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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情寂寞

湘西赶尸鬼事,其实你也可以赶尸。【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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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4 10:38: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一会儿寝室熄灯了,魏宁确定寝室里面另外三个人都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魏宁的从自己的箱子中拿出王驼子送给自己的一把小红伞,走到阳台上。

夜色如水,浑圆的月亮周围却隐隐围着一圈蓝色的晕圈,魏宁看着月亮,喃喃地道:阴气好久没有这么重过了,今天又不知道会有多少鬼怪出来害人了…..

魏宁无暇细想,撑开红伞,又小心翼翼对屋里面望了望,确定没有任何动静,才径直跳了下去。

魏宁的寝室在三楼,如果一个正常人跳下去的话,可能不死也要残废,但是魏宁手中这柄红伞很好的起到了降落伞的作用,魏宁落地后,顺势一滚,借此卸去力道,然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收了红伞,径直向停尸房走去。

此时已经快2点了,整个校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特别是停尸房,仿佛这里的空气都被死尸感染了一般,透出一种死一般的静谧。

魏宁知道,正常人恐怕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传说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来到这个地方,但是心中毕竟还是有一丝仿佛做贼心虚般的感觉,魏宁仿佛小偷一般一路上潜行匿迹,小心翼翼,终于来到了停尸房的门口。

停尸房的门今晚居然是开着,估计是有人出来的时候忘了关门,微弱的灯光从里面投出来,里面一张张白惨惨的停尸床,在惨淡的灯光下,格外KB,万籁俱静,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叫划破夜空。

原来,晚上的猫叫有时也是一种非常KB的事情。

魏宁推开门,年久失修的门发出一种暗哑的声音。

“你到底还是来了。”

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个声音,饶是魏宁胆大,也不禁心底一震,停住了脚步。

“晚上你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就会猜你会回来,今晚可是难得太上移星,夜行游尸、七恶妖魂都要出来玩玩,我就知道你这个小鬼同样闲不住。所以早早便来到此处等你现身。”

魏宁已经听出声音,正是开始叫住自己那个神秘老头,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行迹败露,今晚肯定是修炼不成了,只是可惜了‘太上移星’带来的旺盛阴气,魏宁为了今天可是等了好久,结果却被这个老者破坏了好事,心中对着多事的老头不禁有些恼怒,淡淡地道:“我只是睡不着,出来闲逛,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困了,告辞。”

说着便往宿舍走,可是没有走几步,便发现前面有堵无形的墙一般,挡住了自己,魏宁换了几个方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一个无形的圈子中,定然是这个古怪的老头在此布了阵。

“怎么,魏羡鬼连最简单的‘画地为牢’之术没有教过你?”

魏宁这才借着昏暗的夜光,仔细打量了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一个煞阵中。

那人所布的“牢”是方形的,四个顶角所构成的一个方形就是“牢”的范围,左上角放一盆绿色植物,看样子是芦荟,左下角放着一小盒火柴,右上角放一盆潮湿的泥土;右下角放一小杯雨水。分别代表着“木”“火”“土”“水”。由于天色太暗,所以魏宁根本没有发现这四个事物的存在,更加别说注意到这四物的联系,“牢”正中要放一个金属盒子,魏宁闻出里面香灰的气味。魏宁再仔细看看,原来老头用头发丝细小的朱砂从四角往中间画线,使四角的每个物品与中间的金属盒子相连,形成了一个“X”,四物用朱砂四角相连,画出一个方形。边角四物分别贴上了符咒 ,上书“苦”、“塞”、“圳”、“填”四字。

而此时魏宁就在这个‘画地为牢’的正中。

看来,老人早早在此布局,应该是预谋,要困住魏宁。

老者摇了摇头,道:“布结界之法,无非三种,第一种以专门的灵符来布结界,使鬼神无法靠近,此乃最下乘之法,我原本不屑为之;第二种以法器来布结界,将隐形法宝放置在空中环绕,亦可开辟出一个芥子,此法稍有法力之人均可做到,而若是请得十二神将护身罡,用来布下结界,才是最上乘之法。”

魏宁心中暗恼,直怪自己如此大意,居然掉入这么明显的一个煞阵之中,但是不由暗暗心惊,这老人嘴里说来轻松,但是魏宁可是知道这布结之法的难度,大多数布结之人都是用符咒来布,能用第二种方法的人,一方面要有一番际遇,能够得到上等法器,另一方面,则是要高出一般修道之人法力,就算是魏宁的师傅王驼子,魏宁可不敢肯定他会第二种方法,但是在这个老者嘴里,居然只是“稍有法力”,而第三种布结之法,魏宁只是听过,十二神将护身罡,在传说中龙虎山的祖师爷张道陵张天师曾经请出来过,若是这个老者三种布结的方法都会,光凭这点,那将是何等KB段数!

老者冷冷地道:“不要乱动,当心动了里面的气息,形成杀阵。”

魏宁道:“前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冷哼一声,道:“无冤无仇,是的,你的确跟我无冤无仇,但是没有办法,要怪只怪你投错了胎,投到了魏家,要怪只怪你自己学艺不精,连这等小儿科的煞阵都解不了。”

魏宁不由气结,他想将那个盒子上的香拿掉,但是又怕这老头有后招,引出更大的煞阵,所以迟迟不敢下手,老者续道:“这画地为牢乃是传自西周姬昌,传说当年他就是以此阵困住武吉,数千年来,此阵玄奥已经人尽皆知,难道魏羡鬼连这个都没有教过你?”

魏宁听他先后两次提起魏羡鬼的名字,可是据自己所知道的魏家的列祖列宗中并没有一个叫做魏羡鬼的名字。

老人又自顾自地一笑,道:“也是,那老鬼都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可是这个娃儿还只这般年纪,定然不是魏羡鬼教的了。”老人提高了声音,对着魏宁扬声道:“你是魏家的多少代,祖父辈是谁?”

魏宁道:“我爷爷叫魏求喜。”

“魏求喜?羡、晚、求、文、宁”老者扳着指头数了数,忽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日子过得真快啊。”

老者又道:“那你爷爷就没有教过你这‘画地为牢’的煞阵?”

魏宁摇了摇头。
“那天罡五雷掌有没有教过你?”

魏宁道:“我小时候,我爷爷就…..就失踪了,我是跟我师父学艺的。”

老者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难怪魏家一代不如一代了,到了你这一代,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守得住这不死骨,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朋友,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在打你的主意啊,可你偏偏连魏家入门级的术法都不会,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九阴冰雪掌、三阴戮妖刀等古怪。”

“不过,魏羡鬼那老鬼小气,只知道藏私,喜娃儿又玩失踪,他们不教你,我教你。”

“你教我?”魏宁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呛在喉咙里面,“你会我们魏家的术法?你究竟是谁?”

老者冷冷地道:“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以后,如果遇到了魏羡鬼,记得告诉我,我定然要取他项上人头,还有,在我没有取你不死骨之前,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

这个老者的身份似乎越来越神秘,一方面,他竟然夸口自己会魏家的术法,定然与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听他的口气,似乎又和魏家某位先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作者:凝眸七弦伤 提交日期:2010-05-18 01:08不管魏羡鬼是谁,但是听老者的口气,此人似乎是自己的先祖,听到他侮辱自己的先祖,魏宁不由得愠怒,道:“我要活便活,要死便死,与你何干,再说了,我魏家的术法,我以后自然会去学,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教我。”

老者道:“你和我那笔帐…..”老者自知失言,狠狠地哼了一声,就要拂袖而去,“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若没有我指点,看你如何能够破去这‘画地为牢’的煞阵!”

魏宁冷冷道:“破得了破不了是我魏宁的事情,破不了只怪我学艺不精,怨不得人,但是,这与你有关吗?”

