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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情寂寞

湘西赶尸鬼事,其实你也可以赶尸。【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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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6:55: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时候,有人上山来,魏求喜停止了说话,缩了缩身子藏好。
来的二人正式冲着魏求喜的地方而来,前面的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蛇皮袋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白色的棍子,棍子用白布缠着,在棍头上吊着一根白布。
而后面跟着一个白衣白裤的人,走路时全身僵直,亦步亦趋的跟在拿棍子的人身后,那人的棍子前后不停地动,仿佛在指点着这个僵直的人的行动,
走进了,白衣人脸色异常苍白KB,五官已经完全扭曲,眼睛深陷在眼眶内,几乎看不见,喉间插着一支槐木钉,这不正是魏求喜的喜神杨书记么。
“果然在这里,嗲嗲”看见喜神,魏宁不由心头一喜,几乎要叫了出来,魏求喜连忙将他嘴捂住,把他的身子压在坟堆之下,爷俩透过石头间的间隙看着眼前的一切。
魏求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几乎只有魏宁听得到得声音说道:“不要动,看他要搞什么。看到那根赶尸棍了没有,是麻阳邬家的人。”
那人走到了养尸地,蹲了下来,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但是一闪而没,他从蛇皮袋子中拿住三支蜡烛点燃,插在地上,然后向棺材拜了三拜。紧接着从袋子拿出一只黑猫,用指甲在喉管上用力一割,那黑猫血顿时喷了出来,那人连忙拿出一个碗接着,黑猫全身抽搐了几下,惨叫声在这个坟山上格外的凄厉KB,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死透了。
此时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整座坟山上一片死一般的沉积,无数个坟头如鬼一般,有的坟头开始出现绿粼粼的鬼火,平添了几分鬼气。
“嗲嗲,他在干嘛?”魏宁忍不住小声问道。
“催尸,不要出声,看。”魏求喜轻声道,怕惊动了他。
那人用手将碗中的黑猫血用食指沾了沾,贴在喜神的眉心,然后猛的一口将猫血喝下,一蓬血污吐在棺盖上。
棺盖上镇尸纹开始亮了起来,变得越来越红,猫血淌在地山却奇怪的没有渗入土中,反而像水银一般慢慢泻开,铺满了大约一个棺材大小的地方,血越来越多,渐渐的变成了黑色,忽然一下全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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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6:57:29 | 显示全部楼层
而刚才被血淌过的地方变得一片漆黑,那人双手做了一个手势,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腕处革除一道血痕,让自己的鲜血汩汩流出,流过手掌,然后一滴一滴的地在土中。最里面念念有词,配上他嘴角没有擦去的鲜血,形成一幅诡异非常的景象。
忽然,棺盖开始用力的耸动,黑土仿佛塌陷了一般,哄的一声,整个塌陷了下去,露出一副鲜红的棺材,上面淌着黑色的血,在不停地流动。
那人神色一喜,朗声道:“养君千日,用君一时,白米鸡血供你,速速受我驱策”。
如果说魏求喜的那具喜神还算是“人”的话,这具僵尸简直就只能用KB来形容了。它全身的人皮都已经被剥掉了,露出了鲜红的肌肉,五官全部毁去,如同顶着一个鲜红的球一般,更KB的是,他的右边大脑已经被咬去一半,而里面的脑髓已经全部不见,去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缠绕在一起的血红的像蛔虫一般蠕动的东西。
魏宁要吐了,魏求喜连忙用力抓住他,捂紧了他的嘴巴。
而直直立在一旁不动的喜神浑身似乎开始颤抖起来。仿佛十分害怕。
“哈哈”。那人犹如夜枭般喋喋怪笑道,“君果然不曾负我!”
那具僵尸径直走向喜神,喜神浑身颤抖更加厉害,却似乎对它十分敬畏,丝毫不敢动,僵尸用它几乎有一公分长的指甲的手缓缓地伸向了它,喜神浑身抖得更厉害,可是仍然不敢丝毫动弹,僵尸的手指直直地插入喜神的头中,竟然将喜神的头皮撕了下来,将里面白花花的脑髓掏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嘴”里大嚼起来,神色看上去似乎十分享受。
喜神浑身如筛子般抖动,任凭脑髓从大脑中流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魏求喜眼中竟是惊怖之色,脸色也有些扭曲了。
“鬼借尸。”
魏求喜再也按捺不住,长身而起,厉声道:“这位师傅,你怎么能用这种邪术,你就不怕遭雷劈么?”
那人似乎对魏求喜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惊奇淡淡地道:“镇尸纹有人动过的痕迹,我还以为是巧合,没有想到果然有人在附近。”
“这位师傅,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不然鬼借尸成了,定然赤地千里,人间大难。”
那人淡淡地道:“迟了。红煞已成,后面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你我联手一定能够镇住这个祸害,然后一把火烧了不就成了。”
那人白眼一翻“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辰州魏求喜。”
那人淡淡地道:“辰州魏家听过,魏求喜没听过。”
魏求喜跺脚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先绝了这个祸害才是当务之急啊。”
说着从怀中掏出铜钱剑就要出手。
“你要是自认为能够降得住红煞,尽管出手,我没有意见。”
“你,你,你。难道你真的不怕天谴,不怕下去见你邬家的列祖列宗么?”
