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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情寂寞

湘西赶尸鬼事,其实你也可以赶尸。【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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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7 16:3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家中,魏宁急急地道:“速速给我准备清香七根,寿金八束,我要立刻做法。”
张龙夫妻一见魏宁回来立刻便要做法,便知道儿子似乎又有戏了,连忙忙不迭地将家中早已准备好的明器拿出,送给魏宁。
魏宁在灵堂正门处放了一桶米,上面插上七柱清香,然后将寿金按照八卦乾、坤、艮、巽、震、离、坎、兑八个方位摆放完毕,点燃燃烧。
魏宁脚踏罡魁二步,左手指天,右手指地,不断捏决,须发无风自动,看得张龙夫妇目瞪口呆,不由对魏宁原本已经动摇了信心有增强了几分。
此时原本燃烧的七柱清香也待完毕,魏宁急步上前,伸右手入米桶中,抓起一把米,用脚向地上大大的一顿,喝曰:“赫赫扬杨,普扬不祥,煞出,煞出。”急急将手中的米向屋外撒了出去,魏宁动作力量大且强,圆睁双目,如同赶走凶神恶煞一般。
此法乃是八卦破地煞法,是先天卦法的正阳气法之一,其原理是勘舆术的地理引动地灵,把地煞收入在米中,破除此屋地局中的煞气,以便清空屋中的煞气,引魂入体。这和现代医术中的消毒有异曲同工之妙。
魏宁点燃一柱香,这正是一柱返魂香,顿时整个屋中香气弥漫,香飘十里,这返魂香,传说中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能活,乃是道家上品,魏宁也是在王驼子处死磨硬泡才要过来一根的,光光这根,在鬼市中便是无价之宝了。
但是,对于魏宁来说,人命大于天。
魏宁点香念咒,又从小红珠中提出张茂的灵魂,祝由一脉,博大精深,传下若干治病救人之法,魏宁跟着王驼子学艺,也是多有涉猎,忙活了一个三四个小时,魏宁终于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好险,幸好还来得及,不过这张茂此时七窍不通,六神无主,身体虚弱,还需要调养很久,不过现在总算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张茂受了这腐尸菌毒,虽然这些腐尸菌已经在冰棺中冻死,我会留下去死肌的妖物,但是恐怕张哥以后就...”
张龙黯然,魏宁没有说穿,但是他也懂得,张茂这辈子算是毁容了,即使在去做些外科手术,也恐怕也回不到过去那个样子了,这样子估计也没有哪个正经的女孩子看得上他了,但是张茂此时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能够活下来已经
此时门外出现一个女孩子,在门外一直偷偷看着屋中的一切,似乎很想进来,魏宁一看,正是小莲。
小莲在门外怯怯地道:“我可以进来吗?”
魏宁心中一动,道:“进来进来。”
小莲看了一下张龙夫妻,见他们没有反对,才进来了。
魏宁这是正在准备给张茂喂药,见小莲来了,忙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给他喂可以吗?”
小莲居然没有拒绝,喜滋滋接过了魏宁的药碗,也不嫌弃张茂,便给张茂喂药。
张龙夫妻对望了一眼,似乎心里明白了些什么。
魏宁又在张家呆了几天,这小莲每日都来,似乎那位老婆婆也默认了。
这老婆婆原本是旧社会贫家女孩,为了反抗自己命运才进入冰心堂中,成为了自梳女,但是新中国成立以来,自梳女这个称号已经开始从历史中消失,和老婆婆一代的自梳女都已经老死了,留下来老婆婆一人孤零零的过着日子,后来遇到了小莲这个孤儿便收养了做女儿,但是毕竟小莲年纪小,都什么年代了,若是让他真的成为了和这位老婆婆一样,终生不嫁的自梳女,似乎有些残忍。现在这小莲似乎对张茂有意,这正是张龙夫妻求之不得之事了。
小莲此时已经在婆婆的默认之下将长发放了下来,看上去也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这张氏夫妻是越看越喜欢。
张茂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虽然还下不得地,但是已经开始进食了。
魏宁也到了该离开的时间了,虽然张氏夫妻极力挽留,但是魏宁去意已决,张氏夫妻也懂得,像魏宁这种高人在一个地方是停留不久的,所以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取出了一万块钱当作谢礼,魏宁原本谢绝的,但是他很快便想起一件事情:
自己此时已经身无分文了。
好说歹说,魏宁只得手下五千块钱。
魏宁收拾好了,张龙夫妻一直将他送到了省城,接下来去哪呢?
魏宁苦笑了一声,自己经过了赶尸大会、风门鬼村和给张茂治病,自己手中的符咒已经所剩无几了,应该是到了补充一下的时候了。
在这些人鬼只见游离的人都一张地图,记录了各地的鬼市,当然魏宁也不例外,魏宁沿着地图很快便找到了一间破旧了很久的城隍庙,魏宁绕过外面,走到里面一个破旧很久的小屋中,这间屋子一切都已经布满了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但是单单地一张椅子上面一层不染。显然经常有人擦拭过。
魏宁将椅子移开,露出一道暗门,里面水声阵阵,魏宁已经有过去鬼市的经验,当下走了下去,暗门应声而关上。
沿着水道走了不久,开始出现昏暗的灯光,魏宁又向前走了几步,开始出现人影,水床两边很多人席地而坐,上面摆满了各种符咒,辰砂,魏宁此时已经是老手了,握住辰砂闻了闻,又看了看符咒的款式,摇了摇头,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魏宁一路走走看看,身上的五千块钱很快便花去了很多,换来了一袋辰砂和各色不同的阎王纸,鬼市中人影来来往往,但是却静默无声,忽然一道灰色的人影闪过,魏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跟了上去,身影很快便走出了鬼市,魏宁步子越走越快,始终跟在他的身后,忽然那个人脚步一停,转身过来,魏宁顿时脱口而出,道:“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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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7 16:36:31 | 显示全部楼层
魏求喜转过头来,相貌清癯,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皮肤比以前更加苍白,魏宁怔怔的看着爷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梦里曾经多少次梦到过自己和爷爷相逢,但是真的遇见了,却有这么突兀,魏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这不是在做梦。
魏求喜轻轻一笑道:“小子,你干什么一个劲的掐自己啊,怎么了,是不是长大了就不认识爷爷了?”
