下一句话说，穷山恶水，泼妇刁民——”我笑着，她说：“乾隆他老人家说的不对，我感觉你挺好的。”我说：“那是，那是传说，我们那里的人挺好的，不过我有时候感觉海城的一些人不太友好。”她说：“你是在说我吗？”我说：“差不多吧，你有时候脾气坏的就是那样。”她说：“我知道，但是我老家也不是这里，是下面的，哎，小北，我很想去你老家看看，我感觉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肯定很有意思。”我说：“可以啊，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做客。”她压到我的身上亲吻了下我的嘴唇说：“不，我要你带我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说：“行啊，没有什么，如果从日本回来有时间，我们就去好不好？我还想去你家里看看。”我一听就紧张起来说：“那，那不要吧，那我怎么说啊？我爸妈都是很传统的。”她就说：“你怕给你丢面子啊？那你就说是你女朋友。”我说：“那本来就不是，那你不是让我收拾烂摊子吗？”她就捏了下我的耳朵说：“你竟然说是烂摊子？你——”我说：“再说吧，好吗？”她靠在那里喃喃地说：“恩，再说，我只是这样想想而已。”我说：“其实，其实我也有很多想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我什么都不能说，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吧。”她说：“有一天你也许会知道的，也许吧，不要小可怜虫一样，那你以后可以不要跟你交的女朋友说以前的事儿，你不说人家也不知道，你可不能说知道吗？女孩子都是很吃醋的。”我笑了下说：“也许吧，不过那是我以后的事情。”她就不说话发呆，过了会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她性格是什么样的？”我看了看她，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说这些。”她就皱起眉头说：“你跟我说说，说说，没事儿。”
　　我说：“不说，不想说。”我知道我一说，她肯定吃醋，生气，我才不说。她的手开始不老实，边那样边说：“如果以后，以后你和她谈恋爱了，结婚了，我只希望你过的幸福，如果我呢，心脏病还没有死，那你可不要告诉我，知道吗？”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突然我猛地把她压在身下，她叫了声，我压着她看着她说：“不要去想那么多，我们本来就是没有以后的事情，何必去谈以后呢？”
　　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而后跟我疯狂地抱在一起。
　　人总是这样，这人世间似乎太多男女并不是因为爱走到一起，人在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上半身决定一切。毕竟那才是常态，我们终究是人，只是人而已。
　　我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去思考这些，也许这是我的天性，总是会反复地想这里面的原因，当然那个时候一切还在混沌的状态之中，并不能完全理清。一面用身体享受着那我无法控制的欲望，一面去用理智在那欲望的边缘行走。
　　我贪恋其中，我沉醉不已。
　　我就这样一点点被她带的沦陷下去。
　　去日本的经历对我来说，那是我人生不可逃脱的，也是我难以忘记的。

流氓

31.
