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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情寂寞

湘西赶尸鬼事,其实你也可以赶尸。【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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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06:09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悠悠醒来,发现自己的那只瞎眼上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绷带,轻轻一动,微微带出一丝疼痛。

“别瞎动。”一旁的王驼子看了制止了魏宁的动作,呵斥道:“小子,给我躺好了,”说完从旁边的瓦罐中倒出一碗汤药,递给魏宁道:“小心烫。”

魏宁看见王驼子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守着自己没有睡好才导致的,心中一暖,道:“师傅,您去休息吧。”

“哼,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你给我老实呆着就好,喝了。”

魏宁一仰头将中药一饮而尽,王驼子接过碗道:“还过几天,你就可以走了,你妈催得也急——也对,都大过年的了,你也不回去看看你妈,你妈还真不知道你在外面是生是死了,都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可是我这里没有信号,所以一直没有收到你妈的电话,还是昨天我去给你去集镇抓药的时候,接到你妈的电话——奶奶的,该死乌鸦粪,臭死了。”

王驼子说完,有狠狠在衣服上摸了几把,仿佛想甩掉什么葬东西似的。

魏宁心里一直惦记这母亲,由于自己家里没有安电话,每次都要经过小卖部的王阿姨,所以不是经常给家里打电话,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给母亲带来这么大的担心,心中不免有些暗暗责备自己。

“好了,喝了药就在给我睡觉,在今后的一个段时间内,你最好不要起床,也不要乱动,把伤给我养好了,否则你眼睛没有治好事小,砸了彭白的招牌就有你好受的了。”

以后几天,除了彭白隔三差五的给魏宁换药和做一些修补的小手术之外,王驼子也很少跟自己说话,三人就在这种有些默契的尴尬中度过了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彭白要来给魏宁拆除绷带了。

阴阳眼,阴阳眼。尽管魏宁表面上平静,但是心中确是暗涛汹涌,无论是王驼子还是彭白,都曾在魏宁的耳边无数次的强调阴阳眼的作用,这通彻阴阳的本领的**,对于他们这类修道之人,谁又能拒绝呢?

魏宁不由地想起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若不是她,自己今天又如何能够因祸得福,得到这连王驼子等得道高人都艳羡不已的阴阳眼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但是,这阴阳眼的来由,在魏宁心中却始终是一根刺,有时间好好问问七七。

一闪过七七的半张精致的脸庞,魏宁心底又是一紧,魏宁此时犹记得彭白的话,七七嫁人了。

“唉”魏宁长叹一声,白衣林灵素,黑衣七七。

他甚至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很纠结。

彭白终于除下了最后一圈纱布。

魏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睁目一看,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远远看去,整个世界仿佛变了一般,与以前完全不同,如果以前的世界一个黑白素描的话,现在在魏宁的眼中,仿佛就是浓墨重彩的油墨画,色彩和层次都以千倍一般增长,远远的望去,仿佛所有的树木树叶都有了生命一般在微风中轻轻的拂动,呈现出动人的色彩。

这种感觉,除非身临其境,否则是无法体会的。

魏宁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这天地水**融的感觉,忍不住闷哼一声。

而彭白则仿佛端详着某位大师的作品一般,显得爱不释手,隔了好久,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这才是我追求的艺术。

王驼子静静看着徒弟,一直与时俱进手不释卷地他的他终于再次仍不住的吐出了一个词:

“perfect”。

魏宁接过彭白递过来的镜子,发现镜子里那种刚刚安好的阴阳眼居然是金色的,而且闪着一种莫名凌厉的光芒,仿佛能将世间一切事物看通看透一般,彭白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阴阳眼了,没有想到世间还有人能够地道这等神物,这需要上天何等垂青,小魏,希望你能够珍惜上天送给你的礼物,好好利用它,除魔卫道,扬我祝由威名。”

由于魏宁从来没有参观过彭白的“工作室”,所以在魏宁的眼中,对这个虽然有些古怪,但是玩世不恭的老头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何况对方治好了自己一只眼睛,对自己也是有莫大的恩情,当下点点头,道:“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无以为报,以后定然会遵从老前辈今日的话,为我祝由略尽一分绵力。”

彭白微笑的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看了在旁以一种不屑的眼神看自己冷哼了一声的王驼子一眼,得意地呵呵一笑,道:“那是最好,那是最好。”说完,拍了拍魏宁的肩膀,道:“你师傅有话对你说,我就不在这讨嫌了,”说完笑着走开了。

待彭白离开,王驼子开口了:“我想不用我再多说,你也应该知道这阴阳眼的厉害,但是这阴阳眼到底是何等厉害,我们目前所知道阴阳眼的功效也只有通灵、抓鬼 、照天地,射妖魔。甚至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魏宁不由的惊呼,王驼子看了魏宁一眼,显然对魏宁一惊一乍很不满,“怎了?”

没什么。

长生不老?魏宁心中又是一阵激动,长生不老,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坚持修炼这只眼睛,最后能够长生不老?

魏宁当然不是追求长生不老,但是,至少表示自己,有机会可以活过27岁。

27岁必死的魔咒仿佛一个永远徘徊在魏宁身后的恶魔一般时时刻刻的折磨着魏宁。这个阴翳在魏宁的心中挥之不去。

因为人间最可怕的不是死。

而是知道自己何时定然会死。

这种无所不在的死亡威胁才是最可怕的。

王驼子续道:“但是,一利必有一弊,所以,阴阳你还是少开为妙,不到关键时刻,不要动用它,开阴阳眼必须与印咒相结合,我虽然没有阴阳眼,但是年轻时因为机缘巧合也曾被人得传阴阳眼的印咒,今日便一并传授于你,你学会了之后下午就赶紧回家,你妈等得快望穿秋水了。”

魏宁学会了王驼子开阴阳眼的咒语后,下午便收拾包袱准备离开,当他开始收拾柳灵郎的小屋时候,王驼子制止了他。

“怎么。”

“没什么….只是,嗯,就是,反正你放在这里就对了。”

“可是…..”

“怎么,这妖物已经到了遇劫之时,如果没有我在旁照应,很可能会灰飞烟灭的。”

“可是。”

王驼子怒道:“怎么,难道你担心师傅私吞了你的柳灵郎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么什么说的了?”王驼子大手一挥,道:“这个就先放在我这,我过阵子再给你送回去,就这么着了,你妈等急了,赶紧回去。”

魏宁知道讨要柳灵郎已经无望,只得恋恋不舍的看了柳灵郎一眼,怏怏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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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穿过那片让人恶心的烧尸森林,魏宁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再次来到了上次和七七来过的森林,也不管冬日溪水清冽,把全身粪臭洗刷干净,换了一套新衣服,这才继续赶路回家。魏宁离家已经快半年了,母亲也很少要他回来,这次家里肯定出了事情,所以母亲才急着到处找自己。

好容易走到了集镇,可是此时天色已经晚了,最后一般回家的车已经发出,魏宁无奈,只得在一家小宾馆开了一间标间,凑合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可是魏宁进到这间小宾馆后,总觉得有些不对,这屋子总觉得阴气太重,但是依魏宁的直觉,如果有脏东西,魏宁一定可以感觉得出来,可别忘了,魏宁可是有一只阴阳眼的。

但是当魏宁到了饭口上,在楼下餐厅用餐的时候,才找到了问题的所在,而这个问题就在魏宁对面吃饭的那个中年人身上。

那个中年人大约四十来岁,脸色蜡黄,看上去就是那种常年泡在药罐中的那种,魏宁有意识的凑近了他身边,细细地观望着这个人的气色,才缓缓走到他身边,道:“朋友,这几天可曾遇到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那人冷冷地看了魏宁这个不速之客一眼,道:“又是江湖术士,走开,你们这些骗钱的我见多了,我是不会上当的…..”说完,似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咳嗽起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魏宁不由觉得好笑,自己一番好意,反而被对方当成了驴肝肺了,但是又不忍心这人就此了结一身,只得再次劝道:“朋友,如果最近你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可以告诉我,我也许有点方法….”