老者呆了半晌,忽然仰天长笑道:“好好好。好傲的小子,魏家的风骨到底还是没有丢,不错,不错。”

魏宁一边与老者周旋,一遍脑中搜肠刮肚的想这个‘画地为牢’的破解方法,若魏宁猜测不错此局应该是用五行互为牵引,以“木”“火”“土”“水”四物代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兽形成青之闩,红之闩,白之闩,黑之闩,四闩相互咬合,形成一个异常巨大结界,谓之曰“四兽塞门”。若想破去,除非有凌驾于龙尾之灵、虎咬之力、龟铠之防、凤翼之轻的能力,看上去一个简单的煞局,其中却包含了无数的玄奥。

所以硬拼,以现在魏宁仅仅只开了两门的炁,不但不可能破煞,若是一个不好,如老者所说的,动了这煞局中的阴阳循环,变成杀局,魏宁肯定就要永远困在里面了。

魏宁默然,心中念头飞转,想找寻破阵之法,老者见魏宁不做声,径自道:“大道难求,但天无绝人之路,万灭中必有一生,此为天机, 旦夕祸福皆于一念之中,轮回反反复复,一念销又生一念, 一念既生万象,此乃天道之基,”

魏宁眼中一亮,知道老者是在指点自己,似乎可以摸到某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是却始终没有将那张窗户纸点破。

老者微微一笑,续道:“万物皆于五行之中,五行不正则心念不顺,水火调之,金木定之,土盛水,火金木,五行正,邪魔辟易也。”

魏宁脑中一闪念,心道: 芦荟属木,位东方。火柴属火,位南方。湿土属土,位西方。金属盒子属金,位中央。雨水属水,位北方 ,然而甲、乙属木,位东方。丙、丁属火,位南方。戊、己属土,位中央。庚、辛属金,位西方。壬、癸属水,位北方。如此看来,这正是五行相生、先天八卦格局,也算是四平八稳,毫无破绽,只是自己需要找到的就是‘万灭中必有一生’中的那个‘遁去的一’只要找到一点,一念便可生出万象,此阵便会不攻自破。

其实无论是何等煞局,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一个内在的一个阴阳循环,有了阴阳循环,也形成了太极,就必然会存在‘阴眼’与‘阳眼’,只要找到这个太极眼,也就是找到破阵最根本。

问题是,太极眼在哪呢?

按你说,金属盒子为整个煞局的正中,最有可能是金属眼之所在,但是,正因为此盒子在最中间,所以也是最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将此阵引为杀局,魏宁为人平时虽然谦逊,但是其实内心是非常骄傲的,这在老者嘴里面最为简单的“画地为牢”之术,老者越是说的不值一提,对魏宁的打击就是越大,如果还要老者亲自给自己解煞的话,那比杀了魏宁还让他难受,赌一把的话,魏宁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大不了形成杀局将自己困死在里面。

魏宁心中一横,脚下踏出交乾禹步法,双手掐寅纹,肝脏中青气上升入脑,从左眼中出,仿佛一条乌青龙的模样一般出现在魏宁左肩,魏宁大喝一声,双手掐申纹,肺中白色气上升,从鼻中外出,变化成为白虎状侍立于右侧,魏宁双手若莲花般绽开,双手掐午纹,心中火红之气上升从口中出,变化为朱雀状在头顶吐火,振翼似飞未飞。接着,双手掐子纹,双肾中紫黑之气上升,从左耳中出,变化成玄武,在背后为伴。

老者脸上连变三遍,点头道:“不愧是魏家的人,仅仅凭着两门之炁,居然也能勉强幻化出四灵,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天门地户,人门鬼门,开!”魏宁双手结紫薇印,大喝一声,青、白、红、紫四灵化作四道气,直接射入盒中。魏宁脚下不停,分别拿出四张阎王纸,打在四兽塞门处,金属盒子连续变了四个颜色,发出一种金鸣交铁的声音,在万籁俱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做完这一切,魏宁犹如虚脱般想坐在地上,但是依然凭着意志支撑着,一步一步的走到结界处,直到走出结界,魏宁才腿一软,瘫软在地上。汗如雨下。

煞局到底是破了。

原来,魏宁始终记得王驼子在第一天教他的画符的那六字

“留人门、绝鬼路,”

凡是只要用符咒,就留有人门,只要找这道人门,便可以破除符咒,刚才魏宁将自己的炁化作四相注入他认为的“太极眼”,目的就是颠倒其五行相生的格局,甲、乙位的青龙注入西方,丙、丁位的朱雀注入北方:庚、辛位的白虎南方,壬、癸位的玄武西方,形成五行相克,在这阴阳逆转的瞬间,破开死路,寻出人门,从而将整个煞局破去。

说来简单,其实其中确实是惊险非常,首先,这太极眼所在之处便是魏宁猜测的,如果错了,则是形成杀局,永远困住魏宁,神仙难救,再次就是以魏宁两门的实力,炁化四相,如果实力不济,轻则消减天元,重则魂飞魄散。
不过所幸的是,魏宁的运气不错。虽然凶险,还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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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4 10:39:56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转过身来,挺直了腰板,淡淡地道:“前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辞了。”说完就要离开,可是刚走了三步,忽然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顿时一黑,这个身子瘫软到地上。

老人双耳动了动,摇了摇头,道:“好倔的孩子,从头到尾,就不肯说一句软话相求与我,现在即使八门都破了,亏他还想站着离开。”

老人走到魏宁的身边,叹了口气,拦腰抱起魏宁进屋。

尽管此时天色漆黑,可是老人似乎也根本没有开灯的意思,轻轻将魏宁放在床上,用手帕擦去魏宁嘴角的血渍,在魏宁的怀里一探,拿出魏宁装柳灵郎的那颗红色珠子,喃喃道:“这里面好重的煞气。”

老者在手中将红珠把玩了半晌,皱眉道:“怎么会有旱魃的气息,那玩意已经上百年没有出现过了,这小子从哪里得来这种凶物,难道不知道一个不好,自己就要被这煞气侵入,最终走火入魔吗?真不到这小子是无知还是胆大,就算他不知道,这养鬼之法,也定然是他师傅传授的,魏小子不知,难道他的师傅也不知道?最凶的旱魃煞气喂养天地间最灵气的柳灵郎,真不知道这小子会养出个什么怪物。”

老者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将红珠托起,捏的正是三清请神指,“难怪这东西很久没有动静了,原来是在度劫,所谓在劫难逃,真不知道这小东西能不能顺利度过这一劫。魏小子已经与这东西定下了契约,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这东西渡劫失败,恐怕连带着魏小子也要受天刑,到时候以他的肉体凡胎,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了。不管了,我还是趁着东西尚未成型之际,先将它打出来再说。”

说着就左手捏青龙剑指,深入到红珠之中,可是刚一接触,老者又停了下来,哑然失笑道:“所谓一饮一啄俱有前定,摸这小子浓眉大眼、山根挺直,应该是个傻福不浅的角色,再说了,魏家那个古怪的诅咒还困着他的,能不能破除那个诅咒,是得看他自己造化,我又何必自讨无趣做这等闲事呢?”

说着又将红珠放进魏宁的口袋,拍了拍昏迷中的魏宁,道:“小子,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的帐,以后再算。”

等魏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魏宁想努力爬起来,可是却发现全身无力,软绵绵的瘫倒在床上,四肢百骸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

“你最好不要动,你八门俱伤,现在没有残废已经很幸运了,要是乱动,以后身体出了任何问题,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魏宁勉强看了一下表,忽然惊叫道:“快三点了,我的课….”
老者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就安心躺着。”

“我昏了三天?”魏宁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者讪道:“谁让你不自量力,以休门、生门两门之力勉强化出四相破煞,这下好了,八门俱伤,换做常人,就算不死恐怕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此生休想窥道门之堂奥。”

魏宁一听老者的话,心不由地往下一沉,开始懊恼自己当时太过冲动,若是这辈子就这么废了,魏宁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老者看了魏宁一眼,续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吧,真不知道你自己化出四相的时候,当时是何等的威风,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八门俱伤,如果换做其他的人的话,的确这辈子就废了,但是你幸好,因为你姓魏。”

“魏家的本身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宝库,至今都没有人能够真正找到打开那个宝库的钥匙,就算是像魏羡鬼那等人物,也就是在宝库外面转了一圈,魏家数千年来一直执掌这祝由一脉的牛耳,其鼎盛时期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可惜都是被像魏羡鬼这等不肖的子弟,硬生生地给败了,现在传到你手上,不是我小瞧你,估计你现在连你祖宗的一根小指都敌不过。”

魏宁听到老者如此贬低自己,又想起那天晚上,老者只是用了一个极其低级的煞阵,就把自己弄得何等的狼狈,现在还躺在床上丝毫不能动弹,心里不由的一阵心酸。

老者冷冷地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虽然现在不成器,但是在同辈的人中,比你不成器的大有人在,算起来,在同辈中,你也算是翘楚了,你很幸运,遇到了我,我会将助你打开暗八门,然后再将魏家的天罡五雷掌传授予你,因为这原本就是你们魏家的东西,由你继承也是天经地义,所以你无需谢我,更加无需拜我为师。”

天罡五雷掌以前魏宁似乎也听爷爷提过,魏求喜曾经用“通天彻地、惊鬼骇神”八个字来形容它的威力,只是由于一些原因,祖上失传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位老者居然会,而且答应传给魏宁,这老者究竟是什么人,和魏家又有和关系呢?