魏宁强忍住心中的激动,但是虎目也忍不住湿润了,涩声道:“爷爷。真的是你?”
魏求喜走到魏宁的身边,用说拍了拍魏宁的肩膀,笑道:“这么高了,都是大人了。这几年你也干的不错,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没有辱没了我魏家的门风。不错,不错。”魏求喜在魏宁的肩膀上拍了三拍,高声笑道,声音还是那么洪亮,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过,
“爷爷,你这几年到底去哪了,怎么那天一走便是音讯渺茫,我和娘都担心得要死...还有这几年你都在哪啊,也不跟我们联系...”魏宁急声问道,似乎想把这几年心中积压的问题一股脑的问尽。
魏求喜叹了口气道:“去哪里了,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为了我魏家的血脉。”
魏宁哑声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魏求喜道:“我去寻找一件事物。只有找到了这件事物,方能救你,救我魏家。”
魏宁急声道:“找到了吗?在哪里?”
魏求喜神秘地一笑,道:“以前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了,但是今天我找到了,因为它就在你身上。”
“什么?”魏宁惊声道。
魏求喜不答话,反问道:“你知道‘吞鬼娃娃’?”
魏宁想了想点头道:“当年我听张哥说你在常德出现之际,曾经去过常德的河洑山,在山中间,杨小那曾经和林灵素提起过。”
魏求喜点头道:“吞鬼,吞鬼,吞的便是魏羡鬼那只恶鬼。”魏求喜提到魏羡鬼三个字中,眼神中射出浓厚的恨意。
“魏羡鬼?”魏宁因为失去了变成血尸记忆,所以对这三个字有些模糊了,迷蒙的问道。
魏求喜点头道:“魏羡鬼狼子野心,我爷爷魏羡君早就知道,此撩必将成为我魏家灭种亡族的狗贼,所以特地在魏羡鬼的身上下了一道禁制,这道禁制便是‘吞鬼咒’,原本限制着魏羡鬼,让他二十七岁必死,让我们魏家血脉得以延续,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彭白那个白痴居然将这魏羡鬼死而复生,将他练成不死不灭的血尸,禁制消失之后,魏羡鬼便对魏羡君怀恨在心,肆无忌惮的报复魏家的子孙,肆意夺取他们的不死骨,并且以牙还牙,也给魏家的子孙下了活不过二十七岁的血咒,这也是我们魏家子孙这近几代都被这个可恶的诅咒困扰,为什么活不过二十七岁的原因。”
魏宁插言道:“魏羡鬼也是我们魏家的子孙,为何对魏家这般狠毒啊。”
魏求喜狠狠地道:“所以说他是个畜生!”
魏宁又问道:“那为何爷爷你...”
魏求喜闻言,眼中的恨意更浓,道:“你倒这畜生那么好心,偏偏放过了我,这还不是因我我娘,也就是你的祖奶奶跟他的交易,所以他才放我一马,呵呵。”魏求喜冷笑三声,寒意都让魏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魏求喜又道:“你曾经在第一次赶尸的路上,是否遇见过九子孝母大阵?”
魏宁点头道:“是的,我也想不不出为何有人能够练出这等这种阴险的阵仗,因为按照原理来说,这凡人一般也就一百多岁而已,这阵要成估计要拖上百年的时间,到那个时间,人都已经老死了,还要这阵干嘛...”忽然魏宁脑中灵光一闪,大声道:“莫非此阵就是魏羡鬼所炼?只有他是不死不灭的血尸,有资本等得起?”
魏求喜点头道:“不错,可是你知道这孝母是谁吗?”
魏宁摇了摇头。
魏求喜苦声道:“她就是你的祖奶奶,我的母亲。”
魏宁跌声道:“啊!”
魏求喜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也不必自责,此阵乃是邪阵,练成之后定然是人间的一个祸害,你这是为民除害,你干的非常好。”
魏求喜双眼中泪珠隐现,道:“正是因为我娘跟他做了交易,心甘情愿做这孝母,帮助他炼这祸害的阵法,魏羡鬼这才答应放我一命...”魏求喜说到这里,忽然双目流出泪水,道:“娘,你怎么这么傻,魏羡鬼是什么人物,他说的话你也信?他只不过要你的四柱全阴的身体,你怎么这么傻呢?”
魏求喜接着道:“魏羡鬼怎么会守信用,他杀人夺骨,单单的留下我一个人,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的身体,做他自认为可以逆天改命的试验。呵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还是失败了。”
“为什么?”
魏求喜不答忽然道:“你看过西游记吗?知道为什么那些妖怪纷纷要抢夺唐僧肉吗?”
魏宁脱口而出道:“因为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
魏求喜又问道:“西游记里面的妖怪,那个不是修炼了成百上千年,早就已经超脱了生死,跳出了六道轮回,为什么他们还要长生不老呢?”
魏宁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被魏求喜问住了。
魏求喜道:“因为他们只是长生不死,却不是长生不老。这就是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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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7 16:42:45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不明所以,看着魏求喜,魏求喜解释道:“所谓长生不死,不过是一场将身体机能无限延长罢了,但是却做不到永葆青春,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便会进入到‘永恒的衰老’中,而这种折磨,是人所不能体会到的。”
“永恒的衰老”魏宁奇道。
魏求喜点头道:“不错,所以长生不死的人都希望脱离这种痛苦,虽然不断的延续自己身体机能的青春,他们大多数都会采取一种方式:休眠。”
“休眠?”