“走走走….”那人不耐烦的一扬手中的筷子道,“我还要吃饭,没有时间跟你们胡扯,你找错人了…..”

魏宁自讨没趣,也不生气,耸耸肩离开。

说来也巧,这人的房间就在魏宁的隔壁,魏宁和那人几乎同时吃完饭回房,那人似乎对魏宁保持着强烈的戒备,隔着魏宁远远的。

魏宁看了会电视,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魏宁百无聊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正要洗澡上床,忽然隔壁传来一阵声音,虽然动作很小,但是怎么可能瞒得过魏宁的耳朵,魏宁心中一动,穿好鞋子,跟了上去。

出门的就是刚才和魏宁吃饭时争吵的男子,魏宁早看出他脸色阴翳,显然是沾了脏东西,这么晚出去,肯定有鬼,心中一动,也就跟了去看个究竟。

夜色还是很亮,照在这个小镇上,小镇的人都大多睡着了,只留下几只看夜的家狗不时地叫唤,划破夜空,那人似乎很小心,一边前去,一边还不是谨慎的回望,看看身后有没有人跟踪,这就更加重了魏宁的疑窦,那人在一处小树林停了下来,望了望四周,就消失在里面,魏宁连忙跟着那人,躲在不远处的一个树后面,监视这那个男子。

原来小树林里面早就有一个女子在等待,看见男子连忙扑了上去,魏宁虽然没有开阴阳眼,但是此时双目的视力早就比以前强了很多,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却依然能够看清那个女子的容貌。

女子大约三十岁上下,是个丰腴的**。那个男子一把搂住那女子,一只手就摸到了那女子的并没有因为年龄而下垂的乳房处,狠狠得道:“想死我了,我的小心肝,让我亲口。”说完,便狠狠的吻了下去,那女子咛嘤一声,仰头凑了上去。男子的双手剑及履及地开始不老实的在女子的身上乱摸,女子被男子摸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全身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整个的偎依在男子的怀里。

“原来是一对男女偷情。”魏宁觉得好笑,无奈地摆了摆头,自顾自的嘲笑了一番,“看来我真的有些疑心太重了。”说完便要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魏宁自己也不敢再往下看了,那男子已经忙不迭的解开皮带,将女子的一条肥嫩的大腿搭在自己的腰眼处。双手紧紧地箍住女子的小蛮腰,充满了淫亵侵犯的意味。原本蜡黄的脸色也泛出一种莫名的光泽:“小妖精,我要吃了你,我今天就要吃了你。”

女子被男子的头发弄得一阵瘙痒,格格的笑道:“来吧,看今天到底是谁吃了谁。”

男子上下其手,恣无忌惮地在女子动人的肉体活动着,由衣外进衣内,不停的刺激着女子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一阵阵引发女子春情激荡,开始仍不住的呻吟起来。

“啊”女子仍不住的尖叫一声,原来那男子的一只手已经侵犯到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女子双唇微微张开不住急喘,可以看见那三寸丁香小舌头,在上下嘴唇间不停地舔舐,充满淫亵挑逗的意味。

男子下身此时已经坚硬如铁,将她最后一件蔽体的亵衣脱了下来,尽露出她羊脂白玉般的丰腴的胴体,压在一棵大树处,淫笑道:“骚货,看我怎么干死你的。”

魏宁此时对这对奸夫淫妇的淫行再也看不下去,连忙准备走出那个小树林,就在这时候,那个女子狠狠的咬住了男子的舌头,男子自然欢迎,狠狠的和女子吻做一团。可是渐渐的发现不对了,原来那个女子用牙齿居然咬住舌头后,并不放松。男子吃痛,邪笑道:“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

女子微微一笑,脸上的淫邪之气忽然消失了,咬住男子并不放开,男子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开始挣扎,但是女子双手仿佛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男子,不容的他有半分挣扎。

女子居然将男子的舌头从嘴里拉出,然后一点一点的拉长,居然将男子原本只有四五厘米长的舌头拉出来一公分左右,男子痛的全身冒出冷汗,但是却叫不出声来,女子的眼中射出一种阴狠的神色继续将男子的舌头往外拉。一公分、二公分,三公分,男子双目凸出,脸上发出一种紫黑的颜色,就这样看着女子将自己的舌头扯住自己的口腔。

“砰”一声脆响,男子的舌头终于断了,女子一点一点的将男子的舌头送进嘴里,一寸一寸的慢慢吃掉,嘴角的鲜血慢慢的滴了下来,滴在男子的胸前。

“啊!!!!!!!!!!!!!!!”没有舌头的男子终于发出了人类所能发出的最KB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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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刚刚走出树林,此时一声凄厉KB的声音划破夜空,魏宁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向林中掠去。

林中一幕顿时惊呆了魏宁,只见那个女子手中吊着一根舌头,一段一段的咀嚼,而那个男子此时早已经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浑身颤抖,显然已经吓到魂飞魄散。

“大胆妖孽,休得害人!”魏宁大喝一声,很没有创意的说出了所有降妖者的开场白。

女子见到魏宁,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将手中吊着的舌头一口吞进肚子里,擦擦了嘴角的血迹,道:“小哥,你长的真俊。”

说完格格娇笑起来,巧笑倩然的走向魏宁,在她看来,魏宁只不过是一个他眼中另外一个“食物”此时另外一处,那个男子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嘴里的血还不停的往外面冒,显然已经是活不成了,魏宁皱了皱眉头,走到那人的身边,用手试探这把了把男子的脉搏,发现他的气息十分微弱,就算现在将他火速送往医院抢救,显然也已经回天乏术了。

这个女妖看来已经伤了一人的性命了。

魏宁心中一叹,不禁有些自责,如果自己当时能够阻止这个男子,可能这个男子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了。

此时那个女妖也不顾自己浑身赤裸,反而有意识的挺了挺胸脯,走到魏宁的身后,用双手圈住魏宁,两只硕大的乳房紧紧贴着魏宁的后背,两个已经坚挺的乳头有意无意的蹭在魏宁的后背,魏宁乃是童男之身,何曾经过这等香艳,不由得心神一荡,妖女俨然有感觉了,以为魏宁和她所有遇到男子是一样的,就算是出生了也不忘记望一眼自己出生的地方,心中暗自有些得意,加上魏宁年少英俊,女妖不由放松了戒备,双手一上一下地在魏宁的身上轻轻抚摸。