那人忽然作出沉思状:“天谴,什么是天谴,魂飞魄散、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列祖列宗,呵呵。”那人忽然神态疯狂的笑了起来,“真好笑,当年我被周正康打的半死的时候,列祖列宗在哪里,我诈尸从坟堆里面爬出来的是,我的列祖列宗在哪里?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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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6:57:53 | 显示全部楼层
魏求喜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定然是当年那个走脚师傅。你没死。”
那人森然道:“我没死,我当然不会死,周正康那个王八蛋都没有死,我怎么好意思死在他前头呢?”
那人走到了红煞面前,眼中充满了温柔,“小柔,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谁也拆不开我们,我们一起去讨回曾经别人欠我的债,然后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
红煞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脑髓,面色狰狞KB。
魏求喜道:“若你单单只是为报私仇,我念你我同宗,几十年来不容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见,但是,你也应该知道,鬼借尸乃是养尸一道中最凶险也最为歹毒之法,一旦借尸成功,躲过天雷地火,便成为不死不灭的旱魃,到时候赤地千里,后果岂是你我能够承担得起的?”
那人冷笑道:“若不是当年我找到柔儿的时候,她尸身已腐,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为我送来这么一具未走露一丝阳气的喜神。”
魏求喜道:“罢了,今日便是拼了老命。也要将这未成形的旱魃入土。”说完从怀中掏出铜钱剑,另只手点燃辰州符,嘴里念念有词,便一剑要向那怪尸刺去。
“先看好你的孙子吧。”那人冷笑道。
魏求喜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孙子不知何时已经呆立在那儿,双脚上分别缠绕着刚才留在红煞脑中的红色长虫,那长虫仿佛一条蚂蝗般死死吸着魏宁,身子仿佛慢慢胀大,红光中隐隐透出一种流转的白光,煞是KB。
“三尸虫!”魏求喜心中大骇,他何尝不知道这种专门吸人生气的邪恶之物,连忙挥剑将两条虫懒腰斩断,可是三尸虫仿佛分裂了一般,随魏求喜怎么斩,只会越来越多。而魏宁的脸色也是越来越惨白,有的部分三尸虫已进爬到了魏宁的上半身,随着魏宁的生气走失越来越多,而三尸虫身体也越来越大。
已有部分的三尸虫钻进了魏宁的身体中,留着半条身子在外,钻进去的部分,透过皮肤可以隐隐看到他的蠕动。
若是三尸虫爬过了脖子以上,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魏求喜掏手入怀。摸出一把辰砂,洒在魏宁的身体上,钻进的三尸虫仿佛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般,全部又钻了出来。
有效。魏求喜心中松了口气。用手将一张神符搓成一注香的模样,在魏宁的左手上一个一个指头点燃,魏宁的左手手指一根根被引燃,空气中顿时飘开一股焦糊的味道,若是常人,此时已疼痛不堪,但是魏宁此时神智迷失,没有疼痛的感觉。
此时依附在魏宁的三尸虫开始乱串,魏求喜又洒了一把辰砂,三尸虫似乎十分不喜欢这种气味,纷纷从魏宁的身体上爬了下去,爬回红煞的脑袋中去了。
魏求喜此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把魏宁抱到一个坟头之上,在坟头周围用辰砂洒了一个圈,又连接贴了好几道符,掐住魏宁的人中,魏宁缓缓转醒,魏求喜又在地上烧了张符,将带着地上的泥土纸灰塞进魏宁的口中。
魏宁皱着眉头咽了下去,显然味道并不好。
那人一动不动,目睹了魏求喜驱赶三尸虫的全部过程,心中对魏求喜的评价不由高了几分,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但是似乎却又不敢确定。
魏求喜捏了一个法诀,铜钱剑刺入红煞的胸膛,红煞也不管铜钱剑,两只手一抡,要死死抱住了魏求喜,魏求喜双手一翻,架住红煞双手,但是红煞力气似乎不小,魏求喜身子一矮,躲过红煞,顺手抽出铜钱剑,只见刺入红煞身体中的部分已经变得漆黑,腥臭难闻。
魏求喜在剑上插上一张符,点燃,顺着剑身一抹,手掌划开一道口子,将血滴在剑身上,正要进行二次攻击,可是双腿却动不了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尸虫已缠住了魏求喜,正不停往上爬,魏求喜大骇,想用手将三尸虫爬开,可是手一接触三尸虫,三尸虫就像胶水一般粘住了魏求喜的手,可是脚上的三尸虫仍在,显然它分裂了。
魏求喜有些慌了,本能的用另一只手想扒开手上的虫,可是一碰到,三尸虫又分裂成了2只,死死吸附到另一只手上,三尸虫越分越多,仿佛藤绕树般缠绕在魏求喜的双手双脚上,把魏求喜弄得动弹不得,而此时红煞也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魏求喜。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红煞从身后探出脑袋,居然像蛇一般,绕过魏求喜的脖子,一张KB的脸几乎和魏求喜来了个接吻亲密接触,血红的双目和他对视。