老者淡淡地道:“你八门虽然破了,但是不破不立,一切颠倒重来,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你魏家的特殊体质,加上我用先天之法加以锻炼,不出一年便可将暗八门全开,这至少超越其他修道者数十年的努力,暗八门一开,天罡五雷掌便可以传授与你了。”

魏宁听的不由得砰然心动,光凭昨天,他已经见识过了老者的强悍的实力,知道老者并非信口开河,老者并没有强迫自己拜他为师,自己学的又是魏家家穿的术法,算不得违背师门,若是真的能够习得连自己爷爷都不曾见过的天罡五雷掌,那将是自己何等的福分啊。

老者续道:“祝由一脉数千年来道法精妙,遵循的无非:“内用成丹,外用成法。”八字,法修之道,基本上分为上、中、下三乘,法修之初乘,修念力,法修之中乘,修气道,而我教你的上乘法术乃是是修神之术,是你元神所持之术,术法无痕迹可循,全凭你的元神运用。看!”

老者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只青蛙,放在桌子上,又找来一片树叶放在青蛙的身上,青蛙乖巧地呆这不动,老者双手在树叶上一点,青蛙咕咕的叫了起来,似乎很痛苦,身子不断地下沉,最后居然被身上的那片树叶压的喘不过起来,渐渐地树叶似乎越来越重,将青蛙压的皮开肉绽,内脏流了一地,腥臭难闻。

一枚树叶居然压死了一只青蛙。

魏宁不由的看的目瞪口呆,对这位老者高深莫测的术法又信了几分。

老者道:“这就是上乘的修神之术,如果你暗八门开,你一样能够做到。从现在起,你好好休息,等你的身体复员后,我在教你开暗八门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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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4 10:40:33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休息了几天,确定自己的伤势痊愈后,这才离开老人家,回到宿舍,郭小飞第一个看到魏宁,关切地问道:“那天清早我们一起来你就不见了,后来听人说你生病了,怎么样,现在好些了没有?要不要我再陪你去医院看看?“

魏宁道:“谢了,应该没有问题了,对了这几天的作业你们做了没有,借我抄下。“

“没问题,“郭小飞转身去拿作业本。不一会寝室老大张凯回来了,看见魏宁,兴奋的给了魏宁一个熊抱,笑道:”我听人说你这几天列假来了,兄弟我是又高兴又忧愁啊,怎么现在没事了吗。“

魏宁做出一个想打人的姿势,在张凯的胸口锤了一拳,笑道:“你他妈的才有列假呢。“话音没落,门外那个大大咧咧的孙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魏啊。听说你刚割了包皮,怎么样,感觉如何,那个帮你那个的护士长得怎么样,帮你吹了没有。“

魏宁又气又好笑,这几个人,平时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一说出话来就每个正形,句句都暴露自己色狼的本质。但是这三人确实的的确确在关心自己,魏宁心中一阵温暖。

“对了,”张凯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这几天没来,班长要我转告一声,明天晚上就是平安夜了,全班都去K歌,你也去吧,班上的好多美女都盯着你呢,可是你他妈的这一期都没有上什么课,搞得老子几个成了你的挡箭牌,老子那里还存了一大堆美女的电话呢。“

“我也有,“孙兵拿出手机笑着翻号码。

时间真快啊,就快圣诞节了,魏宁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点头道:“既然是集体活动,哥们当然还是要去的。“

第二天,孙兵等人在寝室里收拾了好一会,个个像个开屏的孔雀,除了魏宁还是身平时的行头,四人一起来到了约好的包房,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不少女同学看见魏宁,顿时眼光就有些不一样了,身子有意无意地向魏宁的方向挪动。

K歌嘛,心眼多的乱摸,心眼少的唠嗑,一个心眼的唱歌,缺心眼的一个劲猛喝。酒过三巡,有的人开始就飘了,拿着话筒干嚎,魏宁爱静,是及其不喜欢这种环境的,找了借口,推开倒贴上来的美女,出去透透气。

恰好郭小飞也出来,看见魏宁便拉着魏宁一起上厕所,魏宁虽然没有醉,但是也喝了不少,跟着小飞一起去了厕所,出来,两人一起洗手,魏宁忽然发现郭小飞居然和女孩子一般涂了指甲,而且颜色很深,觉得奇怪,郭小飞被魏宁看的不好意思,连忙将手在身上揩干,笑着道:“没什么啦,现在指甲油男女通用,我也是跟风了啦。“

魏宁深深地看了郭小飞的手一眼,意味深长地道:“真的?“
郭小飞一扯魏宁,道:“走了,放心啦,我不是Gay了啦。“
唱完歌后,孙兵和张凯都喝高了,被小飞和魏宁扶回来的,可难为郭小飞一米五的身材,将两人背回宿舍,魏宁和郭小飞自己也累得不轻,收拾收拾就睡了。
又过了一天,魏宁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到底敌不过天罡五雷掌的**,来到停尸房的小屋中找到了老者,老者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似乎料定魏宁一定会来。

老者背着手在屋中踱着方步,忽然道:“以前你学的那些破铜烂铁都是谁教的。“

魏宁一直就不喜欢这个老者盛气凌人的模样,这次听到他直接侮辱到自己的师傅,不禁有气:“家师王讳处一,乃是道法高深的得道之人,只是晚辈愚钝,所学不过家师万一。“

老者皱眉道:“王处一?王家的?王家居然还有活人?不是早就都死绝了吗?难道是他,难怪你的打符结印的手法如此像王家的,哼,自家的功夫不学全,反而去舔王家屁股,说出去,还真道魏家不及王家了,你们魏家的子孙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魏宁道:“晚辈自幼丧父,爷爷又失踪到现在,所以没有教我,我师父能够收留我,传我术法,我已经很开心,哪能还有门户之见。”

老者点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只能怪你们魏家那个血咒。”
“血咒?什么血咒?”魏宁问道。

老者惊奇道:“难道你知道现在还不知道?”

魏宁曾经隐隐约约仿佛听王驼子提过,只是当时魏宁年纪小,王驼子也讳莫如深,所以一直没有再提起过。

老者见魏宁摇头,道:“既然你的家人没有告诉你,定然有他妈们的理由了,以后你该知道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告诉你的,我们就不要谈这个话题了,开始进入正题吧。你八门已经破了,如果要重新练的话是不可能了,不过,我们可以以上乘的方法帮你重新筑基。从今天起你要做到去色欲,绝恩爱,轻财物,慎德行,这样才能保全的先天元炁,否则,就算我在如何努力教你,你自己先天元炁不足,自然是事倍功半了。”

老者莞尔一笑,道:“当然,你现在正值壮年,完全说要你丝毫不近女色的话,是有些不近人情,只是自己要适当控制,切忌纵欲过度,我祝由一脉向来讲究清修,如果你喜欢双修,现在退出我门,转投茅山等派还来得及。”

魏宁到底脸皮子薄,被老者一番话羞得双颊通红。

你们魏家天罡五雷掌,乃是利用藏于人身体中海、水、日、火、风、月、天七轮先天元炁,凝集神、魄、魂、志、意等信息,五行一聚,借天地的电闪雷轰,天人合一,达到无坚不摧、无物不毁的效果,当然先天元炁不足,一切都是空谈,从今日开始我便要助你打开暗八门,修炼你的先天元炁,炁足了,打出的天罡五雷掌才气势十足,你们祖上曾经在唐代出了个天纵奇才,将天罡五雷掌练的炉火纯青,一掌曾经打散十万恶鬼,可谓是毁天灭地,可惜我福薄,无缘得见。”

“好了闲话少说,先让我帮你散去你藏于气海的炁“

“你要散去我的炁?“一听老者要散去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数年的炁,魏宁顿时尖叫起来。

“怎么是舍不得还是信不过我,如果你这都不舍得话,那你还是回去算了。那先天不纯的炁,白送给我我也不要,亏你还把他当宝,出息。“

魏宁暗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反正已经八门已破,就算是在修炼下去,也是不可能八门齐开了,倒不如兵行险招,让这老者散去自己的炁,然后再一切从头开始。

魏宁一咬牙,道:“来吧。“

老者将手放在魏宁的头顶,不一会魏宁的头顶就白雾萦绕,魏宁汗如雨下,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者收回手,魏宁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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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4 10:40:51 | 显示全部楼层
自此以后,魏宁每隔不久便来到停尸房来找老者,老者的话不多,不像王驼子,平日在教魏宁术法的同时,还会将自己平日里遇到的故事和一些流传的鬼怪的趣闻告诉魏宁,但是老者有时候也会对魏宁指点一二,他对术法的见解总是会让魏宁感到以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顿时茅塞顿开,融会贯通。

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魏宁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了,等到考完之后,学校就要放假了,魏宁原本打算一早就回去,但是老者要他办一件事情,去一趟衡阳,送一封信给一个人。