魏宁没有动,任这个妖女施为,甚至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果然是没有吃过肉的雏儿。”女妖更为得意,以为魏宁已经上手了,将头转了过来,双唇紧紧地封住魏宁的嘴,丁香舌头趁机而入,强力撬开魏宁的唇齿,和魏宁抱在一起,女子在魏宁的口中搜索到魏宁的舌头,用力吸在自己嘴里,又想施展开始的动作,咬住魏宁的舌尖。

但是这时,魏宁忽然虎目睁开,双目一黑一金。闪闪发光,刺得女子双目有些睁不开了。

“吒”魏宁忽然大喝一声,女妖如遭雷击,而就在这是,魏宁一口真阳血涎直接打入女妖的咽喉深处。

这个真阳血涎,乃是魏宁咬破自己的舌尖取得真阳血,混着先天元炁,威力极大,当年魏宁就是凭这一招,在千钧一发之际,在水中打瞎一只水猴子的眼睛,才从水中逃出生天的。当年在水中隔着好几尺的距离,而且在巨大的水压作用下,魏宁尚且能够打瞎一只水猴子的眼睛,现在近在咫尺,这口真阳血顿时将妖女的喉咙打了一个洞穿,妖女疼得在地上一滚,她这才明白,刚刚这个小孩子是在赚他的。

魏宁岂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降妖机会,只见他双手如莲花一般绽开,瞬间捏出好几个印决,嘴里大喝一声:
“天青地明,阴浊阳青,开我法眼,阴阳分明,开!”只见魏宁的那只金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金光,将这个女子的全身罩住,妖女顿时觉得浑身仿佛被点穴一般不能动弹。

阴阳眼,魏宁终于第一次使出了他阴阳眼。

这正是阴阳眼中的绝技之一,“定魂。”魏宁第一次使用,便收到奇效,不由的心中大喜,当下从怀里面拿出一张符咒,打向那个女子的面门。

这张定身符,再加上被阴阳眼锁定,这个妖女就算是有飞天遁地只能,也不能逃脱了,只得任由魏宁宰割。
女子这才知道,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孩,居然会如此的厉害,居然许久不曾出世的“阴阳眼”通过他
又重新出现在人间,而偏偏又被自己遇到了,可能真的是自己劫数到了。

当下女子顾不得自己的浑身赤裸,在金光中不断的哀求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魏宁听到自己居然也成了“上仙”,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但是面上却已经拉出了上仙的架势,大喝一声,道:“妖孽,今日我要是放你,你定然还会害人,今日我只能替天行道,了结你了,对不起了。”说完,从怀中掏出火灵珠,就要给这个女妖就地火葬。

女妖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哀求道:“上仙饶命,我并不是害人,实在是…..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走到这一步的。”

魏宁抬起的手有些放了下来,其实魏宁的心中是对这些妖精有几分同情的,若非真的到了十恶不赦的地步,魏宁是不会轻易将一个妖怪打的魂飞魄散的,毕竟,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若非遇到什么变故,这个世间,谁会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去做那些终日见不得阳光,时刻担心被降妖者追杀的妖怪呢?

女妖看魏宁的态度似乎有些松动了,知道自己如果不抓住这唯一能够解释的机会说话,可能自己就永远不能说话了:“我是陈氏,清朝嘉庆年间人士。”

“嘉庆年间?”魏宁不由暗自吐了吐舌头,这个女妖居然活了好几百年了,这好几百年来,死在她手中的好色男人估计不会少把。

女妖连忙道:“是的,原本我是一个守备的的妻子,夫家姓陈,在乾隆爷手上办差有功,被封为五品,由于我老爷原配不育,老爷在他六十大寿的时候,将我娶过门,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成为他的妾,我本是穷人家的孩子,能够嫁入官家,原本是我的福气,我也知足,但是奈何夫人善妒,是不是的过来找我的麻烦,老爷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却十分心疼我,我日子过的也并不艰难。但是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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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妖的眼睛开始涌现出泪水,和刚才挑逗魏宁时的妖艳**和吃男子舌头时候的阴狠KB截然不同,“老爷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有个儿子,但是,我的肚皮不争气,嫁到了陈家三年都没有动静,老爷终于忍不住了,又动了纳妾的念头……”说道这里,女妖有些心酸,但是眼神中开始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显然和他丈夫的那段时光,即使穿越了百年的历史,在她心中依然温柔犹在。

“我一直以为我的肚皮不争气,但是后来伺候我的吴妈可能良心上过不去,才告诉了我真相,原来是夫人怕我有了儿子,母凭子贵,抢了他的地位,所以才派人在我的食物中下毒,让我不孕。我当时一时气不过,就以其人之道反制与她,将她毒死了。”

女妖说道将人毒死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可见她对杀死主母似乎并没有当成一件很大的事情,可见此女在生前便是一个歹毒非常的妇人。

“我将他毒死之后,我以为事情会终止,但是没有想到。”女妖说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一丝悲戚,道,“我忽略了老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我没有想到老爷听到夫人死讯的时候,居然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说到这里,女妖自顾自的笑了笑道:“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在当时那个时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对于老爷来说,只不过为了一个为他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他没有真正爱过我。”

女妖顿了顿道:“老爷为夫人决定守孝三年,所以便暂时断了续弦的念头,一心一意的守着我,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由于没有了夫人,第二年,我的肚子开始慢慢的大了起来…..我终于有了老爷的儿子了,但是,我没有想到,这就是我和老爷悲剧的开始…..”

女妖缓缓的抬起了头,不再躲避魏宁的凌厉的目光,魏宁看着他戚然的目光,心中也不由一动,杀她的心又淡了几分。

“我毒死夫人的消息渐渐的传开了,家里的仆人都是夫人的老人,平时都受过夫人的恩惠,所以对我都恨之入骨,但是由于我当时已经成为家里唯一的女主人,加上我肚子里面装着老爷的儿子,所以他们只能敢怒不敢言,但是,他们却开始编织流言来中伤我….”

女妖忽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最后才咬牙切齿地道:“那些贱人,居然诬陷我,说我水性杨花,和别的男人通奸,而且肚子也不是老爷的种,是和外面的人生的野种。”

魏宁终于忍不住插话道:“那你老爷相信吗?”

女妖苦笑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流言可畏,老爷刚开始的时候也不信,但是,你想想,当你周围的人都告诉你,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被人带了绿帽子,每个人都这么说,你能不相信吗?”

魏宁点点头。

女妖放在心中几百年最痛苦的记忆终于全部勾起来,似乎再也不把魏宁当成一个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快的降妖者,反而是一个听他诉说心事的老朋友一般,“其实我倒无所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生出来的孩子一点都不像老爷,反而和当时那带最著名的地痞张三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什么。”魏宁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惊呼出来,“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女妖凄然一笑,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后来直到我死了才知道,原来这个根本就是阴谋,他们早和张三串通了,用的便是狸猫换太子的诡计,要至我于死地!”

魏宁心道,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吧,你当年害死你主母的时候,就应该会有这么一天的。

女妖仿佛看透魏宁的心思一般,凄然道:“我知道这是报应,我怨不得别人,但是,可怜老爷….谁也想不到,在这件事情,其实受伤最重的老爷。”

“老爷已经六十多岁了,与自己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妻子先一步离开自己已经给了他最沉重的打击,原本所以的心思都寄托在我的肚皮上了,谁知道…..老爷当时便有些失常了,整天抱着阿来。”

“阿来是谁?”魏宁插嘴问道。

“阿来是一只猫,曾经救过老爷,所以,老爷十分爱它,把它当自己儿子一般疼爱。”女妖顿了顿,哀哀地续道,“我谋害主母,被人以通奸罪被火烧死也是我最有应得,但是可怜的是老爷…..”