　　我在酒店住了五天，那五天她除了去给我办理签证，就是回来跟我在床上撕扯。开始她说找朋友可以三天就搞定，但是后来发现遇到一些问题。于是就拖到了五天，其实再后来，我感觉她挺有能力的。在这五天里，我见到了她工作中的另一面，她抱怨人家办事不爽快，跟一些朋友打电话拖人家帮忙，等等。那个时候，我静静地看着她，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工作中却表现出特别成熟的一面，一点都不孩子气。
　　她是很希望我跟她出去，她对这个事情看的比较重，所以才会着急，我问她是否不顺利的时候，她就抱住我说：“不会的，没有问题。”我笑说：“你看，二十天都过去好几天了。”她就说：“那，那你可不可以给我补上啊？”她就带着撒娇还有些许微笑的口气说。
　　我想了下说：“到时候看，我可以晚去学校几天，应该没事儿，我们大四了，不是那么严格。而且只是去学校戴个两三个月就可以出来实习。”她说：“其实也待不了那么久，大概只能一个星期，剩下的时间，我们去别的地方玩，一起去旅行，好不好？”我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也不会想，去日本，我们这样天天在一起相处会不会玩的很开心，会不会有小摩擦，等等，都没有去想。我似乎也在内心与她一起期待去完成我们的一个，有点类似现在的蜜月什么的吧。
　　五天后，签证下来了，我们动身去日本。那是我第一次出国，当然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在海东机场，我们站在一起，我提着行李，那里面有她给我买的衣服和一些其他物品。比如药品，洗面乳之类的。她很细心，把很多事情都考虑到了。在机场侯机的时候，我感觉她是这个机场里出入的女人中最惹眼的。而她似乎也很得意，她也希望别人看到，她的手一直搂着我的腰靠在我的怀里。见到一些漂亮的女人经过，她突然就说：“你在看人家吗？”我说哪有啊，我才不看呢，又不是没见过美女。她就用手抓着我的腰说：“不许看，你只许看我，我不比人家好看吗？”我碰了下她的额头说：“你个小臭美！”她就做出勾引人的表情，一副媚眼看着我说：“老婆臭美是一种美德！”我说：“呸！”她就开心地亲了我下靠在我的怀里说：“我喜欢你这样，很成熟。”我搂着她心想是啊，在她面前我却能变的成熟，而我去想如果在陈露面前，有可能我还是紧张的，当然我跟她并不会有这种亲昵的关系。突然，我就停止了思绪，我现在跟她在一起，我可不要做三心两意的男人，至少这个时候。
　　她转过来正面对着我，然后双手拿起来抱住我，我搂住她的腰，她上来亲吻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什么，反正没有人认识她，这个时候我也许担心的只是这个。
　　我感觉她在的我怀里好舒服，她的腰贴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很柔软很有温度，还给我一种特别缠绵乃至下身发热的感觉。
　　我把她的身体往我的身上抱来，她就皱了下眉头做出性感的样子说：“哦！”接着她把手从前面伸下去旁若无人地那样，我在她耳边说：“你骚死了！”我这样说，她就做出夸张的表情然后拿起手打着我的肩膀说：“你说我什么？”是的，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我笑说：“我，我说什么啊？”她就撒娇地说：“你说的，你明明说的。”她就身体在我的怀里晃着。我说：“那你说我说什么了？”她就傻傻地说：“你说我，说我骚的，我听到了。你太坏了你，你开始全是装的。”我乐的把她抱在怀里说：“那你再说一句，我没有听清楚。”她又砸了我下然后贴在我的耳朵边说：“你才骚呢！”她似乎也是从来不说这个字，所以说出来显得很别扭。我听着心里还挺舒服的。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我们的飞机快要起飞了，彼此离开了对方。