魏求喜道:“不错,所谓千年王八万年龟,你到为何乌龟王八能活那么长,其实他们只是无休止的休眠来延长自己生理机能的活性罢了,同样的,长生不死的人为了不断延续自己的身体机能,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休眠数年,他们一般会隐藏在人际罕至的洞穴或者地里,普通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们,他们休眠的时间不等,有的十几二十年,而长的可能数百年。”
魏求喜续道:“当然,魏羡鬼现在还是‘年轻’,他无需更多的去考虑到‘永久的衰老’的问题,让他苦恼的只是这无休无止的休眠,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休眠数年,所以,他很是苦恼。”
“于是他开始寻找如何克制这种无休止休眠的办法,而为了找到克制这种方法的第一步,便是要造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不死不灭之物,作为实验,而我就是他的第一个试验品。”
魏求喜苦笑道:“我自幼便没有了母亲,魏羡鬼很早便开始找到了我,传我祝由秘术,我开始以为他是个大好人,也曾想过拜他为师,可惜他拒绝了,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翻到了母亲留给我的遗言,我才猛然惊醒,洞悉了这个恶贼的狼子野心,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晚了,这恶贼何等厉害,无论心智武功,又岂能是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能够敌得过的。”
“他未夺我不死骨,便是想将我培养成他一般不死不灭的血尸,然后再在我身上找到如何克制这让他烦闷的休眠之法,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他如意算盘一切都成功的时候,他的休眠期却提前来了,所以他不得不返回去休眠,正是因为他的休眠,我才成功的度过二十七岁大劫,三魂七魄一生,魏羡鬼此时纵有通天遁地之能,也只能徒叹奈何了。”
“那后来呢?”
“再后来,他的目标便是你了。”魏求喜目光炯炯,看着魏宁,道:“你可曾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那个神秘的老头?”
魏宁点头。
“他就是魏羡鬼。”魏求喜道,“魏羡鬼为阻止‘吞鬼娃娃’的反噬,炼成九子孝母大阵,用以抵消魏羡君给他留下的另一道禁制......”
魏宁插嘴道:“不是魏羡鬼炼成血尸之后,便不再受‘吞鬼咒’的控制吗?”
魏求喜傲然道:“魏羡君是何等人物,岂能想不到有一日魏羡鬼会成为不死不灭的血尸,自然还当留下后手的。而这个后手便是‘吞鬼娃娃’,‘吞鬼娃娃’如魏羡鬼的影子一般,时时刻刻地跟在魏羡鬼的身后,让他寝食难安,所以,他自认为;炼就了这九子孝母之后能够抵消这道禁制,谁知道居然被你误打误撞的毁去了他几十年的心血,你叫他如何不暴跳如雷呢?”
魏宁皱眉道:“但是他为何后来又传我开暗八门之法,按道理他应该杀我的啊。”
魏求喜点头道:“可能魏羡鬼知道自己九子孝母被人毁去后,便顺藤摸瓜找到了你,原本应该是找你复仇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是魏家的后人,所以逼得他不得不改变了策略。”
魏宁点了点头,努力想起魏羡鬼与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他摸出自己身上的不死骨时候,惊诧的表情,魏求喜顿了顿,继续道:“他应该知道,魏家只有你一个人了,若是你也死于他手的话,他可能永远也无法摆脱这休眠的厄运,所以,他留下了你,想将你炼成血尸,但是他又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叫你去给你麻衣婆婆送信,想借他之手她杀了你,但你麻衣婆婆怎么可能会依他——可能他魏羡鬼也知道麻衣婆婆不会依他,同样,他传你天罡五雷掌,却不告诉你这掌法的关键厉害,让你不自觉的使出三次以上,然后自生自灭是一样的,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可笑这魏羡鬼也算是快一百岁的人了,为何有时候做事还像小孩子一般的倔强可笑。”
魏宁这时候才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还是有一事不明,问道:“爷爷,如果他真的要将我魏家的人炼成血尸的话,为何单单只选你我二人,却将我爹他们下了诅咒,让他们活不过二十七岁,若是也将他们炼成血尸的话,成功率不也大一些吗?”
魏求喜闻言一愣,苦笑道:“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久,但是魏羡鬼为人性格乖戾,所思所想都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揣测的,我估计这和我们的不死骨的性质有关吧,不死骨里面隐藏了太多太多天地之间的辛秘,天下间除了我爷爷,也就是你爷爷的爷爷魏羡君能够完全读懂,其余的人,唉.....”
听过魏求喜的一席话,魏宁终于对整件事情心里已经开始有个完整脉络,不禁急声问道:“难道天底下就没有克制魏羡鬼之法了吗?”
魏求喜道:“我不是说了吗,这道克制之法便在你的身上。”
魏宁讶声。
魏求喜解释道:“自从和你分别之后,我便在算这魏羡鬼舒醒之日,因为他一舒醒,必然回来找你,要么他夺你不死骨,让你活不过二十七岁,要么他将你炼成另外一个他,很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我踏遍整个中国,几乎都没有找到他,最后居然在当年我爷爷藏血尸的血尸洞中找到他休眠的证据,可惜这老鬼早就已经醒了,血尸洞中除了十三具血尸之外,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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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9 14:45: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后来好像是你的几个朋友冒死去庐山救你之时,我才猛然醒来,原来这吞鬼娃娃的一个分身已经和你其中一个朋友融合,借你那个朋友的身体又重新现世,我才找到了一丝线索。”
“庐山,朋友?救我?”魏宁听的云里雾里,因为他失去了那段记忆,所以并不明白。
魏求喜也并不觉得奇怪,淡淡一笑,道:“你当时已经是一具没有思想的,的,植物人,当然不会有印象了,不过小宁,你能够交到这么几个肯为你拼上性命的朋友,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
魏宁一笑,道:“爷爷不常说以真心待人,也比能够得到他们的真心吗。对了爷爷,他们都是谁,我以后无论如何也要感谢他们呢。”
魏求喜淡淡地道:“其中有一个我是认得的,就是上次在六死五葬的那个小孩,以前我并不是挺喜欢他,但是这小孩长大了居然也是一条汉子...很够义气很不错。”
魏宁点头道:“他一定是张哥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够意思,上次在湘潭的时候,还瞒着我真的是,下次得好好说说他...”