女妖似乎触动了心底最疼痛的地方,有些不忍心往下讲下去:“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继承祖宗的香火,传宗接代,谁知道我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居然….他居然…..”

女妖的瞳孔开始放大了,仿佛看到世界上最KB的事情一般:“他思子心切,居然….居然….在一天早上用剪刀破开了自己的肚子,然后将阿来放入自己的肚子中,然后在用针线将自己的肚子封好…..当手下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说,这样,他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魏宁听到这里,也不由的将头转了过去,如果不是女妖自己亲口告诉自己,他怎么可能相信,人世间,居然还会有这样KB的事情发生。亲手破开自己的肚皮,然后将黑猫缝在自己肚子里面。
可见当时这位老爷心里有多痛!

慢着,魏宁忽然心眼一动,想起了一事,对,兽魂!

魏宁和王驼子收服兽魂的时候,兽魂正是缝在一个人的肚子里面的,而这个人的身份年代和这个女妖的丈夫居然十分吻合。

难道这其中有某种必然的联系吗?

魏宁忍不住要听下去,忙问道:“后面呢?”

女妖咬牙切齿道:“若是老爷就这样死了,也就罢了,但是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候,老爷年轻时候曾经的仇家居然找上门来,抢走了老爷的尸体,用黑教的解尸手法将老爷的肉体和骨头分离,将肉体绑在阴面,而将骨头绑在阴面,然后再用槐木连接喉结,让老爷死了都自己和自己都要阴阳相隔,永世不得超生。这群畜生!”

“是了,果然是了。”魏宁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那次和王驼子去永州捉兽魂的那次,那个清朝的僵尸就是这个女妖嘴里的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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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心有戚戚然,如果这个女妖知道她辛辛苦苦历经200年努力才堪堪成型的千尸悬阴大阵被自己和师傅破去,甚至连她心爱的丈夫也已经灰飞烟灭的时候,真不知道这个偏激的女人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该不该将真相告诉她呢?”魏宁心中有些矛盾,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当然收了这个女妖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但是魏宁想想她这两百年来坚韧的毅力(虽然是在坚韧地作恶),再加上自己把她“梦想”全部毁灭,心中对这女妖竟然产生了一丝歉意。

“怎么办?”

魏宁忽然道:“如果现在有人愿意帮你超度,你是否愿意呢?”

女妖凄然地摇了摇头道:“我的舌头还在七人众的手里,没有舌头,阎王是不会收我的,何况老爷还没有超生,我又如何能够舍弃掉他独自往生呢?”

女妖笑了笑,道:“老爷虽然不爱我,甚至只是将我当作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但是,你知道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丈夫就是全部,上仙,我看你年纪不大,却有如此法力,想必心中没有爱的人吧….”

魏宁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但是脑海中却不知怎的浮现出林灵素的影子了。

女妖微微点头,言语中又多了几分凄凉的味道,道:“这就是了,你没有爱过,怎么又知道爱的伟大,爱一个人,就是应该为付出一切,即使百年,千年,依然不会改变。我说的都说完了,上仙动手吧。”女妖双目一闭,一滴眼泪滴了出来。

她居然哭了。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妖居然也会哭。

魏宁的心中一颤,阴阳眼中的金光不禁暗了几分。

这时,叫他如何下得了手。

“上仙。”女妖缓缓地抬起头,道:“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来世结草衔环,依然不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你说。”

“我想再去看看他…..”女妖怕魏宁不同意,连忙一指在旁边已经断气多时的那个男人,解释道,“包括这具尸体,我已经凑集了一千具了,我知道我罪大恶极,若是下了地狱肯定不会轮回超生,但是为了老爷,我也认了,我真的不用在杀人了,我只要将这千尸悬阴大阵布好,老爷就可以超生了,到时候,你要打我个魂飞魄散也好,将我关入十八层地狱也罢,我都认了,”说完女妖跪了下来,用力叩头道,“求上仙开恩。”

魏宁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就先饶你一命,但是你也不用再去看你家丈夫了?”

魏宁终于还是松口了。

“为什么。”女妖惊愕道:“如果上仙不放心我的话,大可和我一起前去,我真的只是想救救
我家老爷,求上仙开恩。”

事到如今,你让魏宁怎么忍心能告诉女妖,说她的丈夫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今日便以画地为牢之术将你困在这棵树里面,待我将此时禀告了师傅,在请他老人家定夺。”

“上仙,求求你,我真的只想见见我家老爷,求求你了。”女妖叩头如捣蒜般,企图打动魏宁,

魏宁一言不发,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只得不顾女妖哀哀苦求,强行用“画地为牢”之法将女妖封在树里面。

“对不住了,我会回来的,虽然我现在的法力不足以将你超生,但是我一定会做的的,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魏宁心中对女妖充满了歉意,心中默默念道,想起女妖封入树中那绝望的眼神时候,心里不由的一疼。

女妖固然咎由自取,但是,这份死生不渝的感情,却已经深深的感动了魏宁。

魏宁长吸一口气,快步走出树林,一道残月依然吊在西边,但是天已经蒙蒙发亮。

魏宁拨通了110报警电话,然后快步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剩下的事情,就该让那些pol.ice们解决了,魏宁不想与他们搭上关系。

回到旅店,魏宁收拾了下行装,接掌退房后,便来到了车站。

隔了半年,终于要回家了。

半年不见,魏母似乎又苍老不少,看见魏宁回来了,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道:“回来了,给你爷爷和爹上香去吧。”

魏家规矩,凡是外地回来,第一件事便是给祖宗上香,魏宁应了一声,走到堂屋香案旁,给祖宗上香,魏母跟在后面,用打火机点燃三根香递给魏宁,道:“读书都还好吧。”

魏宁虔诚的上了三炷香后才回答母亲的问题:“还好吧。”

“有交女朋友吗?”魏母忽然道。

魏宁心中顿时一动,在他的眼里,母亲一只是一个严谨、温和的女子,绝对不会在魏宁一回来就问这样的问题的,怎么今天…..

“没呢,我年纪还小,只想努力把书读好,以后找个好工作。好好孝敬你。”

“唉….”魏母忽然长叹一声道,“以前你跟你爷爷去赶尸、和王师傅学法术,我都没有阻止过你,因为你是魏家的男儿,魏家世世代代以赶尸为业,你继承祖业,也并没有什么错…..但是….”