　　我们要去东京，上飞机后，我们坐在一起，林然一直都很兴奋，我想她可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并且经常飞来飞去，也见过很多世面，但我知道她这样的开心是因为跟我一起同行。因为中间隔的有点距离，她不好靠在我肩上于是就手拉着我。她看着我微笑，我也笑，也许是上飞机的时候，我跟那些人比起来显得不自然，她似乎看出来了，她就望着我说：“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开始没有明白，我明白后笑了下说：“恩，谢谢你！”她抓着我的手说：“我不许你说客气的话，心里挺着就不开心。”我说：“恩，不说。”她说：“到东京后呢，我先去处理下公务，一个半天时间就搞定了，然后我就带你去玩，特别开心的，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她的心情我明白，知道我没有出过远门，好像是你这个臭小子跟我去，你一定不会失望的。我说：“你开心就好。”其实我只是带点客气，她就忙皱起眉头说：“我不，我要你也开心，只有你开心，我才能开心，你如果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开心。”我说：“当然开心，但是跟你在一起在哪都开心。”她就乐了，点了点头说：“这才对，你可不要惹我生气，林然好不容易这样呢，知道吗？”我的手摸着她的腿说：“就那个时候温柔。”她笑了，低着头笑然后回头看着我凑过来亲吻了下我说：“现在就想，要不我们去卫生间？”我说：“你胆子好大！”她就乐的跟个孩子一样。
　　那个时候，我开始特别喜欢她这样，我真希望她一直都这样开心，那是我见过的她最开心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

流氓

32．
　　因为彼此都很开心，时间似乎过的很快，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飞机快降落的时候，我看到了与大海交融在一起零星的陆地以及那密密麻麻的城市建筑物。我有些激动，虽然我对日本并无什么爱慕虚荣的感觉，但是似乎是她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到了传说中的日本。此刻去回想，那心情似乎依然能够感觉到那天的炙热。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阳光特别的明媚，空气里带着一些海水淡淡的味道。从机场里一出来，我看到了很多日本人。虽然都是一样的肤色，头发，眼睛，但是似乎又总感觉那是一群怪人。林然似乎怕我累她从我手里拉过箱子说：“我来拿！”她一到日本就变的特别的体贴我，照顾我，她内心有这个突然而且不自觉的变化。她又说：“一会有司机来接我们，我们直接酒店。你饿不饿？”她问我，把我当成个孩子似的。我说：“不饿，你不要太照顾我，你回头先忙你的事情，如果我饿了，我可以去买东西吃，虽然我不会说日语，但是他们也有懂得英语吧，我还会说一点英语的。”她笑了说：“还挺厉害的嘛！”其实她是真的厉害，她还会说日语，有司机来接我们，是日本人，她就跟人家用日语聊天，说的跟个日本女人似的，我看起来感觉特帅，同时又突然想到了看的片子里的那些日本女人，也许我有点邪恶了，但是面对她你不得不那样想。声音带着一种特别性感的味道，而且那样子可真够像的，不停地说嗨，嗨。我手从她腰上摸去，她不动给我，还是在那里跟人家说话，过了会，她回过头来用中国话说：“你想在车上做吗？”她笑了，我忙看了看前面，她说：“他又听不懂。”我笑了，我说：“那你要是敢，我就敢。”前面的司机跟她说话，过后她靠近我亲吻了下我说：“他问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说是的。”我看到那个司机在那里笑着说着什么，我心想肯定是谈论她这个男朋友的事情。她很开心地跟人家说着，我看着外面的阳光，那阳光真温暖，我心里似乎有一种很是留恋的感觉。我很想留恋这种温暖，这种与她在一起的异国他乡，这种她的开心，她的样子，这种静谧而新奇的旅行。
　　我甚至开始想如果可以一直如此那该多好，我们可以这样永远都不停下来，就犹如坐着这辆车，这车一直开下去，从东京开到日本所有地方再从日本开到世界各地，一直如此。我想我对远方的向往就是来自那个时候吧，我开始向往远方，开始向往与一个人的远方。