魏求喜续道:“还有一个听说好像是崂山的,对了,你怎么跟太平道的人也搞到一起去了。”
魏宁抓了抓头,道:“他应该是杨小那了,奇怪,我跟他的交情不算很深啊,没有想到这么够意思,下次地好好谢谢他。”
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应该好好地谢谢的人是你那个个子不高的朋友,他才是为你付出最多的,命都差点没有了,现在也不知道下落。”
魏宁急声道:“他应该是我徒弟吴耗子了,爷爷,他现在怎么了,你知道吗?”
魏求喜看了魏宁一眼道:“若是我知道他现在在哪就好了,他身体里面有吞鬼娃娃的一个分身,若是能够凑齐吞鬼娃娃的三个分身,那便是不死不灭的魏羡鬼也不足为惧啊。”
“三个分身,什么意思?”
魏求喜傲然道:“上古传说中老子以无上神功,一气化三清,方制住通天,成为太平道千古谈资,我祝由一脉又岂会逊他多少,魏羡君乃是我祝由千古一人,但是因为他穷毕生之力炼出十三血尸,再经过常德一战,已经心力憔悴了,根本无法制住当时已经如日中天的魏羡鬼,但魏羡君又岂是那么易与之辈,他虽为能如老子一般道法通天,但是临终前也能以一口无上真气化作三个分身分别封在魏羡鬼、魏羡君尸身,和...魏家的传人身上。以此留下禁制,防止他走之后,无人能够制住魏羡鬼。”
魏宁注意听魏求喜的话,似乎只是说魏羡君“走”,却并没有说他“死”。
“魏羡鬼成为不死不灭的血尸之后,且魏羡鬼也算是一代鬼才,光光凭魏羡君留下的一道以分身化出的吞鬼咒已经无法完全控制他了,在他最近一次‘觉醒’之时,终于似乎摆脱了封在他体内的分身的控制,这一道分身失去了宿主,这个时候你们又恰巧出现在血洞中,从而转移到你朋友的身体中了...而在魏家子孙里面的那个分身,以前我不敢确定到底在谁的身体里面,现在我终于可以断定,是在你的体内了。”
魏宁愕然道:“为何?”
“你倒十三血尸何等厉害,单单凭你一声呼喝便能制住他们吗?这其中自然是有故事的。”
魏求喜悠然道:“因为你的第五灵魂已经觉醒了,这也是我敢现身来找你的原因——不然你倒你是如何打散了摄青鬼的。”
魏宁:“.......”
魏求喜又接着道:“只要我们找到了你的朋友,再找到魏羡君的尸身,从而提出另外两个分身,合成真正吞鬼娃娃,到那时候,一个区区不死不灭的血尸又有何惧?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安全了,而我魏家的香火也是能够得以延续了。”
魏宁兴奋道:“那爷爷,我们还等什么,那我们便赶快去找吧。”
魏求喜苦笑道:“我已经找了一辈子了...”
魏宁“...”
魏求喜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也并不是无迹可寻的,我这几年也在想一个问题,就是魏羡鬼看似百无禁忌,但是对我们魏家祖坟却十分忌讳,所以我这几年一直呆着那里,希望能够找到让魏羡鬼忌讳的事物。”
魏宁兴奋的道:“爷爷,那你找到了吗?”
魏求喜苦笑道:“一无所获。”
魏宁郁闷了。
魏求喜道:“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将魏羡君留下的三个分身找到,刻不容缓,否则被他察觉了我们的意图就前功尽弃了。”
魏宁点头道:“我知道。我们这就行动吧。”
魏求喜道:“不过目前有一件事情比这个更为紧急,你必须赶紧去办,只有了了你的这段私事孽缘,我们才能全心全意地去做我们魏家的事情。”
魏宁道:“和我有关?什么事情?”
魏求喜目光炯炯地看着魏宁道:“小宁,平心而论,你喜欢爷爷给你找的那个媳妇吗?”
魏宁当然知道魏求喜所指地是谁,顿时言语一塞,说不出话来。
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道:“不管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那个女娃儿为你付出了太多了,我们魏家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若是这笔债不还给人家,我们魏家枉为祝由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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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9 14:45:37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这张皮是七七的,但是和七七在一起时候,七七对自己点点滴滴的关心,他都默记在心,只是当时他心里太过在意另外一个女人,而忘记了怜取眼前人了。
现在想起了,是啊,七七为了自己不惜得罪蛊神,为自己吊蛊,自己却在新婚之日将他赶出家门,自己若是还负她,自己还是人吗?
魏宁抬起头道:“爷爷,今生不管七七是不是我妻子,我都定然不会负他,我欠她的太多了,我会会还的。”
魏求喜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可是如果你现在再不赶回苗寨,七七就是他人的妻子了。”
魏宁跌声道:“啊。”

魏求喜道:“七七这个傻孩子,真的是做的有些过了,你到你被龙虎山的那群砸碎算计,若不是七七哭求彭白,并以自己作为落花洞女做为交易....”
“落花洞女?!”魏宁长居苗寨如何不知道这落花洞女是何物,顿时抓住魏求喜的双肩死命的摇,眼中都快渗出鲜血来,嘶声道:“爷爷,你是说,七七要做落花洞女了?!”