“送信不是邮局的事情吗?怎么要我亲自去,”魏宁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照着老者的意思办了,毕竟再从老者的那里获益良多,老者却从来没有向他提过什么要求,甚至连一毛钱的学费都没有收过魏宁的,魏宁对老者一直心中有愧,所以又能够报答到老者的地方,魏宁当然欣然领命。

这样,魏宁便和郭小飞同路了,因为郭小飞刚好就是衡阳本地人,一听说魏宁要和他一起去衡阳,郭小飞顿时眉开眼笑,自告奋勇地去给魏宁买票。

由于这时候正好是各个高校放假的时间,所以一票难求,郭小飞费了好大功夫才搞到了两张车票。

考试后,张凯第一个走,然后是孙兵,最后郭小飞和魏宁才最后离开,郭小飞买的车票是晚上的,从省城到衡阳,估计得到第二天早上,原本这个时间平日里是没有车的,这是专门为这些回家的学子们开的加班车,所以车费也比平时贵上不少。

魏宁和郭小飞刚一上车,一股霉味就扑面而来,魏宁皱了皱眉头低声道:“阴气好重。”

郭小飞没有听到魏宁的自言自语,以为魏宁是嫌弃车太旧了,郝然一笑道:“没有办法,现在这个时候,车都很难找,有车就不错了,走了。”说着热心将魏宁的行李放好。

估计是黑车,也没有进站,没上高速,沿着破旧的国道一路颠簸,魏宁和郭小飞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的天黑了,车上很多人都渐渐睡去。

忽然,一个急刹车,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郭魏二人,司机将油门一熄,嘴里骂道:“操,怎么这个时候爆胎了。”魏宁往窗外一望,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乘着司机修车,车里的乘客纷纷下车透气,郭小飞有些尿急,扯着魏宁去小解。

郭小飞有意避开了乘客找了一棵树下面小解,魏宁在不远处等着,忽然,郭小飞道:“小魏,你看,那里是什么?”魏宁顺着郭小飞指的地方一看,只见那里似乎红光闪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魏宁迎着夜风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道:“那里好重的阴气。”
“走看看去。”郭小飞一把提起裤子,扯着魏宁去要看看,魏宁估摸着司机修车还要一段时间, 自己也好奇,跟着郭小飞过去看看。

两人找了一个荆棘蓬藏好了身形,只见前面是一个坟地,却不知道被什么人挖开了,霉烂的棺材散落一地,坟地的前面架起了一口铁锅,锅下面火光熊熊,锅里面的滚烫的油在不停地翻滚。

一名穿着灰色麻衣的婆婆站在铁锅前,不断地往铁锅下面加着柴禾,在火光下,麻衣婆婆脸色惨白,稀疏的灰色头发象一窝稻草般,用了一根不知道用了多久,都脏得看不清颜色的头巾盘在头上,整个面皮就像晒干了的橘子皮一般没有水色,皱纹自然也是千沟万壑,一只耳朵吊着一个硕大的耳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麻衣婆婆又向油锅下加了一把柴禾,阴森森地道:“你说不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快!”

油锅里面居然伸出一只手骨,然后又是一只,搭在锅边,一个骷髅头卖力的从油锅中浮了起来,仿佛想从油锅中爬出来。

麻衣婆婆手中拿出一根戒尺般的东西,又将骷髅打入油锅中,道:“还不老实,是不是还要再加点火?”

油锅中传出一种很凄厉的声音,类似老鼠般吱吱怪叫,麻衣婆婆又加了柴禾,锅里的油发出咕咕的声响,锅里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凄厉。

郭小飞何时见过这等恐 怖的事情,双手掐住魏宁,几乎掐进魏宁的肉里,战战兢兢的说,“那个….那个….人在….在….干嘛?”

魏宁皱着眉头,喃喃地道:“炒骷算命。没有想到这等阴毒的东西还流传到现在。”

“炒骷算命。算命….是是…什么。”

魏宁道:“一种很阴毒的东西,我也是听人说的,传说,这世界上有一种炒骷人,他们专门找一些废弃的坟墓,然后挖出里面的骷髅带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备好足够的柴,架上火炒七天七夜,直到制服亡灵。如果亡灵被制服,就会把他生前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炒骷人,这样,炒骷人就可以凭着从骷髅嘴里得到的信息,给别人算命。”

郭小飞听的嘴张得好大,半天合不了道:“真的假的,你说,那人,在炒骷算命。”

魏宁点头道:“是的。”

魏宁话音刚落,那边油锅里面的骷髅忽然探出半个身子一把咬住麻衣婆婆的手臂,麻衣婆婆将手中的戒尺狠狠地在骷髅头上敲了三下,骷髅似乎负痛,但是却死死地咬住麻衣婆婆。

“叫你不老实,叫你不老实。”麻衣婆婆怒道,手中的戒尺忽然放大,狠狠一下打在骷髅头上,骷髅头被打散在地,滴溜溜的在地上打了个转,对着的方向正是郭魏二人处,仿佛正看着二人。

魏宁将郭小飞的身子向下拉了拉,以免被婆婆看见,婆婆捡起骷髅头扔进了油锅中,怒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是有三只眼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状的东西扔进油锅中,油锅顿时噼啪作响,配合着里面骷髅更加凄厉的叫声。

“说,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麻衣婆婆厉声道。

“有的时候,炒骷人会出现和骷髅对立的场面,就像刚才这样,如果炒骷人实力不济的话,很可能会被骷髅反制,成为这荒郊野岭的冤魂,所以炒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这个婆婆似乎是个老手,这个骷髅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很快就会屈服了。”

果然,麻衣婆婆将耳朵凑到了油锅边,似乎在听着什么。面带微笑,不时的将头连点。

魏宁一扯郭小飞道:“炒骷这种事情,是非常损阴德的一件事情,这个婆婆日后死后,估计会有若干被他炒骷的鬼魂来找它算账,但是这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管闲事为妙,我估计司机已经快将车修好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等阴毒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妙。”

郭小飞估计被刚才的骷髅吓得够呛,连连点头,拉着魏宁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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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4 10:41:14 | 显示全部楼层
自此以后,魏宁每隔不久便来到停尸房来找老者,老者的话不多,不像王驼子,平日在教魏宁术法的同时,还会将自己平日里遇到的故事和一些流传的鬼怪的趣闻告诉魏宁,但是老者有时候也会对魏宁指点一二,他对术法的见解总是会让魏宁感到以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顿时茅塞顿开,融会贯通。

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魏宁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了,等到考完之后,学校就要放假了,魏宁原本打算一早就回去,但是老者要他办一件事情,去一趟衡阳,送一封信给一个人。

“送信不是邮局的事情吗?怎么要我亲自去,”魏宁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照着老者的意思办了,毕竟再从老者的那里获益良多,老者却从来没有向他提过什么要求,甚至连一毛钱的学费都没有收过魏宁的,魏宁对老者一直心中有愧,所以又能够报答到老者的地方,魏宁当然欣然领命。

这样,魏宁便和郭小飞同路了,因为郭小飞刚好就是衡阳本地人,一听说魏宁要和他一起去衡阳,郭小飞顿时眉开眼笑,自告奋勇地去给魏宁买票。

由于这时候正好是各个高校放假的时间,所以一票难求,郭小飞费了好大功夫才搞到了两张车票。

考试后,张凯第一个走,然后是孙兵,最后郭小飞和魏宁才最后离开,郭小飞买的车票是晚上的,从省城到衡阳,估计得到第二天早上,原本这个时间平日里是没有车的,这是专门为这些回家的学子们开的加班车,所以车费也比平时贵上不少。

魏宁和郭小飞刚一上车,一股霉味就扑面而来,魏宁皱了皱眉头低声道:“阴气好重。”

郭小飞没有听到魏宁的自言自语,以为魏宁是嫌弃车太旧了,郝然一笑道:“没有办法,现在这个时候,车都很难找,有车就不错了,走了。”说着热心将魏宁的行李放好。

估计是黑车,也没有进站,没上高速,沿着破旧的国道一路颠簸,魏宁和郭小飞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的天黑了,车上很多人都渐渐睡去。

忽然,一个急刹车,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郭魏二人,司机将油门一熄,嘴里骂道:“操,怎么这个时候爆胎了。”魏宁往窗外一望,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乘着司机修车,车里的乘客纷纷下车透气,郭小飞有些尿急,扯着魏宁去小解。

郭小飞有意避开了乘客找了一棵树下面小解,魏宁在不远处等着,忽然,郭小飞道:“小魏,你看,那里是什么?”魏宁顺着郭小飞指的地方一看,只见那里似乎红光闪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魏宁迎着夜风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道:“那里好重的阴气。”
“走看看去。”郭小飞一把提起裤子,扯着魏宁去要看看,魏宁估摸着司机修车还要一段时间, 自己也好奇,跟着郭小飞过去看看。

两人找了一个荆棘蓬藏好了身形,只见前面是一个坟地,却不知道被什么人挖开了,霉烂的棺材散落一地,坟地的前面架起了一口铁锅,锅下面火光熊熊,锅里面的滚烫的油在不停地翻滚。

一名穿着灰色麻衣的婆婆站在铁锅前,不断地往铁锅下面加着柴禾,在火光下,麻衣婆婆脸色惨白,稀疏的灰色头发象一窝稻草般,用了一根不知道用了多久,都脏得看不清颜色的头巾盘在头上,整个面皮就像晒干了的橘子皮一般没有水色,皱纹自然也是千沟万壑,一只耳朵吊着一个硕大的耳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麻衣婆婆又向油锅下加了一把柴禾,阴森森地道:“你说不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快!”