　　我们到了酒店，我一直在左右微微地看着，她靠近我说：“日本女人漂亮吗？”我说：“没有电影里的好看。”她拍了下我的屁股说：“那些都是整容的，我跟你说啊，有一次我在日本遇到过一个星探，不过是拍那种电影的，一直在跟我说，后来我想打他，如果我去拍，那肯定迷死太多男人了。”我搂住她说：“你是不是很想？”她说：“我才不想，除非，除非跟你，你要是敢，我就跟你拍，你敢不敢？”我说：“那有什么，人家最多说哦这个人真像刘小北，我同学根本就不会想到我会来这里。”她说：“你还挺聪明的吗？那人家说这个女人跟林然一样漂亮。”我们到了房间，房间里布置的很温馨，一切都是特别的规整的。到了房间后，我刚要把东西放下，她就从后面抱住了我，她抱着我说：“别动，我想抱着你。”我不动，她抱着我静静的，我摸着她的手，她转到我的前面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离不开你，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一秒都不想。”我安慰她说：“我知道的，但是公事还是要做的，不能因为这个不去做事情，那样就成小傻瓜了。”她说：“你不知道，女人就是这样的。”她还挺有道理的。她看着我说：“老公！”她叫的我真心动，我说：“什么？”她说：“你知道的。”她就抱住我亲吻我的脖子，我摸着她的屁股，手伸到衣服里面，男女就是如此，那个时候我们的激情被强烈的放大，如胶似漆，可以说就算一直在做爱都不会累，都有那么多的冲动。
　　她没有脱衣服，我把她的裤子脱下去后就把她扶到台子前，她在那里被我弄的似乎有紧张，好像我有点太猛，她就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她有是无比享受如此，也许在这种状态里会更加的刺激，更加的享受，我看着她那高挑的白皙而修长的腿，幸亏我个头还算高，不然真的很难那样，她还穿着高跟鞋。我幸福无比，我抱住她腰轻轻地抓着她的头发，她越是那样受惊，我就越知道该如何去做，那就是去惊吓她，去让她沉浸在那种惊吓而享受的状态里。
　　“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我要你欺负我，折磨我，永远这样！”她哭着说。她突然如此，我忙说：“怎么了？”她就回头摇着头说：“不是，不是，不是那样，你不要停，我开心的，我开心的，你不要停，亲爱的，我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爱死你了，我要到天堂了，哦，宝贝，亲爱的，不要离开我，快答应我，你快点，快说。”我说：“恩，不离开你，除非你离开我，好不好？”她牙齿咬住嘴唇点着头，然后闭上眼睛，头猛地抬起，我知道在她听到我这个承诺，以及我更加用力地进入后，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快乐到了窒息的地步，也许真的是到了天堂，在人间和天堂之间通灵了，而我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电流。
　　我希望她也带我去，把我的身体带入到她那里。
　　我说：“我也要，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她吃力地断断续续地说着：“连在一地，一起的，是连在一起的，一起去的——”
　　那次很快，我就颤抖着抱住她，两个人的身体在打着哆嗦，那本能的颤抖让我把林然享受的没有一点流失，全部在我的身体里了。
　　我抱住她的胸狠狠地揉搓着，让那电流慢慢地传遍全身，似乎不希望它就这样消失。
　　是的，不要离开，不许离开，不离开。我在心里一声声地说着，而我们似乎就是这样一点点，一步步，走到了那会的。
　　永远都不分开，那是年轻时候的承诺吗？可是想到那身后的一切，似乎那种誓言有显得满目苍凉，越做越流泪，也许就是如此吧。
　　我的下身在她的体内许久都没有投降，这好比我们的事情，在那现实里夹杂着倔强，也许能保持的久一点，那就是内心的胜利。
　　你知道时代没有错，道德也没有错，人也没有错，错的是人心在与现实的较量中所表现出来的懦弱，所表现出来的错误，人可以成自己也可以毁自己。
　　不要说世间的男女，万事万物不过都是如此而已。

流氓

33．
　　结束后，我们先去吃了个饭，后来她去忙公事。
　　她让我在房间里看电视，如果想下来走走可以，但是别走太远，她担心我会迷路，并且她对我的英文也不太放心，再说这里是日本，这里不是欧美。
　　我并没有出去玩，在房间里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物，其实我对日本并不会太多感冒，只是因为这里有她，我是与她一起来的原因吧。