魏求喜叹了口气,道:“傻孩子啊,人家这般对你,我看你拿什么去还人家这笔天大的人情啊。”
落花洞女乃是苗族女子中最崇高的荣誉,相当于西方宗教中的圣女,都是圣洁的化身,但是魏宁之所以反映如此之大,是因为,落花洞女地位虽然崇高,但其实是最女子最凄惨的惩罚。
落花洞女,相传便是要嫁给了苗疆中图腾“洞神”的,“洞女”嫁给“洞神”之前,便是要几天都不吃不喝,一直哭,相传一直要哭道将树叶哭下来,这才有与洞神结合的资本,而洞女一但确定要嫁给洞神之后,便是要举行巨大的大型的新婚仪式,而这仪式是按理苗疆的三大老司共同的举行的,本届三大老司之一彭白因为一些原因,已经连续缺席很多届的洞女仪式了。
洞女进入为她准备的“洞房”之后,苗人便不再提供食物,由洞女在其中自身自灭,此时洞女的神情便会变得痴迷起来,他们只能依靠洞中的井水和老鼠蟑螂之类的小动物为食,因此一般的洞女活不过三年五载便会死去,但是也有的洞女能够活上十年甚至更久,比如上任洞女就在洞中整整呆了二十多年了。
传说洞女死的时候神气清明,美**人,全身尸身不会腐败,面色灿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十分美丽,且全身散发一种奇特的香气,苗族人便相信洞女这是被洞神接走了,在另外一个天堂过上了好日子。
但是当然也有的洞女坚持不了洞中的非人生活,趁着苗人不备,逃离出洞,那便是要被全体苗人通缉的,认为她背弃了洞神,这样的洞女便是要全身剥光游街,然后被众人凌辱后,火烧而死。
所以魏宁听说七七将成为下一任洞女的时候,这么激动,便是可以理解的了。
可以说,七七为了自己是献出了生命啊。若是自己还不能够及时的相救,自己还是人吗?魏宁心情心潮涌动,难以平复。
第二日,魏宁便跟魏求喜分别,急冲冲地赶往苗寨,魏求喜的叮嘱还犹言在耳:我这次来找你,便是要告知你这个消息,至于如何去做,便是你的事情了,我们不便插手,但七七为魏家付出太多,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负她,我希望看到七七能够成为我魏家的媳妇,但是如果实在事出万一,你也必须在一个月内回来,我在魏家祖坟等你,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魏宁一路疾驰连夜转车,再加上一路飞奔,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到山里面的古老苗寨,这苗寨是湘西最大的苗寨,与世隔绝,里面的人都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甚至连go-vern-ment办事机构都是设在十里以外的镇上。
在这里,几乎完全是个无go-vern-ment的状态,在这里最大的统治者是老司,也是三大老司中资历最深,资格最老的老司——猴飞。
远远望去,苗寨依山傍水,炊烟袅袅而上,也是一处神仙去处,此时魏宁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般美景,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便沿着水路,叫了一个摆渡的船夫,便要进寨。
此时这苗寨中没有通路,要进苗寨只有这艘船,船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看上去憨厚老实,看见魏宁便是一阵憨笑操着生疏的普通话道:“小哥是外乡人吧,猴家苗寨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生人进出了,原本我已经收工了,谁知道这几天人多了,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才知道,原来是换洞女了,难怪孟葛老司都来了,可惜却缺了彭白老司,要是三个老司都聚集了,这苗寨才真正热闹了,但是这彭白老司乃是怪人,听说他好几十年都没有离开那个KB的地方了,对了,小兄弟不会也是也来看洞神娶亲的吧。”
魏宁此时心急如焚,原本不想搭理这摆渡的船夫,这时候忽然心中一动,道:“老人家,你可知道今年这届的洞女是谁吗?”
船夫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摆渡的人而已,如何知道这么多,不过传说这届洞女是彭白老司推荐的呢,但是听说看见过她的人都只知道她全身穿着黑黑的长袍,没有人看到过她的真面目呢。”
魏宁心中怅然若失去,心中暗暗道:彭白推荐的,定然是七七了,彭白啊彭白,你居然这般的狠毒,七七不过就是救我,用猫诅诅咒过你,你居然这般记恨,将她推荐什么这该死的洞女,当时七七定然是念及与你的师徒之情,手下留情,当时真应该将你咒死。
魏宁并不知道七七与彭白的交易,以为七七上次还是真的为救自己才出手的,但是有一想,若是彭白真的死了,自己恐怕也不能够“复生”了。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啊,魏宁长叹了一口气,对七七的歉疚更加的深了。
魏宁又问道:“这洞神娶亲,开始没?”
船夫呵呵一笑,撑起竹篙,小船瞬间逆流而上:“快开始咯,还有三天,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的看看咯”
魏宁松了一口气,暗自到:“还好,还来得及。”
船到了岸上,魏宁付了帐之后便匆匆地走进苗寨,只见苗寨此时已经张灯结彩,四处一阵喜气洋洋之色,只是这一切在魏宁的眼里面都是似乎一切都是催命的鬼符一般。心中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这时候,一个人在自己的身后拍了自己一下,手里端着一碗糯米酒,笑嘻嘻地道:“客人远方而来,可曾口渴,要不要尝尝我自家酿制的糯米酒解解渴啊。”
魏宁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穿着苗族衣服的正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手中端着一碗糯米酒就要碰到自己的鼻尖。
魏宁皱眉道:“怎么是你?你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
那个苗装的女孩子呵呵笑道:“哈哈,又被你看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玩,你看我穿这套衣服好看吗?”说完在魏宁身边转了几圈,展示着这全身环佩叮当的苗家服饰。
说话的这个女孩子正是与魏宁有过一面之缘的凤凰女,只是看此女的神情,估计又是那个鬼灵精怪又心肠歹毒的妹妹小青所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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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9 14:46:0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青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宁,道:“怎么,不敢喝还似乎怎么的。”
魏宁看了一眼小青拿碗的手,此时正是四指骈出,扣住碗边,大拇指轻轻拖住碗身,苦笑道:“你四指拿碗,何人敢接?”