魏宁心中的弦一崩,知道母亲有重要的话跟他说。

“现在改革开放很久了,人民早就认为我们魏家赶尸是封建迷信,这年头,哪里还有人做赶尸的生意,如果你老是守着这门祖业,不去自己另外学一门手艺的话,迟早会饿死的…..”
魏宁低头道:“我知道,我以后会加油学习的。”

“唉。”魏母叹了一口气,道:“你若不是当年运气好,也考不起现在的大学,我并不是说,不让你学祝由术,你魏家的独苗,若我强行阻止你学习,那魏家赶尸的手艺在你这一代就算是完了,到了地下,我也没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魏母续道:“你以前年纪小,很多事情不懂得,但是现在你已经二十多岁了,应该长大了,你看隔壁张阿姨家的孩子,和你同年的,去年都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

魏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居然和自己讨论这个话题,连忙摆手一叠声地道:“我还是个学生呢,一切以学业为重。哪能就结婚,不能不能….再说学校知道了肯定要开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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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24:22 | 显示全部楼层
魏母撇了撇嘴道:“别以为你妈我没有文化,就尽蒙你妈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电视上都说了,现在大学生都可以结婚了,只要达到了法定年龄就行,你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早就达到结婚年龄了,可以结婚了。”

魏宁这才开始意识到,原来妈妈没有跟自己开玩笑,是很“认真”地对自己说的。

“可是….可是…..”

魏宁还想说,对于他来说,结婚的事情犹如天边的星星一般遥远,自己想都没有想过,母亲这么忽然给自己“谈婚论嫁”确实一时之间吓到了自己,想想看,自己女朋友都没有正式的交过,怎么可能忽然就结婚了呢?

“没什么可是的了,这事是你爷爷当年就定下来的,我也是遵循你爷爷的意思,如果你有什么不满,自己去找你爷爷说去吧。”魏母打断了魏宁的话,淡淡地道:“你刚回来,肯定饿了,我先给你做饭去,还有——你眼睛怎么了。”

魏宁吓了一跳,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眼睛的事情告诉母亲——就算告诉母亲,母亲也不见得会相信,只得支支吾吾地搪塞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只是……”魏宁脑子飞快的转动,正想找个接口推搪过去,谁知道魏母道:“要带隐形眼镜就好好带,别跟城里人似的整一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咱们乡里的人,本份点的好,我做饭去了。”

说完留下哭笑不得的魏宁,走到厨房给魏宁做饭去了。

魏母在厨房一阵操持,不一会便麻利的将几道湘西的家常小菜端出来,顿时香气四溢,魏宁已经记不得上次吃母亲做的饭是什么时候了,也顾不得形象,连忙用手夹了一大块腊肉放嘴里,顿时觉得口舌生津,一边大吃,一般赞叹不已。

魏母微笑着看着魏宁狼吞虎咽的模样,将筷子递给魏宁,又从厨房端出一杯冷水给魏宁,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妈你也吃点吧”

“没事,我刚吃了,你多吃点就行,还有,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怎么了,说了叫你慢点的,你怎么又….”

魏宁听到母亲又旧话重提,一口饭差点全部喷出来,喝了口水才道:“妈。我们能不提这事呢吗。”

魏母呆呆地看着魏宁,眼神开始慢慢变得复杂起来,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想啊,唉只是……这是你爷爷定下来的,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魏家好,你是魏家这代的独苗,如果万一有什么闪失的话….我和你爷爷怎么下去面对列祖列宗了……”

魏宁听母亲的口气,隐隐觉得母亲话里有话,当下放下了碗,道:“妈,我可以问你一个事情吗…..”

“说。”

“爹是怎么死的?”

魏母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不正面回答,道:“你问这个干嘛。

魏宁见母亲不正面回答,心中的疑窦更深了,看着母亲道:“那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呢?他们怎么死的,他们死的时候,是不是正好二十七岁!”

说到这里,魏母大约也猜出了七八分魏宁的意思,叹了一口气,试探地道:“谁告诉你的。”

“邬云飞。”

魏宁沉默了,默默的坐在吃饭,家里的气氛一时十分尴尬,隔了一阵子,魏母终于打破了沉默,幽幽道:“以前我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的心理压力过大,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了,现在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我和你爷爷早早地给你定下这门亲事的缘故吧,我们不是封建家庭,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魏家和其他的家族是不同的,我们是延绵了上千年的赶尸世家,自然有他的一套与外人不同的规矩,几千年来,没有人违背,你也不能例外。所以,你的婚姻不仅仅是你个人问题,而且是关系到我们魏家的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和你爷爷的心情,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知道,但是为什么我不能迟点结婚呢?我才22岁,而且我媳妇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你们就希望我和一个我不爱的人过一辈…..过剩余的日子吗?”魏宁说到这里,声音低沉下来,隐隐带着一丝绝望。

一个死刑犯的绝望。

魏母摇了摇头道:“魏家的诅咒是什么,既然你也知道了,试问天下那个女子明明…..还会嫁入魏家呢?你放心,你的妻子所在的是和我们魏家世代通婚的祝由余下的三脉之一的方家。那个女孩子你爷爷也亲自见过,放心,绝对不会辱没了你的。”

“可是,可是”魏宁还是想据理力争,但是,却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

魏母轻轻的抚摸这魏宁的头,这样亲密的动作,随着魏宁年龄的成长,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孩子,任命吧。这就是命,”说完,魏母双目一闭,眼中不自禁落下一滴清泪。

魏宁时时刻刻受着二十七岁必死的诅咒折磨着,其实魏母何尝不是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间何等凄惨的事情,中年丧夫的魏母,很快就要面临的是晚年丧子的厄运,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每晚午夜梦回的时候,哭湿过多少枕头,可是就是这样,每天还要强装镇定,怕魏宁看出蹊跷,追问起来,这样的女子,她为魏家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而她的命也太苦太苦了。

但是她依然还必须要坚强的在面对未来的路。

天下谁怜父母心!

魏宁心仿佛像刀割一般的疼,他已经不能为母亲做得更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余下的生命里面,对这位苦命的女人尽到一个做儿子的本份吧。

“妈,我答应你,”魏宁看着母亲,点了点头,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自己还能够为母亲留下一子半女,作为她晚年活下去的动力吧。

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忽然,魏宁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魏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这辈子,他和她,恨过也好,爱过也罢,以后就永远不会在有交集了。

只好等来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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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2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魏家似乎并没有平常人家娶亲一般大操大办,但是规矩还是要讲的,魏家人丁单薄,所以村上的人几乎全村出动,魏宁心不在此,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和邻居们在操持,魏母知道魏宁心中并不是痛快,所以很少惊扰魏宁,魏宁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子里,仿佛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与自己无关。

在湘西,结婚乃是一个家族最大的是一件事情,原本结婚仪式非常隆重,在结婚前一月,女方便要开始哭嫁,村中未婚姑娘,每晚聚会陪哭,嫂子们劝解亦哭,统称“哭嫁”, 结婚之前一天叫“插花日”此日女方家宾客齐集,男方必须在插花日派迎亲队伍去女方家,另外还跟随一班吹鼓手。迎亲队到女方家寨外即鸣放鞭炮,女方紧闭大门,直到第二日,也就是叫做“正日”,才开始发亲,由女方送亲大哥[兄弟]背新娘从正门出换新鞋送入户门外的花轿中,抬去男家。到了男家门外就由娶亲大哥背新娘从门前火盆上走过,然后新郎新娘行礼拜堂,男方则大摆宴席三天,答谢亲朋好友等不在话下,过完三早后新郎陪新娘回娘家探亲小住几天。

魏宁心情郁闷,魏家又人丁单薄,准备得匆忙,早已顾不上这些繁文缛节了,待村里的请你的送亲大哥将魏宁的媳妇带到魏宁家里的时候,魏宁居然还守在房间里不出来,村里的青年们以为魏宁“害羞”,就开始闹魏宁,魏宁心情郁闷,被几个小青年强行从家里拉了出来强行灌酒,魏宁酒量浅,加上心情郁闷,连灌了几杯,顿时觉得昏昏沉沉的,稀里糊涂的跟着新娘子拜堂成亲,而自己却连自己的新娘子长的啥样子也没有看清楚就被几个人架上了床,倒头便睡着了。

只剩魏母一人在大堂照应着,村里人见魏宁睡的像死猪一样,知道今晚的洞房是闹不成了的,也就知趣的三三两两回去了。

魏宁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魏宁拍了拍头,觉得头疼欲裂,很显然是喝多了的缘故。

“你醒了啊”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声音似曾相识。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魏宁定了定神,当他看清楚这个人的时候,不由得惊叫道。
是你!