　　我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她，等待她的归来。我在想她跟人家谈什么事情？是跟什么样的人在谈？会不会都是男人，再或者是一群老色鬼。此刻想想，有些笑自己的傻。但是这不就是那样吗？她对我来说有太多好奇，那些时候我总是在用自己那膨胀的心思但是却匮乏的可怜的社会经验去思考着她。
　　我希望她早点回来，时间变的缓慢，看着那窗外陌生的光景，我的心变的很静，我隐约地想到以后，想到终究要面对的问题，内心有疑点焦虑。我感觉一切都在梦里，很多事情都让我感觉的不太真实。也许那梦一醒一切都离我远去，我似乎想去抓住什么，可是如若是梦，可以用一些真实去想抓住那梦，而这梦未免太过真实，我似乎又没有清醒的意识去抓住那梦里的虚幻。现实让我的着急更加的强烈。心里就有一点微微地疼痛。
　　她终于回来了，那个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她回来后似乎也是很急切，一到屋里就抱住了我，我们抱在一起亲吻，我问她说：“忙的怎样了？”她在那里就唏嘘起来，样子特别的搞笑，她说：“你不知道了，这些日本人啊，墨迹来，一个合同谈来谈去，各方面都要的很严谨的。”我说：“那是好事儿，做事情就需要这样。”她摸了下我的脸说：“晚上，我先带你去逛夜市，我们玩累了就吃小吃，吃好了呢，我带你去看好看的哦！”我说：“什么都听你的。”她双手习惯性地抱住我的脖子亲了下我的嘴唇说：“恩，现在我带你玩，将来有一天，你有出息了，你带我去玩。”其实就是这样，她那个时候尽量回避我认识她，是一种依靠，她不把我当弱者，她认为我有朝一日也会很有出息，所以她会如此说。
　　我想是的，我有一天我也要很有出息，其实她是把我带着看到了一个比我原先想像不太一样的世界。那个时候见到她花钱感觉好多钱，随便出来一次都花那么多钱，而这一切都是努力得到的。我不会去想她依靠什么，这社会上的关系啊，老子带来的啊，或者她现在的家庭带来的。因为这些背景条件，我都没有，唯一我可以做的就是努力。
　　而她也会这样跟我灌输，跟我讲一个人要拼搏要努力。
　　我们去东京新宿逛街，看着穿梭的人群，周围几乎全是卖名牌的，服装，化妆品。还有一些饭馆，图书店之类。她要给我买衣服，我总是推辞她，我不希望她花钱，男人在那个时候会感觉有些难为情，也许是我的性格作怪，总感觉花女人的钱，还有我们也许不过十多天，以后不知如何，我不喜欢如此。她就跟我说：“你不要这样，这不是给你的钱，再说了，你别太傻，别人希望这样，我还不呢，我这样做我开心，你知道吗？”可是我站在那里，我感觉我与这个地方，这种繁华是不和谐的，如果不是她，也许我此生都不会来这里，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一个从农村出来大学生从小生活在农村，突然来到这里，城市是繁华的，热闹的，歌舞升平，而我的内心似乎是跟这些独立开来的，谁也不会知道，在这些人中有一个男孩子因为认识一个女人来到这里，他们也许有他们的故事，但是这故事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她见我那样就皱起眉头说：“你不是说在这几天内做我的男人吗？那你做我男人为什么要把我当外人呢？”她这样说，我就搂住她说：“在心里有就好了。”她说：“不，我要你哪都有，你不比任何人差，这世界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不可以小看自己，人要有梦想，要有别人不敢想的梦想，只有你自己看的起自己，你认为人生来是平等的，社会才能给你平等，如果你认为社会是不公平的，那么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公平，因为你无法改变世界，你唯一可以改变的是你自己。知道吗？”
　　我个她懂的可真多的，她这个时候犹如一个师长，虽然我们年龄差别不大，但是她见多识广，拥有比我不光是物质还有内心的丰富。我一直都记得她说过的话。是的，人生来都是平等，只有你自己认为你和别人都是平等的，社会才能给你平等。一个人的能量可以无穷的大，当你把自己放在亿万人之中而感觉你们都是一样的时候，你才能有能力去改变，去创造，去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我答应她不再那样，好吧，十天，我愿意去听她的，接受所有的一切。