油锅里面居然伸出一只手骨,然后又是一只,搭在锅边,一个骷髅头卖力的从油锅中浮了起来,仿佛想从油锅中爬出来。

麻衣婆婆手中拿出一根戒尺般的东西,又将骷髅打入油锅中,道:“还不老实,是不是还要再加点火?”

油锅中传出一种很凄厉的声音,类似老鼠般吱吱怪叫,麻衣婆婆又加了柴禾,锅里的油发出咕咕的声响,锅里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凄厉。

郭小飞何时见过这等恐 怖的事情,双手掐住魏宁,几乎掐进魏宁的肉里,战战兢兢的说,“那个….那个….人在….在….干嘛?”

魏宁皱着眉头,喃喃地道:“炒骷算命。没有想到这等阴毒的东西还流传到现在。”

“炒骷算命。算命….是是…什么。”

魏宁道:“一种很阴毒的东西,我也是听人说的,传说,这世界上有一种炒骷人,他们专门找一些废弃的坟墓,然后挖出里面的骷髅带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备好足够的柴,架上火炒七天七夜,直到制服亡灵。如果亡灵被制服,就会把他生前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炒骷人,这样,炒骷人就可以凭着从骷髅嘴里得到的信息,给别人算命。”

郭小飞听的嘴张得好大,半天合不了道:“真的假的,你说,那人,在炒骷算命。”

魏宁点头道:“是的。”

魏宁话音刚落,那边油锅里面的骷髅忽然探出半个身子一把咬住麻衣婆婆的手臂,麻衣婆婆将手中的戒尺狠狠地在骷髅头上敲了三下,骷髅似乎负痛,但是却死死地咬住麻衣婆婆。

“叫你不老实,叫你不老实。”麻衣婆婆怒道,手中的戒尺忽然放大,狠狠一下打在骷髅头上,骷髅头被打散在地,滴溜溜的在地上打了个转,对着的方向正是郭魏二人处,仿佛正看着二人。

魏宁将郭小飞的身子向下拉了拉,以免被婆婆看见,婆婆捡起骷髅头扔进了油锅中,怒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是有三只眼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状的东西扔进油锅中,油锅顿时噼啪作响,配合着里面骷髅更加凄厉的叫声。

“说,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麻衣婆婆厉声道。

“有的时候,炒骷人会出现和骷髅对立的场面,就像刚才这样,如果炒骷人实力不济的话,很可能会被骷髅反制,成为这荒郊野岭的冤魂,所以炒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这个婆婆似乎是个老手,这个骷髅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很快就会屈服了。”

果然,麻衣婆婆将耳朵凑到了油锅边,似乎在听着什么。面带微笑,不时的将头连点。

魏宁一扯郭小飞道:“炒骷这种事情,是非常损阴德的一件事情,这个婆婆日后死后,估计会有若干被他炒骷的鬼魂来找它算账,但是这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管闲事为妙,我估计司机已经快将车修好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等阴毒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妙。”

郭小飞估计被刚才的骷髅吓得够呛,连连点头,拉着魏宁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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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4 10:41:35 | 显示全部楼层
郭小飞估计被刚才的骷髅吓得够呛,连连点头,拉着魏宁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沿路返回,汽车就停在半山腰上,车中点着昏暗的灯光,旅客零碎的坐在山道旁,等司机修车。

魏宁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心中总是慌慌的,而郭小飞的脑中则是一个劲的想把刚才的那个KB的骷髅从排除,人越多就感觉到越安全,所以越走越快。

“等等,让我想想。”魏宁一把扯住了郭小飞。

“走啊,车可是不等人的,误了时间,到时候我们就只能走回去了。”

“不,一定问题,这个车。我感觉得到,这个车中的阴气实在是太重了,不正常。”

“你是被刚才的那个老家伙吓到了吧,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都在……”

“就是那么多人有古怪…..”魏宁摇头道,“在这里坐坐,看看形势,我一定能够找出问题出在哪。”

“你胆子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小了,看那个老家伙把你吓得,不是吹,要是她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跟你说,我就一拳…..”

郭小飞作势要打,忽然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把,郭小飞转头一看,差点吓得瘫软到地上。

“不然怎样….”原来拍郭小飞肩膀的居然是刚才的那个麻衣婆婆,露出漆黑的牙齿对着郭魏二人笑着,但是看上去她笑起来脸上只有KB。

“你…..你….你….”郭小飞吓得几乎要躲到魏宁的身后,舌头怎么也伸不直了。

魏宁到底见过世面,走上去朗声道:“刚才无意见到婆婆做法,我想我二人并没有打扰到婆婆,不知道婆婆找我们是何意?我们还要赶车….“

“赶车?“麻衣婆婆冷笑道,”我看是去敢死吧。“

“婆婆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我做法打断了红衣小鬼的一条腿,让你们两能够下车,我估计你们这趟车就直接把你们送到鬼门关了。“

魏宁心中本来就觉得这趟车有蹊跷,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蹊跷所在,知道麻衣婆婆不是胡诌,皱眉道:“婆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和我们绕圈子了。“

麻衣婆婆不答话,从怀里面掏出一个瓷瓶,道:“这也怪不得你们,你们阴阳眼没有开,自然看不出古怪,诺。“麻衣婆婆将手中的瓷瓶递给魏宁,道:”你们将这瓶子中的牛眼泪涂在自己的眼睛上面,自然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魏宁和郭小飞将牛眼泪涂在眼睛上,郭小飞开了阴阳眼后,再去看那趟班车,顿时吓得没有尿裤子。

“那趟班车哪里是班车,分明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红棺材,而车的四个轮子也不是轮子,而是八个衣小孩,一个轮子处两个,用力驮着,一个小鬼的右脚似乎受伤了,旁边一个人正忙着给他疗伤。“

而那些乘客,哪里还是乘客,有的只有半个脑袋,有的肠子都流了出来,有的整只手臂都没有了肉了,露出白森森的手骨。

“怎么样,八鬼抬轿,专门是给那些死于车祸的冤死鬼寻找替身的死亡之车,若是天明之前,你们还没有下车的话,这车估计就开到鬼门关了——你们也不动动脑子,那趟车会半夜动身,清早到的。若不是我刚好经过,看不惯,救了你们两个小子一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两小子的忌日了。“

魏宁再一次看了一眼那趟死亡客车,深深地对着麻衣婆婆鞠了一躬,道:“晚辈才疏学浅,硬是没有看出这里面的凶险,多谢婆婆救我们一命。“

郭小飞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能像魏宁这般知礼知节:带着哭腔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能躲多远躲多远,绕着山路躲开这些脏东西。“
“我行李还在上面呢。“郭小飞嚷道。

“现在哪里还顾得许多,不要了。“魏宁一把扯住郭小飞,就要走。

婆婆一把抓住了郭小飞的手,阴森森地笑道:“小朋友,你的这只手长得不错嘛,要不要我给你算个命?“

郭小飞被这个婆婆枯枝般的手一摸,背后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又想起刚才她炒骷髅时候的模样,吓得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死命在身上擦。

“走。“魏宁带着郭小飞向那辆鬼车的相反方向跑去。
等了好久,终于天亮了,郭小飞重新见到了太阳,觉得这一次格外的耀眼。

两人拦住了一趟客车——这次当然不会再是八鬼抬轿了,到了衡阳才分手,魏宁拿着老者给自己的地图,找上门去。

开门的居然是昨天的那个麻衣婆婆。

老者让魏宁送信的人居然是她!