“是我,很奇怪吗?”七七穿着一身新娘的大红衣服,脸上似乎还擦了点腮红,和以往的那个黑衣冷面的冰霜美人很不一样,只是半边脸上依然带着那张银色的面具。

“你怎么,你怎么?”魏宁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时刻,这个关口,这个尴尬的场景,居然让他遇到了七七,“你不是,彭白不是说你,说你回家嫁人了吗?难道?”

难道你要嫁的人就是我?魏宁惊呼道,但是惊奇中却透着一种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欢喜。

“这是我爷爷和你爷爷的意思,我们只是按照祖上传下的规矩走在了一起而已,因为你信魏,而我姓方。”

原来七七就是祝由四脉中,魏宁唯一没有见过的方家的传人。

“你就是方家的人?”魏宁问道。

“不错,我们祝由四脉向来同气连枝,相互通婚,这是我们祖上早就约定好了的,”七七看着还在床上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的魏宁,忽然道:“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

“我们认识?”魏宁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曾经与七七有过一面之缘。

七七叹了一口气,道:“我一直没有说,只是不想勾起你一些不愉快的记忆,但是既然我们都已经成亲了,我想这些事情有必要告诉你,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和你爷爷走脚的时候,经过的那个赶尸客栈里面的方老汉吗?”

“你,你,你是”魏宁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那件事情对她的心理创伤直到现在都没有愈合,只是他从来没有将七七和那个恶心的在自己院子里晾肠子的女孩联系起来。
但是现在七七告诉她了,她就是那个曾经将魏宁吓晕了的女孩,而且,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七七看着魏宁过激的反映,脸色一变,但是很快恢复,冷冷地道:“不错,那个女孩就是我,我和我爷爷从小便离开了方家,在官庄赶尸客栈生活,是你爷爷找上了我们,当时我的,我的病你也在场,你爷爷知道我们的身份后,主动把彭白介绍给了我,但是前提就是,我和你成亲。”

“因为我当时的病,我就算嫁人也不会有人要的,再说,你爷爷答应给我介绍治病的人,我爷爷一心想要治好我的病,当时便答应了你爷爷的条件。说等你二十二岁的时候,我便嫁给你。”

“我拿着你爷爷给我的信,找到了烧尸森林的彭白,彭白当时看了你爷爷写的信,二话不说便收下了我,给我治病,甚至还传我苗疆蛊术,有了彭白的药,我的病也就控制住了。”
魏宁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婚姻,早在那天他爷爷就已经给他定了下来,但是却对爷爷这种乘人之危的手段感到有些不舒服。

看了七七一样,弱弱地问道:“那你现在的病…..”

七七凄然的一笑:“你是想问我,现在还用不用将自己的人皮剥下来晾着恶心到你吗?”

魏宁被七七点破了心思,老脸一红,不敢搭腔。

七七冷冷地道“放心,我现在的病已经被彭白控制住了,不会吓到你的。”

“那你…..”魏宁指了指七七带着银色面具的半边脸,轻轻的问道,他还记得,当年七七撩开那用头发遮住的半张脸时,那种凄厉KB的模样。

“你很想知道,是吗?”七七的声音越来越冷,仿佛从地狱间传来一般,“也好,如果不给你看,迟早有一天你还是会看见的,我不想骗你什么,你见过之后,如果你还肯娶我,我就真的嫁给你。”

魏宁屏住呼吸,七七凄然一笑,用手缓缓的揭开了那张银色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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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25: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日,魏母清早便起床做饭,但是当他看见从魏宁的房间里面走出来的只有魏宁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平常一样,只给魏宁一个人做了早饭,魏母平静得有些反常的举动大大出乎了魏宁的意料之外。

魏宁纠结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双目通红,神不守舍,对于魏母表现的过于平静反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要知道,魏宁答应结婚,完全是为了母亲,为了以后能够在自己“死”了之后,给魏家留下一子半女,好不至于让这个传承了上千年的湘西赶尸世家绝了香火。

“妈。”魏宁有些畏畏缩缩地站在魏母的身后,仿佛犯错了的小孩一般,魏母斜了一眼魏宁,
还是开口问道:“媳妇呢?”

“被我…..被我气跑了。”

魏母沉默了一下,幽幽地道:“也不能全部怪你,毕竟你也是人,不能够完全做到忽略一个人的相貌,我们也不能苛求你,是我和你爷爷失算了,不过,七七真的是个好姑娘,如果还有可能的话,尽量对人家好一点。”

事到如此,魏宁还有什么话好说,只得点头称是,原本开开心心的大喜日子忽然变成了这样。母子俩自然都笑不起来,默默的吃完了早饭,魏宁此时的心依然犹如针扎一样疼,和七七在一起的一幕幕犹如过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挥散不去,魏宁勉强吃了几口,便道:“妈,我吃不下了,明天我就要开学了,我想明天一早就去省大了。”

魏母点头道:“才回来怎么就要走了呢,后天再走吧,明天我们一起去魏家的祖坟祭拜祭拜,给你祖宗们上上香,保佑你…..唉…”魏宁点了点头,放下碗便回房间把自己反锁起来,魏母知道魏宁心里不痛快,也不打扰,看着儿子的背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碗筷。

第二天,魏母便准备好上坟的明器,带着魏宁来到了魏家的祖坟,上次魏宁来上坟还是清明的时候,时隔半年,坟山上有长满了杂草,魏宁用镰刀开始清除坟山上的杂草,心情已经和上一次来的时候截然不同了。

是不是再过几年,在这里也会新添一座坟头,而这座坟头的主人就是自己呢?

魏母拿出篮子中的祭品,点燃纸钱,燃烧的纸钱在空中化作黑色的蝴蝶,迎风飞舞。又点燃一挂鞭炮,唤醒沉睡的祖宗们,告诉他们,不肖子孙魏宁来了,香烛、明食等祭品摊了一地,魏母按照详细规矩给祖宗们祭奠完毕后,魏宁仍不住开口了,道:“娘,难道我们魏家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这个诅咒们,爷爷不是没有二十七岁死么?为什么我爷爷能够活过二十七
岁,而我父亲他们却活不去呢?”

魏母叹了一口气,道:“邬云飞是怎么给你说的。”

魏宁将邬云飞给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便,道:“偷阳炼尸之法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解吗?”

魏母暗骂了一声:“这个邬云飞真的多管闲事,从小就这臭脾气,长了这么大了,还不见改。”

魏宁道:“妈,你认识邬云飞?”