原来传说草鬼婆放蛊的手法有三到四种,以手法的不同可鉴别法术的高低:伸一指放,戟二指放,骈三指四指放,后果各不相同。一二指所放的蛊,中蛊人较容易治愈,三指所放就较难治了,倘若是三指四指所放,几乎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无疑。
小青哼了一声将糯米酒洒在地上,佯怒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来看你浑身大汗的,好容易问隔壁的妈妈要了碗糯米酒给你解渴,结果你却这么小心眼,下次你想喝我也不给你了。”
此时魏宁正在极目四望,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心不在焉,极想甩脱了这小青。
小青偏头看了看魏宁,忽然又笑嘻嘻地道:“怎么找谁啊,是不是找这你的情妹妹啊。”
魏宁原本便对小青小青没有好感,此时有身负要事,懒得跟小青搭腔,转身就要告辞,小青一把拉住他,急声道:“别走啊,说看中了那家的姑娘,我给你说说。”
魏宁见小青越发没边了,微怒道:“我的事情你不要管行不行,我还有事!”
小青格格笑道:“你定然是看中了这届的洞女,想讨她做媳妇对不对。”
魏宁居然被小青猜中了心思,忙道:“别胡说。”
小青拍手道:“还没有,还没有,怎么样我猜中了吧,嘿嘿,就知道你跟这洞女有一腿,小子不错啊。”说完意味深长地挤眉弄眼,逗弄魏宁。
“承认吧,呵呵,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姐姐。”说完不由分说拉着魏宁便走,魏宁一把打掉小青的手,怒道:“我没时间跟你耗。”
小青忽然鼻子一酸,似乎要哭出来一般,低低地道:“其实是姐姐叫我在这里等你的,要是请你不回去,姐姐会打断我的腿的,你也不想花容月貌的我从此便是个瘸子吧。”
魏宁心中一动,问道:“凤凰女怎么知道我要来?”
小青拉住魏宁,道:“跟我来就是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小青便拉着魏宁来到一家树林中的吊脚楼下,道:“等等。”
说完,便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露出本来面貌,又从怀里掏出两个注满盐水的气球扔到地上,居然也不避讳魏宁在这,便当着魏宁的面换上了一套普通的衣裳,小青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也是女子,魏宁连忙背过身去。
“嗨”小青拍了魏宁的肩膀道,“没有想到你还这么封建啊,我假扮姐姐的事情,你不许跟她说,知道吗,不然有你的好看。”小青领着魏宁哼哼唧唧地进门,一进门立马便换上一副脸色,怯怯地在门外道:“姐姐,魏家的那个小子来了。”
凤凰女在屋子里面答道:“叫他进来吧。”小青这才将魏宁领进了屋子,屋子里面凤凰女背着身子,正在梳着头发,小青连忙乖巧地上去接过梳子给凤凰女梳起头来。
魏宁轻声咳嗽一声道:“姑娘。”
“小青,轻点,疼。”凤凰女低声叫道。
“姑娘....”魏宁顿时感觉到有些尴尬,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小青抽空转过头来,对魏宁做了一个鬼脸。
“姑娘,是你叫小青找我吗?”魏宁略略提高了声音道。
凤凰女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魏宁正是为此觉得奇怪,自己和七七的关系似乎凤凰女不应该知道,难道她真会算命不成。
凤凰女道:“这届的洞女是你的情人吧。”
魏宁大感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凤凰女冷冷地道:“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你当年偷看蛊女拜月之事,我们还没有跟你算账的。”
魏宁这才明白,这凤凰女定然是因为知道了那年七七为自己吊蛊,方才猜测出自己与七七的关系的。
凤凰女悠悠地叹了口气:“彭白这次做得有些过了。七七虽然是他的弟子,但是怎么说也是我们凤凰山的人,我们凤凰山的人居然去做这半死不活的洞女,这叫我们凤凰山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魏宁心中隐隐出现一丝希望,问道:“莫非你们也是来救七七的。”
“七七背叛蛊神,已经是我们凤凰山的叛徒,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然会处理,但是再怎么说,也轮不到猴飞、彭白、孟葛他们来指手画脚。”
说到这里,凤凰女转过身子,看着魏宁,道:“你是来救你的小情人的吧,既然我们目的相同,为何不合作呢?”