麻衣婆婆似乎对魏宁的到来并没有意外,将魏宁招呼进屋,魏宁发现这间屋子,几乎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干净的有些异常。

通常这么干净的屋子里面,定然会有古怪。魏宁心想。

魏宁将老者的信拿给麻衣婆婆,麻衣婆婆伸出留着将近三寸的指甲笑吟吟的接了过来,指甲缝里全部都是污垢,看上去有些恶心。

麻衣婆婆露出嘴里漆黑的牙齿,笑道:“你知道他信里面说了什么吗?“

魏宁当然不会拆看来看,连忙摇了摇头。

“他让我杀了你。“麻衣婆婆依然在笑。

“为什么?“魏宁心头陡然一震,仍然保持镇静。

“你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恨你,想杀了你,但是你又是魏家的人,估计他又舍不得,但是他又的确非常非常恨你,自己又下不了手,所以只好找人动手——他总是这样自我矛盾,神经病一个,你跟了他这么久,难道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吗?“

魏宁道:“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恨我,既然恨我为什么又叫我天罡五雷掌。“

麻衣婆婆叹道:“他所有一切都是矛盾的,其实他活的真的很累。“

魏宁冷冷地道:“那您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麻衣婆婆道:“我昨天给自己算了一命,说我不是你的对手,既然不是你的对手,我自然就杀不了你了,既然杀不了你,我不是不杀你,是杀不了,这样对那个老头子也可以交差了。
小魏,你说对不?“

魏宁心中又是一沉,心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莫非…..魏宁知道,麻衣婆婆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被她炒骷的骷髅身上,如果他知道了她原本知道的关于魏宁的信息,就说明她曾经炒过和魏宁有着密切关系的人的骷髅,如果真是是这样,魏宁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又昨天救过自己,对自己有恩,自己不可以恩将仇报。

麻衣婆婆似乎看穿了魏宁的心思,笑道:“这个老头的信里面提到的,放心,你们魏家的人估计不止是我,就是更厉害的炒骷人,也是不敢轻易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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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4 10:42:02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的心才放下一块石头,信已经送到,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就没有在待下去的意思了,就要告辞。麻衣婆婆道:“别急啊,对了,你妈妈现在好吗?”

魏宁听到她忽然提起自己的母亲,心中大讶,道:“你认识我妈妈?”

麻衣婆婆笑道:“何止认识,你如果见到你妈妈,就帮我转告一声,说以前的给她算过命的那个人向她问好。”

魏母在魏宁的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少言勤快的农村妇女,怎么会认识这么古怪的炒骷的婆婆,魏宁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头道:“我知道了。”

麻衣婆婆将昨天的那瓶牛眼泪送给了魏宁,道:“这个东西你还是先拿着,你也是算是一个赶尸先生了,怎么连这个东西都没有,如果还遇到像昨晚一样情况,碰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一个不小心就冤枉做了他人的替死鬼,岂不是很可惜?这个东西还有一点,虽然不多,但是应该还可以用一次,以后遇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用着东西,可能会有用。”

魏宁当然知道这个牛眼泪的珍贵,一是牛眼泪原本就很难获得,必须是年老的黄牛,而黄牛一生只流一次眼泪,就是到它老死的时候,一般的黄牛现在大多成为了人们餐桌上的美味,哪有人会傻傻地等黄牛自然老死,而且就算获得牛眼泪之后,要想起效,必须用秘法薄荷、甘草和尸粉(骨灰)在一起合炼,其中加入的秘法便只在几个特殊的家族中代代相传,新中国成立后,几次反封建运动,使得他们和魏家一样,开始人才凋敝,现在在鬼市上,牛眼泪的价格都非常高,因为现在会练牛眼泪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牛眼泪的话,是无法变成阴阳眼,不仅不能见到鬼,反而会使自己的眼睛感染。

由于在特定的时候,阴阳眼会起到奇效,所以,即使再贵,平常经常与鬼怪打交道的人都会多多少少买点,以备不时之需,魏宁几次到鬼市想买,但是有时由于囊中羞涩,一直迟迟没有卖,这次麻衣婆婆免费送给自己,魏宁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只好敬谢不敏了。

麻衣婆婆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对了,我这里有一具喜神,本来昨天别人拜托我走趟脚的,但是我实在是年纪大了不想动,可是来的人开的价格太高,既然你来了,魏家乃是响当当的赶尸世家,这种事情,自然还是你们去做好,我就不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反正你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当做是帮我个忙,放心,我价格一分钱都不会少的。”

魏宁听说有生意,心里顿时来了兴趣,道:“可以啊,反正我刚放假,迟几天回去也不要紧,再说昨天婆婆你救我一命,帮你这个忙也是应该的,钱就不必了,给点路费费和回来的车费就行了。”

麻衣婆婆笑道:“真是一个好孩子,难怪那个疯子那么喜欢你,我都开始有些忍不住喜欢你了呢。”

说着麻衣婆婆掀起里屋的帘子,带着魏宁进去,里面放着一口大红漆棺材,没有封口,显然是死者刚过世没有多久,麻衣婆婆笑道:“这个是昨天别人送来的,年纪轻轻的,长得也漂亮,没有想到,就这个过世了,送来的时候,生气足得很,显然不是病死的,身上也没有伤口,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现在的年轻人,都复杂得很,哪像我们当姑娘那时候……”说完有些唏嘘。

魏宁点头道:“要送到哪里去呢?”

“江西,不远,都说湖南江西是老表,来去也就三四天的路程,现在天气热,我已经用辰砂将喜神的七窍封住了,七天之内喜神不会坏的,不过你也要赶快上路。你就在我这里吃晚饭,天一黑就起程。”

魏宁道:“没有问题,只是……”

麻衣婆婆笑道:“我懂你的意思,等等….”说着,麻衣婆婆便从一个大衣柜里面拿出一个用竹子编成的斗笠,看上去收工不错,在斗笠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斗笠的周围吊着一圈黑纱,如果戴在头上正好遮住脸面。

原来,湘西赶尸先生都是男人,如果遇到女性的喜神,曾经就出现过极个别的败类,遇到容貌不错的女喜神,在半路上不免会做侮辱尸体的恶心事情来,由于迎喜神大多是夜行昼伏,且走的都是人迹罕至的路,这些败类们便自己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但是,这些人回去不久,身体上就会长出一种奇特的白斑,不久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所以,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凡是祝由赶尸先生(赶尸先生中没有女性),遇到了女性喜神,必须用斗笠遮住女性喜神的脸面。

当然这只是一种形式,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赶尸先生都特别遵循祖训,这种形式渐渐地变成一种规矩,流传了下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遇到的喜神会头戴斗笠的缘故了。

魏宁接过了麻衣婆婆递过来的斗笠,走到棺材前面,当他看到棺材里面的喜神的时候,顿时颜色大变,向后倒退了三步。

原来麻衣婆婆让他走脚的喜神居然是林灵素!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魏宁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林灵素死了!

“怎么,你认识她吗?这女娃确实也可怜,长得这么标致,可是红颜祸水,没有想到死的这么早,昨天送来的时候,我还惋惜了好一阵子呢。”

“谁送来的,他人在哪,她怎么死的?”麻衣婆婆别魏宁一连串发问弄的愣住了,道:“谁送来的我没有问,我只是收了钱,还有她送到江西龙虎山道教文化传播有限公司那里,应该是龙虎山的人,——牛鼻子就是牛鼻子,现在还摇身一变,当生意人了,欠的慌。”
麻衣婆婆损了龙虎山一句道:“这个女孩子应该是龙虎山的人,估计是在完成什么人物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哈哈,龙虎山的人,要被祝由的人送回去,这也是盘古开天第一遭了。”

魏宁此时心乱如麻,犹如刀割,哪里还有力气跟麻衣婆婆插科打诨,看着林灵素的容颜,这个曾经在凤凰山脚下叫自己小老鼠的可爱女孩,这个在那个神秘的洞窟中一起斗过血尸的心狠手辣的女魔头,这个明明认识自己却始终不肯相认的奇怪的姑娘,这个明明中了蛇毒命悬一线却始终不肯开口相求自己一句的倔强女孩。

现在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到这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最可笑的是,魏宁亲手将她当成一具没有思想的喜神,送她回家。

白云苍狗,造化弄人,莫过如此。

魏宁真不知道自己该大笑三声还是大哭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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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4 10:42:34 | 显示全部楼层
麻衣婆婆似乎也感觉到魏宁和这个喜神的关系非等寻常,拍了拍魏宁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将她完完整整的送到江西龙虎山,让她入土为安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魏宁道:“婆婆,你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麻衣婆婆摇了摇头,道:“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人都不在了…..”

魏宁忍住凄苦,点头道:“对,只是我来的时候匆忙,所以并没有准备迎喜神的法器,所以…..”