魏母道:“我娘家的名字叫与乌云芳,你说我认识他吗?”

由于湘西规矩,女人嫁入夫家后,就不再用自己在娘家的姓名,所以魏母自从嫁入魏家后,便不再用娘家给取的名字,大家都称呼为魏嫂,而她真正的本名,魏宁又不曾见过母亲的身份证,所以,魏母的名字,连魏宁都是第一次听见。

魏母是赶尸四大家之一的邬家的女子。难怪邬云飞第一次见到魏宁的时候,还以“表叔”自居,看来这句“表叔”,还真不是假的。

魏母带着魏宁走到了那个没有名字的坟墓前道:“这就是那个诅咒的始作俑者了,这是你爷爷的爷爷,叫做魏羡君,是魏家有史以来最伟大也是最正直的男子,你先给他磕头吧。”

魏宁也从邬云飞口中听过关于魏羡君的一些传说,心中对这个在民族生死存亡之际,敢于将国家利益至于家族利益,牺牲魏家而拯救常德千万人民的英雄早已是心向往之。

虽然也因为他,对自己下了这个该死的“偷阳借尸”。

魏宁恭恭敬敬地扣了三个头,魏母再道:“你也应该知道,术法越厉害,他的反噬也就越大,先不说是不是有人能够解开这个偷阳借尸之法,光是达到当年这位老祖宗的修为的,这一百多年来,已经没有一个人呢?”

“那为什么爷爷没有,难道他已经超过了魏家那位老祖宗,达到了解术的高度了?”

魏母摇摇头:“你爷爷的确很厉害,但是,却远远达不到那个老祖宗的境界,由于时间久远了,当年参加过那场惊天血战的魏家后人有基本上死绝了,所以这里面的似乎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你爷爷曾经为解开这个死结,穷尽了毕生的精力,似乎已经有了眉目。”

“爷爷,难道爷爷没有…..”

魏母沉默了一阵,道:“你爷爷的确没有死,他只是在寻找一些东西,希望他能够找到,这样你的诅咒可能就有希望解除了。”

爷爷没有死。魏宁缠绕在心头几年的疑问终于在母亲的嘴里面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里一阵狂喜,道:“爷爷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站住!”魏母忽然厉声喝道:“你爷爷还活着的消息,除了你,我之外,千万不可以让另外的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魏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隔了一阵,魏母忽然道:“以后如果你遇到一个瞎眼老头要杀你的话,你赶紧跑。”

“瞎眼老头?”魏宁的心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心中又不确定,道:“如果他一定要杀我的话,我怎么办。”

魏母又沉默了半晌,道:“那就跪着求他,告诉他,你是魏家唯一的独苗,杀了你,就等于绝了魏家的种,希望他能放你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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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25: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日,魏宁便坐车去了学校,由于魏宁晚去了一天,寝室其他几个都已经到了,看见魏宁,孙兵和张凯都连忙来了一个熊抱,隔了一年没有见,寝室里的似乎都亲热了不少,按照孙兵的意思,这叫做“小别胜新婚”。

“呦”老大张凯看着魏宁仔细打量了一番,“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你小子就玩起了时尚了啊,不对吧,这不是你小子一向走的路线民俗风情路线啊,怎么,把到了妹呢?改品味了?”

“可不是,”孙兵附和道:“肯定是,不然怎么还带美瞳呢——可是怎么只带一只呢?”

“你这就不懂了吧。”张凯立刻化身度娘解释道:“难道你在女厕所**的时候,是两只眼睛看一个洞吗?一只眼睛就行了,这叫一目窥春,对不。”说完,张凯神色暧昧的对着魏宁挤眉弄眼。

“这下好了,我们寝室还真的齐了,郭矮子涂着指甲油,而你又喜欢上了美瞳,真的是,唉,老大,今晚我们都洗好菊花吧….”孙兵痛苦的看了张凯一眼。

张凯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拍了拍孙兵的肩膀,道:“虽说犯我菊花者,虽远必诛,但是谁叫那时我们最爱的小魏呢?任命吧,唉,人世间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此。来了就躲不掉了…..”

说完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操你!”郭晓飞对着二人竖了一下中指,果然露出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

对于这几个衣冠禽兽,魏宁一向都是哭笑不得,但是又不想解释太多,(难道真告诉他们这好似一只阴阳眼,可以看透阴阳,定住鬼神?)当下转移话题道:“小飞,你来的早啊,这次没有做汽车来吧。”

一听汽车,郭晓飞就像中了邪一般,浑身仍不住有些颤抖,那次“八鬼抬轿”的经历还在脑海中记忆犹新,打死他也不敢在坐汽车了,连声道:“这次火车,火车、”

张凯和孙兵被这两人莫名其妙的对不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问个明白,但是二人都默
契的连声打着哈哈,张孙二人无趣,就不再问了。

四人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特别是有了孙兵和张凯这两个话痨,不知不觉的天快黑了,四人又收拾了一番,去张野的餐馆就餐。

张野此时正拿着“藏密金根”的宣传画册在纠结,看着魏宁来了,心中一喜道:“小子,回去看到你爷爷了吗?”

魏宁摇了摇头,因为母亲的叮嘱,所以他并不能将爷爷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张野,张野魏宁的目光中读到了答案,但是,还不死心,道:“再等等吧,也许还有机会的。”但是言语中掩饰不住极度的失望,魏宁心中有些不忍,只好默认。

四人饭回宿舍又是一阵天南地北的海侃,不知不觉天黑了,终于四人终于侃到了学校的上来,
孙兵忽然神秘兮兮得到:“你们知道吗?我们的老婆自杀了。”

“自杀了?”魏宁愕然道,“是说的是杨洛吗?”

杨洛,女,魏宁同届校友,是省大公认的校花,身材身高都是一流,也是孙兵和张凯二人嘴里的意淫的常客,常把她称为老婆,魏宁耳濡目染,对这个女子自然也是早闻大名。

显然张凯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连忙从床上一蹦而起道:“可不是,听说是一个大款保养了——没看见一到周末就有一部宝马过来接她,那时候叫做一个风光啊,没有想到,居然就…..”

“听说是今年寒假没有回去,和那个大款在寝室里面胡天胡帝被教官抓了个正着,那个款爷拍拍屁股走人了,杨洛听说要全校通报,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自古红颜多暴力啊,”孙兵叹了一口气,“想来那个款爷在床上也被杨洛整的够呛的了,杨洛一死,他也算是解脱了。”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郭晓飞撇撇嘴,道:“这学校,死的人多了,哪年有有几个跳楼的,不是情杀就是考研失败或者心理压力过大….”