　　因为我也希望见到她开心。她那样的确是快乐的。你会知道，一个女人爱上你，她会愿意为你做一切。我想这并不是女人的傻气，如果你感觉你自作聪明，女人必然傻的。而如果你投入其中与她一样地去爱，你会认为那是她们很自然的事情。
　　买过衣服，我们去吃饭，吃的是日本料理，她说这里才是最正宗的，一定要吃，其实正宗与否，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吃过。
　　点餐的时候，她拿过菜单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我也不懂，你点吧，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她就明白了说：“那你以后就会懂的，一回生二回熟嘛，当年，我以很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美国留学，一到美国就傻眼了，那都是没有见过的事物，我讲一个笑话给你听啊，在中国那会，我第一次去吃麦当劳，我拿了一笔很不错的奖学金，我说请同学吃什么，同学说吃麦当劳，我那会不知道多少钱，感觉很贵吧，于是就取了一钱块钱呢，可是到那后知道才十多块，自己都想笑。”她说着对我笑，我知道她是想告诉我她也跟我一样过，这没有什么。而我却想到更多，原来她也是出生穷人家的。她还成绩那么好，能被公费去美国留学，那真是太不简单了，想到这些，我就更加好奇她，她可真是不一般的。
　　她见我不笑就说：“不好笑吗？”我摇了摇头说：“你真厉害，我中学毕业都不想考大学的，感觉上大学要花好多钱，还有我大部分时间要帮家人干活，那会我打算高中毕业后去学厨师，我很喜欢做菜嘛，要么就去学木工，瓦匠，电焊工这些，有一技之长生存总是没有问题的。”
　　她说：“那可不能，要是那样的话，你就不会认识我林然了，错失这样一个大美女，又是大才女一辈子多遗憾啊，难道，难道要在农村娶个媳妇就这样过一辈子啊？”我说：“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她说：“当然不好了，哪好的，然后再生个小小北，然后再不上大学，再去学厨师，再再结婚，就这样一直下去吗？人要有远大梦想的，你知道吗？你可千万不要那样想，你要想你是世界之王，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到。因为我们都是从出生到死亡，都是如此，每个人都是如此，大部分人的时间都是那么多，很多人在那些时间里可以做到的，你一样可以做到。”
　　我点了点头，她说的可真够好的。
　　“林然，你真厉害！”我夸她。
　　她臭美地扭着脑袋说：“我不要太厉害呢，你呢，你要比我还厉害，因为你是男人，女人能做到的事情，男人必须一定能做到。”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微笑着。
　　料理上来后，她吃了一口寿司，咬了一半就拿给我，让我吃剩下一半，我愣了下，我是有点不好意思，她就说：“你嫌弃我吗？”我忙吃了，我吃着，她就靠近我仰起脸说：“里面有我的口水。”我笑了，我说：“还挺香的嘛！”她说：“你喜欢是不？那，那应该再放在其他地方给你吃。”我说：“你好变态你！”她开心地说：“你看吧，你思想多么的不健康，我没有说放哪呢，日本有放在女人的裸体上给男人吃的料理，很贵的，你肯定想到最坏的地方了。”是啊，我可说不过她，我笑，她看到有一个小鬼在旁边吃饭，那孩子很小一点，她就望着那孩子说：“你喜欢孩子吗？”
　　她一直盯着人家的孩子看，而这刻，我在想她是否想到了她的儿子，而她从来都没有跟我讲过她儿子的事情。
　　我很希望她能跟我讲讲她儿子的事情，有儿子的女人，做母亲的女人在看到孩子的时候透露出来的那种美和母性是美好的，是迷人的。
　　她静静地看着人家的孩子，而我犹如一个孩子一样静静地看着她。

流氓

34．
　　她回头说：“你看那小家伙多傻，嘿！”她的手放到我的胳膊上让我看。那个小鬼父母在那里说话，他站在那里偷偷地也看着我们，然后还挤眉弄眼的。她就跟人家孩子做着同样的鬼脸，那孩子笑了，歪在他妈妈身上。她又问我说：“你喜欢孩子吗？”我说：“还行吧，挺喜欢。”我想男人对孩子的喜欢是随着年龄增长带来的。那个时候是感觉孩子挺好玩，但是身体似乎还没有感觉说想去做个父亲。