麻衣婆婆点头道:“我省的,我这里刚好还有一套,是你们魏家用的,反正放在这里也没有用,今天干脆也就送给你算了。”

说着麻衣婆婆从衣柜中取出一套衣服,还有摄魂铃等赶尸的工具。

“这是衡阳到江西的赶尸客栈地图,上面都记得很详细,你照着这个地图就不会有错的。”说着,麻衣婆婆递给魏宁一张发黄的兽皮地图。

“不急,吃碗饭再走,我这就去做饭。”,麻衣婆婆道。

魏宁这是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思吃饭,勉强爬了两口,外面的天开始黑了下来。

魏宁将这套行头装束停当,在腰间帮了一根标致身份的用稻草编织而成的青色腰带,看着棺材里面的林灵素,忍住悲痛,道:“婆婆,麻烦你先….”

赶尸人起尸是不能有其他人在场的,麻衣婆婆当然晓得,当下点头出去了。

屋里终于只剩下魏宁和林灵素两“人”,魏宁在八仙桌上摆好了香炉、贡品,拜了天地君亲师,拿来一块巨大的黑色裹尸布,将林灵素的身体裹了,将黑色斗笠给林灵素带好,将定尸符在林灵素的额头上贴好,手中摄魂铃一摇,手捏起尸诀,林灵素的早已凉透的尸体才缓缓的从棺材里站了起来,这是魏宁第一次用摄魂铃,但是赶尸一门,万变不离其宗,王驼子曾经也教过自己摄魂铃的使用,加上魏宁或许天生姓魏的缘故,所以,对摄魂铃的使用更是轻车熟路,领着林灵素便踏上了他生平第二次赶尸之路。

一夜无话,天快亮了,魏宁按着麻衣婆婆的赶尸地图,找到了第一家赶尸客栈。

应该到株洲的地界了了吧。魏宁看了看渐渐发白的东方,心道。

魏宁一摇摄魂铃,正要唱号,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阴人借道,阳人回避。”

“怎么遇到同行了?”魏宁心道,不如等等,一起也好有个伴。

不久,声音越来越近,清晨的薄雾中已经能够模模糊糊的看见一行人正走了过来,方向正是魏宁不远处的喜神客栈。

那位赶尸先生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面白无须,手中拿着一根干尸棍,后面跟着一串的喜神,估摸有五六个,看了魏宁的身后只一具
喜神,不由的嗤笑了一声,暗道一声:“原来是个雏儿。”唱号唱的更响了,仿佛想跟魏宁比比嗓门。

魏宁哑然一笑,手中摄魂铃一摇:“喜神过境,人鬼退散”

那个赶尸先生一看魏宁手中的摄魂铃,眼中闪出一丝惊讶,脱口道:“辰州魏家。”

魏宁点头道:“辰州魏宁,见过邬前辈。”

那人见魏宁有礼有节,对魏宁好感大增,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没有想到你们魏家还会出你这样的俊俏的走脚先生,怎么,要进喜神
客栈吗,正好一起,也好有个伴。我叫邬云飞,按照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表叔呢。”

魏宁打蛇上棍,笑道:“表叔,您走前。”

在赶尸先生有规矩,师傅或者辈分高的人一定要走在前面的,而徒弟只能走在最后面,邬云飞见魏宁乖巧可爱,呵呵一笑,也不谦让了,
赶尸棍一挥,带着一串喜神领头走了。

对了切口,魏宁和邬云飞分别将各自的喜神放在门板的两侧,赶尸客栈的老板是个四十岁的胖子,一下子接了两单声音,心里自然欢喜,里里外外张罗开了。

不一会儿菜上桌了,邬云飞打开腰间的酒壶,这应该是他自己酿的米酒,湘西的米酒举世闻名,几乎每个来过湘西的人,都要多少买点米就回去,不然就不算到过湘西。

酒壶一打开,顿时香气四溢,邬云飞满满地倒上一碗,又给魏宁到了一碗,魏宁连忙推脱。

“喝点,自家的米酒,没有度数,不会醉的。邬云飞热情地给魏宁倒上。

魏宁不好再推辞,喝了一小口,顿时觉得口舌生津,不像一般的白酒那般烈,但是却甘甜可口,魏宁连声叫好,又喝了一大口。
见自家的手艺被人称赞,顿时邬云飞显得格外高兴,眉飞色舞地讲解起他酿酒的心得。

赶了一天路,两人都累了,吃完了饭,各自都睡了,等魏宁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邬云飞正在桌前收拾着包袱,见魏宁醒来了,一笑,道:“我正准备叫你吃饭呢。”

胖子老板又端来碗饭,邬云飞又请魏宁喝酒,两人一边聊一边喝,似乎相见恨晚。

“对了,你多大了?”邬云飞喝了一口酒,斜着眼睛问魏宁。

“19了。怎么”

“19了,哦。”邬云飞扳着指头,道:“只有8年了。”

魏宁一头雾水,道:“飞叔,你什么意思啊?”

邬云飞身子一正道:“难道你家里人都没有跟你说过?”

“说什么。”

“偷阳炼尸?”

“什么是偷阳炼尸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给叔装糊涂啊。”

“我是真不知道。”

“哎。”邬云飞叹了口气,“估计你家里不想让你思想包袱太重了,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罢了,你迟早还是要知道的,罢了就让叔做这
个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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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4 10:42: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知道1943年的常德大血战吗?”

“知道啊。我上历史老师说过,听说当年日寇还使用了化学武器呢。”

“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日寇在易攻难守,无险可凭的常德以四万精良部队,甚至包括生化部队,却迟迟攻不下以八千人守城的国军,反而扔下了上万具尸体,使其战斗力大伤元气吗?。”

魏宁摇了摇头。

邬云飞叹道,“那都是你们魏家的功劳啊,只是为此,你们魏家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当年你的…..应该是你爷爷的爷爷,羡字辈的一位前辈,听说是您们魏家这数百年来最最杰出的人才,为了抵抗日军,用了偷阳炼尸的手法,将自己的家族里面十三个最最杰出的人才活生生的炼成了十三具无坚不摧,威力无比的血尸。”

邬云飞顿了顿,道:“可惜我无缘见得当年十三血尸的威力,听老人家们说,那十三血尸一出,可真是日月无光,天地变色,你想想,四万打八千,不仅迟迟攻不下来,而且逼得日本还冒天下之大不晦动了生化武器,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十三血尸强悍如斯!如果不是你们那位操纵血尸的前辈自身出了问题,可能那场血战,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魏宁心里一动,不由得想起在上次和张野在河伏山里找到的那十三具血尸,杨小那曾经说过这些都是他的先祖,看来并不是胡诌的。

邬云飞又道:“可惜,术法越是厉害,所受到的反噬就是越强大的。不仅那位前辈从此失踪,生死不明外,另外你们魏家从他之后,便得到了一个可怕的诅咒。”

“生生世世必死咒,也就是说,你的那位祖先已经通过提前透支后辈子孙的性命的方法才能够练就血尸。所以,你们魏家从此便得到了一个奇怪的诅咒,从他以后,没有个能够活过二十七岁。一直到要将死那年在血尸手中死于非命的那些人的命填满为止!”

邬云飞叹道:“我所知道最厉害的术法,无非以自己的性命来完成,像这种通过提前透支后代子孙来完成的术法,真的是闻所未闻,但是也确实阴毒非常。但是在当时那个特殊的环境中,我又不得不佩服你们魏家的这种精神。”

魏宁心底一沉,想着自己的父亲,叔叔,似乎真的没有一个活过二十七岁的,难道自己也躲不过二十七岁的诅咒。忽然心中一动,大声道:“你胡说,我爷爷,我爷爷就活过了二十七岁!”

邬云飞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道:“我知道,是魏求喜吧,这个其实我们都曾经猜测过,也求证过为什么你们魏家他能够逃脱诅咒。”

“那是为什么呢,我爷爷能够做到,我一样也能够做到。”

邬云飞表情古怪道:“这个诅咒没有人可以逃掉的,所以,我们的现在一直认同的结论是,魏求喜的妈,也就是你的太奶奶那里,可能出来一些问题…..”

邬云飞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话中隐含意义不言自明,就是说魏宁的太奶奶偷了汉子,魏求喜不是魏家的人。

魏宁听见邬云飞侮辱自己的先祖,顿时手在桌上一怕,大声道:“你胡说。”

“我们也是猜测,只是好像魏求喜的几个儿子,也就是你爸爸和叔叔都好像受到了诅咒,都是。咳咳….英年早逝,所以,很奇怪,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俗话说下术容易解术难,能用这个禁咒的人,已经是厉害非常了,如果你爷爷真的可以突破这个诅咒的话,那就真的太厉害了,说不定还可以突破生命的长短,长生不死也说不定呢——不过,我觉得魏求喜不可能会有这么厉害,不过这都是传说了,人怎么可能做到永远不死呢?有空你自己问问你爷爷,也许他能真的告诉你躲避诅咒的方法也说不定呢。”

邬云飞的一席话说的魏宁心几乎跌倒了谷底,难道自己真的二十七岁必死吗?