忽然这时候小青大声道:“姐姐,你有一根白发。”
凤凰女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仓惶失措急声道:“哪里,哪里。”
“骗你玩的。”小青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小青。”凤凰女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小青吞了吞舌头。
凤凰女正色道:“洞女三天后便要进洞,在这之前,孟葛和猴飞这两人肯定以重兵相守,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们,这时候如果你贸然出手的话,很可能暴露了行迹。”
魏宁皱眉道:“那你觉得怎么办呢。”
“进洞。”凤凰女道:“我们只有先埋伏在洞女洞中,洞神乃是苗女心中的神,除了送洞女进洞的那日,其余时间根本不敢进洞的,即使那天他们进洞,也只会有一刻钟的时间,只要我们在洞中埋伏得深一点,他们根本不可能发现。”
魏宁点头道:“然后呢。”
“洞外的守卫虽然也很森严,但是并不是不可逃脱的,你不是魏家的高手吗,到那个时候,你的小情人能不能得救,就得靠你了。”
魏宁道:“这个自然。”
凤凰女道:“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出洞之后,苗人必然追杀洞女,七七必须我们带回凤凰山,而你则负责帮我引开苗人的追杀,还有我们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并不方便露面,全程营救必须你出头,我们只是在暗中辅助与你,这趟肯定凶险非常,你可能会因此得罪了猴飞他们,你自己想清楚。”
魏宁苦笑一声,原来凤凰女是想把自己当枪使,但是又如何,只要能够救出七七就行,至于以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凤凰女道:“这几日,你就不要再苗寨中到处跑了,这苗寨信息闭塞,陡然出现一张新面孔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对我们的行动也不利,这间房子是我的人,你在这里安心住上三日,三日后在做计较。”
魏宁点头倒是。
魏宁度日如年,整日在房中踱步,虽然小青每日逗趣整蛊魏宁,但是魏宁一直不理,直到三日后傍晚,凤凰女才从屋中一身轻身短打出来,身后背着一捆长长的绳索。魏宁这才第一次真正地注意到凤凰女的容貌,原来凤凰女也这般美丽,虽然不及林灵素的清冷绝艳和丁滢的娇憨可人,但是却自有她一番风韵,只是魏宁觉得这凤凰女的气质越来越与七七神似。这种感觉藏在心中怎么也说不出。
也许都是蛊女的缘故吧。
“走了,小青,你留在家中,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小青虽然不高兴,但是不敢违逆凤凰女,嘟着嘴答应了,气嘟嘟地走了。
暮色四合,但是这苗寨却与往日的宁静不同,层层的火把沿着山而上,若繁星点缀着夜空,宛若一条火龙,不知道延伸到何处,将整个苗寨照的宛如白昼,远远传来苗人的用苗语的呼喊之声,语气之间充满了兴奋,显然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大喜的日子。
魏宁深吸了一口夜风,跟在凤凰女的身后,避开苗人,从后山而上,山路崎岖难行,险峰处处如刀陡立,但是凤凰女和魏宁是何等人物,两人一路潜行匿踪,走了不久,凤凰女指着一个黑洞道,往这里下去吧。
魏宁四处望了望,一轮圆月如勾,照着四处怪石嶙峋,山影横斜,处处一番清冷的景象,不时有许多不知名的怪鸟在四处盘旋飞舞,远处隐隐传来火光和苗人高声呼喝之声,再探身望去,只见洞中漆黑无底,笔直向下,似乎无边无际一般,皱眉问凤凰女道:“是这里吗?”
“这是后山暗洞,不相信就不要进去。”凤凰女冷冷地道,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忽然之间无数扑拉扑拉之声响起,在洞中如雷轰鸣,声势骇人。凤凰女大声道:“走”。
说完便带着魏宁在一块巨石下隐下身形,不久之后,只见冲天的蝙蝠飞出,成千上万,瞬间遮天蔽地,日月无光,远远传来苗人惊呼之声:洞神显灵了,洞神显灵了。
凤凰女撇撇嘴,嘴里轻声骂了一句苗人无知,取下身上的长索在一个系在了一块石头之上,然后在系在腰间,试了试手,魏宁忽然一把握住绳子,沉声道:“我先来吧。”
凤凰女点头,魏宁将绳头握在手中,往坑中跳了下去,上面传来凤凰女的轻声娇喝:“你不要命了?”
魏宁飞快而下,直到了洞底,才一把握住绳子,平缓着陆,再看手上,光洁平滑,没有一丝一毫的的血痕,这才将绳子晃了晃,凤凰女将绳子拉上,隔了很久才慢慢地顺绳慢慢地而下。
魏宁处处在凤凰女身上吃瘪,此次算是潇洒了一把,也算是一展雄风,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洞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魏宁低喝一声,打开阴阳眼,一手牵住凤凰女的手,柔荑在手,魏宁心中不免心中一荡,这洞是明显的南方喀斯特地貌,处处左曲右折,蜿蜒盘旋,石柱,石笋,石床比比皆是,变化多样,巧夺天工,但是遍地蝠粪,却让这里的风景大打折扣,凤凰女不免脸色难看,用手轻掩鼻口,但是魏宁可是受过了烧尸森林的熏陶过的,心中自然是一番淡定,这里和那烧尸森林比起来便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沿洞而进,不时有蝙蝠飞过之声,带动风声,劲风骇人,走了不久,便忽然豁然开朗,洞顶不高,大约只有四五米的样子,上面挂着一具风灯,似乎千年不息,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一只蝙蝠的踪迹,蝙蝠对此处似乎也十分忌惮,没有一只敢进来,旁边一汪清潭,上面吊着一块巨大的钟乳石柱,一点一滴滴入潭水之中,在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着横杠,显然是前几任的洞女用以计算时日的,一张干燥的石床铺叠着崭新的棉衣棉被,大红的喜字犹然可见。
忽然门外传来无数吵杂之声,凤凰女连忙将魏宁拉到一旁的一个耳洞之中,低声道:“他们要进来了。”
魏宁心下凛然,大气都不敢出。
耳洞很小,刚好只能容下魏宁和凤凰女,两人不免耳鬓厮磨,呼吸之声清晰可闻,魏宁将头偏出小半部分,全神蓄意。细心的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忽然魏宁的鼻孔一痒,一股清香钻进来,魏宁低声道:“不要闹了。”可是此话一出,顿时感觉不对,这根本不是凤凰女一贯的作风啊,忙扭头一看,只见凤凰女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嘴唇不断的翕动,如怨如怒,如泣如诉。
再往下一看,凤凰女一条欺霜赛雪的长腿,已经半勾住魏宁的胯间,整个身子往魏宁的身上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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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9 14:46:27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顿时大感尴尬,没有想到平日里正气凌然、神圣不可侵犯的凤凰女居然也有这等开放大胆的一面,连忙将身子往后面缩了缩,几乎都要将整个身子贴在石壁之上,石壁上棱角分明,刺得魏宁后背生疼,红着脸低声道:“凤凰女...这个...似乎...不太好吧,外面...”