　　我又想到了我看到的那张照片，她和她儿子的，我猛然想到照片上她的儿子应该有四五岁的样子。这让我感到好奇怪，而她才二十五六岁，具体是二十五还是二十六，我也不知道。那她是在美国上完大学的，那毕业也应该有二十三四岁吧，她生孩子看起来好早。我对她说：“哦，对了，我在那房间里看过一张照片，那是你的儿子吗？”我一直都没有问她这个问题，她让我不要问她私人的事情，这么久来，我一直都在回避，我想借这个机会可以问问她。
　　她听后猛地看着我，她慢慢地笑了，她说：“你看到了啊？”我点了点头。她捏住我的腿说：“你个坏蛋，你还偷看我东西。”但是她是开心的，她的样子告诉我。我说：“我是无意间看到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无聊随便翻翻一本书看，就看到的。”她说：“是我儿子啊，可爱吗？”我说：“恩，很可爱，很漂亮。眼睛特别像你。”她自豪地说：“那是，哪都像我。你喜欢不喜欢我儿子？”我说：“喜欢。”她看了我会说：“傻样。”我笑了，我说：“你才傻呢，你才是小傻子呢！”她更加笑了，她说：“小傻子，小傻子，你是个小傻子，还记得开始的时候我那样说你啊？”我说：“当然记得，一辈子都忘不掉呢，对我的侮辱，我得报复回来。”她说：“你说你要报复吗？”我说：“有可能。”她微微地望着前方说了句：“其实，已经报复了。”她猛地回过来笑说：“你跟我儿子一样可爱。”我夸张地说：“你什么意思啊你？”她说：“什么什么意思？就是我儿子。”我抱住她的腰，她突然忍不住就笑，在我的怀里扭了几下，结果那个小鬼大笑起来。我们突然停了下来，她看了那小家伙几眼，那小家伙父母看了过来也笑了。她跟人家友好地说了句什么。
　　一切都是很甜蜜很开心的。吃了会，我又说：“你儿子几岁了？”她说：“四岁半了！”我说：“那你结婚挺早的啊？你上学很早吗？”她说：“哦，是啊，我上学早，我，我生孩子也早，怎么了？你想问什么？”她不看我一边吃东西一边说。我说：“不想问什么，就是感觉想问一下。”“你是想说孩子是我的私生子？”她也不回避很直接地说。我忙说：“我可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说：“那有什么，你想说也没有什么的，不是私生子的。你是不是很想是的，然后你来做他爸爸啊？你说啊？”她就仰起脸微微地笑说。我说：“就算不是，我也可以做他干爹，只要有可能，不过，我想没有可能。”我心里知道那些事情，我的心里似乎总有个东西被压在那里，我们都去回避，彼此都不说。
　　她说：“心里有就好，要不，要不你跟我生一个？”她眼睛调皮地看着我。我说：“如果可以，也没有什么。”是的，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很多的如果可以。她说：“私生子就是不正规的，没有如果可以，只有想做就去做，没有条条框框，这才叫私生子啊！”是啊，她说的好准确，如果有那些规则，那就是合法的，还私生子干嘛？
　　她说：“那好，那你下次在我不是安全期的时候，你就别出来。”我说：“恩，好的，没有问题。”那个时候，我也不会去想如果那样，孩子出生会造成多大的麻烦，多大的后果，很多都是犹如孩子一般天真的想法。
　　她听后很刺激，就说：“我敢的，你以为我不敢吗？到时候，你别害怕。”我说：“我，我不怕。”是啊，这个曾经的小傻子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因为跟她的缠绵，得意忘形起来，现在成了一个小笨蛋了。
　　她说的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好比一个很好奇但是似乎又感觉真做了会有点担心，但是也许不至于太恐惧的事情。
　　吃好饭后，我们从店里出来，出来的时候，她还跟人家那小鬼说话，还摸了摸人家的脑袋。
　　吃过饭后，我们继续走在街上，她双手拉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走着，她突然说：“对了，我带你去看好看的，好不好？”我说：“什么好看的？”她贴着我的耳朵说：“看了你就受不了的，要不要看？”我说：“什么东西？”她说：“笨蛋，色情表演。很多种的，一般是有剧情的，露身体的，还有真人做的，你要不要看？我知道哪有。”我说：“好变态啊，日本人真是变态。”她说：“这是他们的产业，这里有各种色情行业，你想都想不到的，确实很奇怪。不过生意很好，很多中国客人来这里，有一次我跟小顾来日本，还有其他朋友，一群男的，我们女的没有去啊，那群男的被一个拉客的中国人带去玩的，我们在等他们，后来去一个中国人开的饭店里吃饭，中国朋友跟我们讲了好多这里的事情。日本人太疯狂了——”我忙打断她的话说：“你是不是也去的啊？你是不是有去找男人？”