魏宁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一个人永远不要猜测自己生命的长短,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可是魏宁呢?

邬云飞拍了拍魏宁的肩膀,道:“小子,你资质不错,好好过,我还有事,就起身了。有空记得来邬家玩。”

说完手中的赶尸棍一挥,带着门后的喜神,消失在夜幕中。

“阴人解道,阳人回避。”在空旷的大街上,邬云飞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魏宁怔怔地看着邬云飞消失的背影,邬云飞的消息对于魏宁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难道自己真的只有八年的时间好活了吗?魏宁神不守舍的拿起摄魂铃,在半空中一摇,林灵素的尸体直直地跟在魏宁的身后,魏宁该上路了。

可是没有走几步,魏宁将手中的摄魂铃一收,在一个已经关门了的人家的屋檐下坐了下来,一阵夜风透着寒意,魏宁忽然苦涩的一笑,道:“真的只有我们两人了。我忽然觉得好累,不如你陪我说说话吧。”

魏宁的话显然是对林灵素说的,但是,此时,林灵素怎么可能回答魏宁。

魏宁自顾自笑了,喃喃道:“八年,八年,真的只有八年了吗?”

“呵呵,八年,八年又怎么样?你都….都….走了,爷爷也不见了,师傅也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魏宁忽然站了起来,掀开林灵素的黑色斗笠,林灵素面部僵硬,神色木然,魏宁仍不住伸出手,在林灵素的脸上抚摸,眼中露出一种温柔。喃喃道:“你知道吗,那天在凤凰,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我以为我们真的能…..能…..成为好朋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却从来不肯认我,难道我哪里错了了吗?”

魏宁看着林灵素惨白的脸,鼻子一酸,“我以为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可是没有想到,再见面居然已经是阴阳相隔,当时你知道吗,那天,那天我看见你,看见你….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起死去,虽然生的时候我们不能在一起,如果死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

魏宁忽然神经质的一笑,道:“我和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哎,反正我也命不久矣,以后,我每年都会去看你的,我会带凤凰的米酒,我昨天喝了,真的很好喝,相信你也会喜欢的,还有你给我买的那件衣服…..还有星星…..”

魏宁怔怔地看着林灵素依然清秀的脸庞,她隔的这么近,触手可及,可是又那么远,阴阳相隔。

魏宁双目一闭,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走了,把你送到了,我就去找爷爷,他一定能够帮我解除这个诅咒的,我不会死,我一定不会死的!”魏宁振作了精神,手中的摄魂铃一摇,洒了一地的纸钱。

夜风吹来,不经意之间吹去林灵素黑色的斗笠,林灵素的原本僵硬的面部忽然轻微的抽搐一下,只是走在前面的魏宁是不可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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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5 00:14: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夜色越来越浓了,村落、树林、坑洼、沟渠、好象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只有魏宁若有若无的摄魂铃在响。

“阴人借道,阳人回避”魏宁摇着一串清脆的铃声,纸钱洒满一路,因为赶尸过为惊悚,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一般都是挑拣一些偏僻的地方走,所以,山路崎岖难行,荆棘密布,魏宁走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有些口渴,可是摸了摸怀中的水壶,已经空空。

“刚才在赶尸客栈忘了加水了。”魏宁心道。左右望了望,远远望去,一弯月亮还在黑黝黝的山林边缘绝望地徘徊,一条河绕山而围,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没有一丝风息。

“你在这等等我,我去打水,一会就来。”魏宁对林灵素道,当然他知道林灵素不可能听到的。

魏宁走到河边,借着月色梳理下凌乱的头发,然后拿着水壶装满一壶水,转身要走,忽然脚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般,魏宁用力扯了扯,可是那东西仿佛力气越来越大,拉着魏宁就是直接往水里面拖,魏宁回头一看,只见水面浮出一个三四岁小孩般的头颅,披头散发,头部中央有一个圆盘状的凹陷,眼睛闪着精光,嘴却长得像乌鸦的嘴,上下各露出四颗尖牙。

“水猴子!”魏宁心猛地一沉,脱口叫出这个怪物的名字。

原来在湘西一带,长出没着一种叫水猴子的水鬼,又叫“露头鬼”。常常喜欢在浅水湾处活动,专门将水边嬉戏的孩子和洗衣服的女人拉下水溺死,水猴子虽然身材矮小,但是却力大无穷,下手的对象都是妇女儿童,所以,大人们都严厉禁止小孩子去水边嬉戏,就是怕遇到这种怪物。

水猴子的来历传说不一,有的说是由溺死的水鬼变成的,专门到水边寻找替身,也有的说是一种尚未被人熟知的生物。

水花一阵急促的翻滚,陆续露出了好几只手,多出来了几只水猴子,拉住魏宁就是往水里面拖,魏宁被几个水猴子拖住了身子,无论怎么挣扎,奈何这水猴子们力大无穷——传说中,一只水猴子能够将一头牛拉下水——转眼便将魏宁拉进来水中。

几只水猴子,有的扯住魏宁的手,有的拖着魏宁的脚,有的扯住魏宁的头发,把魏宁按在水中动弹不得,身子直接沉入河底,霎时间,河水和河泥开始倒灌入魏宁的口鼻之中,

一只水猴子开始爬到了魏宁的胸口,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对着魏宁的胸就要咬了下去。魏宁双手双脚都被水猴子死死地压住,根本无法动弹,更加别说还手,眼看着魏宁就要丧生在这个水猴子的嘴中,成为他们的美餐。

关键时刻,魏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唇紧闭,牙齿在舌尖狠狠一咬,就在水猴子就要咬到自己的心头肉的时候,
“吒!”魏宁一声大喝。

一口真阳血涎直接打入水猴子的左眼之中。

水猴子负痛,闷哼一声逃走了。

魏宁暗叫一声可惜,原来如果是在岸上,没有水的阻力,魏宁的这口真阳血涎完全可以将这个水猴子脑袋打个洞穿,直接取它的性命。

这个真阳血涎,乃是魏宁咬破自己的舌尖取得真阳血,混着先天元炁,威力极大,也是魏宁最后的保命绝招,不到生命紧要关头,绝对不会用,但是这招也不能频繁使用,使用过一次,在短时间不可能再用,且不说魏宁自身的先天元炁不足,就是这反复的咬舌头,把舌头咬得千疮百孔,一个不小心,咬舌自尽了,就得不偿失了。

魏宁的一只手在水中一阵乱摸,摸到身边的一块石头,由于水猴子只是扯住了魏宁的手臂,魏宁的腕力还在,用力一挥,若是常人,在水底这么大的压强下,根本不可能用舌头打到对方,但是魏宁这其中混入了他从老者那里学来的先天元炁,石头破开水,狠狠砸在拖着魏宁一只手的水猴子后脑,那只水猴子负痛,松开魏宁的手,跑了,魏宁一只手得到了解放,立马从河里挑出一块大石头,死命的砸另外几只水猴子,这几只水猴子哪里想到魏宁如此悍勇,呼啦一下全部游开。

魏宁这才浮出水面,深深地换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差点阴沟翻船,死在这几只水猴子的手上。

魏宁爬上岸,清理了嘴里和鼻子中的污泥,又整理了一下打湿了的衣服头发,这是记起来,林灵素还在树林中,连忙折返回去,可是回到刚才林灵素处,林灵素已经不见了踪影。

魏宁一阵懊恼,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林灵素,如果林灵素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是百死莫赎其罪了。

林灵素哪去了?明明刚刚还在这的,林灵素是喜神,不可能自己跑掉啊。

莫非又是上次一般,遇到饿了吴耗子般的偷尸人?

魏宁拿出罗盘,按着罗盘指的方向,赶紧去寻找林灵素。

沿着罗盘的指引,魏宁一路疾驰,可是罗盘却似乎出了问题,指针一直不停的乱晃,而且越是接近林灵素,越是晃得厉害,最后竟然砰的一声炸掉了。

魏宁停了下来,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山洞的入口,洞口中冒出阵阵的若有若无的青烟,魏宁皱了皱没有,抓了一把风放在鼻子前。

“好重的阴气!”

莫非林灵素就在里面?

这里面有古怪,魏宁暗道,沿着洞口开始前进,洞子不长,就只有十米左右,出洞后,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山谷的中长着一颗苍天大树,借着月光,看上去估计有二三十米高。只是环绕着雾气,看不真切。

这里的阴气可以这么重,都已经雾化了。难道是传说中鬼谷?

魏宁心道,从怀里面拿出麻衣婆婆给的牛眼泪,涂到自己的眼睛上,等魏宁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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