张凯忽然一拍大腿,从床上蹦了起来,道:“关键是她死的方式不同啊。”

“你知道吗”张凯接过郭晓飞递过的烟,郭晓飞又递给孙兵一只,又递给魏宁一只,魏宁不会抽烟,就笑着谢绝。

郭晓飞在寝室的人缘不是特别好,一方面是因为郭晓飞人长的瘦小,一看就是人见人欺的主,二则郭晓飞性格阴沉,说话不多,有些孤僻,再加上郭晓飞对于孙兵有着莫名其妙的戒心,
所以孙兵不是很喜欢他。

(至于郭晓飞为什么对孙兵有戒心,前文已经有交代。)

郭晓飞很少抽烟,在魏宁的印象里面,郭晓飞还是第一次主动给寝室的哥们装烟。

张凯吸了一口烟,半眯着眼睛回忆道仿佛亲眼看见一般:“听说杨洛是上吊自杀的,她把寝室里面的几床床单给扯了,然后拧成一股绳,一头绑在寝室的暖气片上,然后直接从窗户外面跳了下去,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吊在寝室的窗户外面,舌头都快伸出一尺多长。然后啊,风一吹,整个身子在空中晃啊晃啊…..”张凯说得绘声绘色的,吓得郭晓飞全身都渗地慌,道:“那不是好KB。”

“可不是,你想啊,住在杨洛寝室后面的那栋楼就倒霉了,每天晚上,对面死过人,一双眼睛就在直勾勾地自己,这感觉……”

张凯说道这里,忽然打住了,因为四个人同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的寝室就在杨洛寝室的对面,为此张凯和孙兵还专门买过望远镜每晚熄灯后**过杨洛洗澡。

一阵仿佛阴风刮过来,寝室忽然陷入一种相当诡异的气氛中。

“杨洛!”忽然张凯大喝一声。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胆子最小的郭晓飞居然将头钻进了被子里,全身瑟瑟发抖。

“德性。”孙兵藐视地看了郭晓飞一眼,郭晓飞这才发现原来刚才张凯是逗大家玩的,不由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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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6 23:2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凯忽然神秘地接着道:“我听说,那个杨洛死了,她的尸体还在学校里面呢?”

“还在,在哪?”
“听说她把死前写了封遗书,说是把尸体捐给学校,现在应该在学校的停尸房里面。”

郭晓飞道:“真的假的?”

“不信?”张凯道,“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听说好多人都去看过他呢?”

郭晓飞道:“看她?停尸房那地方那么阴森KB,谁会去,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个看门的古怪老头吗。听说那个老头可是邪门得很,人只要一和他说话就会死,去年不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吗,都死了三个了呢。”

“切,就你胆小,听这些没有根据的猜测,不过我告诉你,那个老头好像被辞退了。”

“辞退了?”魏宁不由的侧耳倾听道,“有谁知道他去哪了吗?”

张凯摆摆头道:“这个就没有人知道了。”

“那现在停尸房是谁再看。”魏宁问道。

张凯道:“好像暂时没有人接手,处于真空状态——这破事儿,谁接手谁倒霉。”

魏宁听说老者不辞而别,心中有些疑惑不解,他上次就是因为帮助老者送信,从而引出了林灵素,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故,他没有来由的来了,又没有来由走了,留给了魏宁
一大堆没有解开的迷。

他到底是谁。怎么又会天罡五雷掌的。

他和那个抄骷算命的女人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假借她的手杀了自己。

魏宁默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原本当面想跟老者谈谈,但是现在估计没有机会了。

“不如等等我们去停尸房瞧瞧。”孙兵忽然龌龊地说。

郭晓飞和张凯同时吓了一挑。

“什么。”张凯张大嘴巴看着孙兵,愕然道:“你不是有,你不是有那种爱好吧?

孙兵的手一摆,道:“哪有,我是觉得,我们在寝室呆着也是无聊,不如找点刺激的吧。”

张凯道:“算了吧,没意思,早点睡吧,明日还有课呢,别起晚了。”

孙兵冷笑道:“我看你们是怕了吧,没胆子直接说,哥原谅你们。”

张凯怒道:“你说谁呢?去就去,谁怕谁。”

“郭矮子,魏宁,你们去不。”

郭小飞和魏宁相互望了一眼,郭晓飞怯怯地说:“晚上去那里终究是不好吧…..”

“ 孬种!”孙兵骂道。

“去就去,郭晓飞居然像个爷们一般一挺胸脯,“走”。

孙兵一点头,道:“好,矮子有种,魏宁,你去不?”

魏宁担心老者还在那,要是这几个人去了,被老者撞见了,估计没有好果子吃,忙劝道:“算了吧,那些地方,很可能不干净,要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

“别扫兴啊,你看,矮子都去了,你怎么可以不去啊,给哥个面子行不。”

魏宁心道:要是我和他们一起去了,遇到了老者,老者要杀自己灭口的话,这几个人说不定也要倒霉,当下打定了不跟他们去的决心,又不停地劝阻他们这种冒失行为,但是双方相互劝阻了一番,都不能说服对方,只得作罢。

魏宁在孙兵和张凯鄙视的目光中含笑目送三位探险家离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孙兵在通道内大声道。

“你说什么呢,当心点….不吉利呢。”郭矮子递给孙兵和张凯一支烟,皱眉道。

孙兵点燃烟,在楼道内大声怪叫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fuck you !!”其他寝室里传来大声叫骂声,孙兵三人吞了吞舌头,蜷着头连忙下楼。

这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天冷冷的,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三人走在路上,发现外面比屋里更黑,仿佛是一个大魔鬼张开大嘴要把自己吃掉似的。停尸房原本就修建校园的角落出,远处几盏昏暗的路灯像鬼火似的一闪一闪地闪着幽光。夜风“呼呼”地刮起来,猛烈地摇着路旁的杨树,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三人心里仿佛是十五个吊桶提水———七上八下,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怦怦乱跳。但是又不敢显露出害怕来,不知道是谁开始唱歌,三人一齐大声唱起歌来,但声音却有些发抖,就这样,三人来到了停尸房前。

年久失修的朱红大门上,居然没有上锁,微弱的灯光从里面投出来,里面一张张白惨惨的停尸床借着月光,寒气逼人。
“走,进去,谁不进去谁他妈是狗娘养的。”孙兵低声道。

张凯道:“孙兵,我看还是算了吧,被他的自找不痛快不行吗?”

郭晓飞不做声,但是脸色却仿佛笼上一层寒霜一般,道:“我去开门,你们跟着。”

没有想到胆子最小的郭晓飞居然带头开了门,吱嘎——”尖锐悠长的推门声在空荡荡的夜空里越传越小,有点像女子哭诉的声音,温软绵长,如诉如泣。张凯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其他两人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孙兵将带来的手电打开,对着满屋子白花花的床道:“赶紧找找,看看哪个是她。”
张凯一把拉住孙兵,道:“够了吧,你知道,杨洛死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回去把。”

“你怕了?”孙兵低沉道。

张凯作为宿舍的老大,此时就算心中再虚,也不敢表现出来,硬着头皮道:“好,那事先说好,我们千万不要分开,千万不要落单。”

张凯将胸前的观音像翻在领子外面,再低头亲吻了一下壮胆,三只手电在停尸房里不停地晃动,三人其实都是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仿佛觉得身后随时会蹦出一物件来吓到自己,但是由于年少气盛,谁都不想输谁给谁,都在倔强的支撑的。

但是却掩饰不住正在发抖的腿肚子。

忽然,郭晓飞将电筒光亮停留在了墙上挂的名人名言上了,嘴里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怎么了,张凯此时已经草木皆兵,忙问道。

郭晓飞的电光正好射在鲁迅先生的画像上,这时,月光正巧冲破云层,清丽的月光一下子倾泻而下,将鲁迅先生的名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照的若隐若现。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郭晓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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