哪知道凤凰女似乎没有听到魏宁的提醒一般,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魏宁的身上,香汗淋漓,将整个身形勾勒出来,更加引起魏宁的遐想连篇,凤凰女呼吸越加急促,魏宁胸膛处几乎可以感觉到凤凰女胸前的两个凸起正在慢慢的变大变硬,外面不时传来的脚步声让魏宁更是更是手足不错,只得双手隔在胸前,腾出一部分空间,老脸羞红,低声唤道:“凤凰女,凤凰女,。”
凤凰女双目赤红,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罗衫半解,露出了半个酥胸,低低的娇喘之声若蚊蝇低泣,十分撩人,盘在魏宁胯间的那只腿自觉不自觉间在魏宁的下半部轻轻厮磨,魏宁只觉得一阵热气从丹田处慢慢升起,男性的天性开始慢慢展露出来。
“啊。”凤凰女双手在魏宁身上不停地上下游走,忽然向那处探了去,“凤凰女...”魏宁连忙格手一挡,顿觉得不妥,只见凤凰女神情迷离,双目泛着桃花,整个身子若蛇一般在魏宁的身上扭动,时时刺激着魏宁的敏感部位。
“一定有鬼。”魏宁双手圈住凤凰女的雪白撩人的脖颈,在凤凰女的头发中不停地寻找,忽然用甲盖捏出一颗细若发丝的红色小虫子。
“情蛊!”魏宁心中凛然,“怎么回事?”谁人给凤凰女下蛊了。
心下电转,想起小青给凤凰女梳头的一幕,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小妮子,居然又玩这手,凤凰女还对这个心如蛇蝎的小孩心存怜惜的话,迟早会被这个小孩玩死。
但是现在怎么办。此时凤凰女已经将衣衫解到胸口,两团若新剥鸡头在微微的颤动,避无可避地出现在魏宁的眼中,凤凰女玉面红霞乱飞,秀眉蹙动,眼神中浪荡之色渐显,微微翕动的红唇往前微微一动,魏宁避无可避地对了个结实,两瓣柔软甫一接触,魏宁也忍不住心神摇曳,如兰的气息传入魏宁鼻孔之中,丁香满嘴,满室皆春。
魏宁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能柳下惠一般色即是空,顿时舒麻之意从脚底直窜上百汇,耳边低低传来凤凰女绵绵软语,一时间各种感觉涌上胸头,或羞涩、或焦急、或惊诧,或期待....
此时外面的脚步又急急响起,魏宁强定心神,手中一推,想推开凤凰女,可是没有想到凤凰女四肢缠绵,若八爪鱼一般缠着了魏宁,死活不松开,妖冶放荡之间,衣衫已经褪到了腰间,整个身子赤裸裸得地抱着魏宁,十指交缠之间死死扣在魏宁的头发中,丁香辗转之间,香津涌入魏宁的嘴里,嘤咛之声时时刻刻挑逗着魏宁即将燃烧的欲火。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魏宁此时的头都快炸了,一时之间如何想得出对应之策,这情蛊一发,若无解蛊之物,只得阴阳交合方能解除。
凤凰女神色妖冶放荡,似乎此时人尽可夫,蓬门大开,只等魏宁前来滋润,可是这岂是颠凤倒鸾,鱼水交合交合的时刻,外面不断嘈杂的脚步声不断若死神的脚步一般,魏宁若是此时暴露了行藏,如何能够逃出这洞女洞中。
魏宁心中一横,化掌如刀,直直地往凤凰女的后颈处砸下,凤凰女低哼一声,昏死过去。魏宁这才松了口气。
忽然眼前灯光大盛,一道激烈的光速照定了魏宁,魏宁双目已经习惯了黑暗,忽然遇光,不由得闭了一闭。
心中这才反映过来,低声呼道:“糟了。”
只见自己和凤凰女所呆的耳洞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大群人,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嘴角似笑非笑,露出只有男人才懂得的神情,乐呵呵地欣赏着这番活春宫。
“晕。”魏宁这才发现凤凰女已经罗衫半解,所有的男人眼中都滴溜溜的在凤凰女身上转个不停,丝毫不肯放过这大饱眼福地机会,魏宁连忙将凤凰女的衣服匆匆掩盖住重要部位,自己此时也已经衣衫不整,特别是下面顶天之物不争气地高高凸起。
这群人中,为首的一个是黑衣之人,整个头脸都被黑纱蒙住,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肌肤露在外面,但是她手中抱着那只黑猫却是魏宁认得的。
只见她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不用去想,魏宁也知道此时七七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所谓眼见为实,自己此时纵然也千嘴万口也无法解释这番活春宫了。
但是此时魏宁也无暇解释,因为他此时正在手忙脚乱地帮自己和凤凰女整理着衣服。
七七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怀里抱着的黑猫忽然齿牙咧嘴的对着魏宁,露出两颗尖牙,似乎在为七七鸣不平。
“七七...”魏宁此时恨不得找的地缝钻进去,脸红得几乎快要渗出血来。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私闯洞神洞府,而且还在这洞中做这等苟且之事,玷污了洞神,你们可知罪。”忽然一老人排众而出,皱眉道。
“七七,我是...该死。”魏宁此时真的是有口难言,七七显然已经误会了,而怀里的凤凰女虽然已经昏迷,但是脸上艳色不减,若一颗鲜翠欲滴苹果一般,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啃上一口。
“嗦嗦”,一个男人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不停耸动。
七七看了看凤凰女,忽然道:“她中了蛊?”
魏宁大感幸福,还是七七善解人意啊,不像自己般只懂善解人衣,连连点头。
七七微微扬起下巴,意思很明显:“你下的?”
魏宁心底大呼道:“冤枉啊。”一般大摇其头,一边还在不停地给凤凰女整理衣衫。
七七从怀里摸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刚要扔给魏宁,那个老者已经拉住七七,低声道:“请洞女自重身份。”
“哼”七七冷哼一声,不理那位老者,将药丸示威一般抛给魏宁,魏宁连忙接过来,给凤凰女服下。
老者似乎对七七十分忌惮,虽然气的整张脸成了猪肝色,但是却不敢阻拦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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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0 02:23:4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起来真有赶尸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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