　　她说：“当然没有去，我跟你说啊，我有洁癖的，如果我要去，我在中国哪不能找，再说了，我可不喜欢日本男人，我爷爷从小就教育我，他参加过抗日战争，我不可能的。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地说：“那我怎么知道啊？”她就皱起眉头说：“你看看你这个人，你当初还说我霸道，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也，我真的没有的。”我说：“有没有，我哪里知道，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她听后就抱住我正面抱着我亲吻着我说：“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喜欢你，是因为有感情，是因为你单纯，如果我是那样的女人，我天天都想着去玩，我就不会喜欢这样了，知道吗？”她还哄我，我心里倒是暖暖的，我说：“林然，我是不是特不应该啊？”她说：“什么不应该？”我说：“我好像在意的太多了，我相信你，因为，我感觉你人不一样，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看出来的。”她说：“你在意的不多，很正常，你，你心里——”她点着头说：“哼，哼，你知道的哦，你现在——”她牙齿咬着下嘴唇对我坏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说我离不开她了。
　　我说：“你得意了很啊？”她转过头去手继续搂着我说：“当然得意了，这就是我的目的，我的手段，我就好比如来佛，你的举动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摸了下她的屁股说：“晚上回去，我让你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一说，她就激动，她说：“不行，你一说，我就有感觉，不行，你别挑逗我，我要平息下，我带你去看好不好？我想我们一看，我要你搂着我看，过后，我们再那样。”
　　我点了点头说：“恩，好。”我也希望跟她一起去做任何我们会开心的事情。
　　与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情，那都是让我感到幸福甜蜜的。
　　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

流氓

35（1）.
　　她还真找的到，她说她没有去看过，怎么能找的到？我怀疑地问她，她就说：“傻样，你不懂日文，你要是知道，这些招牌上写着呢，根本就不用找，人家这些是合法的。”我只是笑了下，是的，那些牌子上都有照片的。到了里面，里面有不少人，当时我在想，这里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啊。甚至还想这样的地方还真不错，但是又想这样下去还得了，如果让我们宿舍的同学知道，他们那群人肯定激动坏了，大学时候，宿舍同学有买了电脑的，他们经常会在电脑上看日本那种片子，当然我也会看。这好象与男人的好坏并无关系吧，人之常情而已。我又想如果他们知道我跟这样的女人在这个暑假认识，然后疯狂地做爱，还来日本看这种表演，他们肯定也会很激动吧。当然他们会不会说我疯了，我怎么这么大胆，或者是这违背伦理道德等等，我不知道，但是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
　　我显得有些紧张，而她倒是大方，她似乎真的是第一次看，她并没有跟我讲太多，我想如果她看过，那肯定会跟我讲一些比如如何开始，如何表演，如何结束。其实我也倒不在意她看过。她有她的生活，那些生活都是我无法看到的。再说，我跟她的关系也只是如此，我并没有道理去要求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