无数的三尸虫从红煞的脑袋中不停爬出来,不急不慢的爬在魏求喜的身上,脸上,眼睛上,鼻子中。有的部分已经钻进了皮肤,犹如一个个小山丘般凸起,而红煞仿佛一条缠绕的蟒蛇,随着魏求喜的呼吸,双臂越收越紧,血红的舌头舔在魏求喜脸上。
魏求喜已经命弦一线。
可是更另他感到害怕的是,原本消失在了的地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双目血红,开始一步一步地向魏宁靠近。
地狼围绕着魏宁所在的坟头转了几圈,确定没有危险,猛的一跃,向魏宁扑去。
“碰”一声枪响,地狼被一枪击中,闷哼了一声,身子闪过一边,此时不远处三个人影赶来,为首的手中拿着一杆猎枪,枪口正冒着烟。
原来魏求喜走后,张老四也觉得事情很蹊跷,三人一合计,跟着魏求喜随后赶来,随知道一来,便遇见地狼要伤害魏宁,张老四便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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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6:58:34 | 显示全部楼层
被击中的地狼却并没有出血,甚至一点伤痕都没有,它在不远处来回踱步,紧紧盯着三人,随时伺机前仆。
情况紧急,张老四照顾魏宁,张父去就魏求喜,张野则抽出一把砍刀,与地狼对峙,
张父对着红煞就是一枪,可是红煞却丝毫没有感觉,魏求喜见有人来援,用力将手中的铜钱剑扔出,用尽力气喊道,“头”
张父会意,将铜钱剑死命插入红煞的右眼中,红煞似乎负痛,长啸一声,双手不由松了点,张父死命将魏求喜扯了出来,但是攀住魏求喜身上的三尸虫有了新的目标,顺着魏求喜爬到张父手上。
“不要碰,用火。”魏求喜连忙喝道。
张父年轻时候也是倒斗出身的,也曾遇到些怪事,心中一凛,掏出打火机,烧手上的三尸虫,三尸虫遇火,顿时原本血红发亮的身子顿时萎靡了下去,像泄了气的气球般,掉到地上,钻入土中不见了。
张父揉了揉烧红的皮肤,骂了句娘。
“嘿嘿,来帮手了。好好好,今天要你们一起死在这里,当做我柔儿的祭品。”怪人手中赶尸棒一挥,地狼咆哮一声,扑向张野。
“狗日的。”张野挥刀迎上,面对地狼就是一刀,谁知道地狼竟硬生生挨住这一刀,将张野扑到,一人一狗顺着山坡滚了好几圈,最后地狼将张野扑在身下,血盆大口就要向张野的脖颈处咬去,张野用手死命的撑住地狼下颚,让它下不了口。
“狗日的,我操你祖宗!”张野景观情况危急,但是嘴里仍不停地骂,可是手上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了,地狼已经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脖子,黄色的涎水滴在脸上。若是自己支撑不住手一松,便是颈断身亡。
“狗日的,我干你娘个逼!”张野大吼一声双手一松,抱住地狼,竟然先咬住了地狼的脖子!
地狼负痛,长啸一声,张野顺势将地狼摔倒一边爬了起来,拾起掉落一旁的长刀,丝毫不退让地盯着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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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7: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平常都是狗咬人,今天变成了人咬狗。
地狼恐怕也没有遇见过敢咬狗的人。不敢再贸然出击,在不远处来回踱步,寻找战机。
“噗噗,真他妈臭,”张野从口中吐出两颗门牙,双手舞刀,彪悍之极。
“此地狼乃是用经血和人肉饲养长大,皮糙肉厚,古怪之极,要用童子尿才能破。”在张父的帮助下,用火烧着三尸虫的魏求喜忽道。魏求喜也是条汉子,尽管身上很多地方已经被烧烂,但是却丝毫没有哼一句,反而还专注张野这方的战局。
“童子尿,对快用童子尿。”照看着魏宁的张老四对着张野吼道。
张野忽然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张父急忙骂道:“平时救你小子屎尿多,现在到了关键时候,让你拉泡尿你就没有了?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在这里你才肯罢休是吧。”
“不是这样的,”张野神色越来越不自然,但是却没有刚才斗地狼时的霸气,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般开始有些局促不安。
“操,你给老子拉啊。”张父见张野仍不动手解裤子,急道“都是大老爷们,你害羞个鸟啊。”
“不是,不,不是,我是怕,我是怕,我的没有作用。”张野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听见。
“什么,我没有听见。”
“我的没有作用”张野豁出去了。
“什么不起作用,”张父骂道,“妈的,你存心害死你爹还是。”
“什么!”张父终于开窍了,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他妈什么时候……”说完顺手抓住身边的一块石头,向张野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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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7: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他妈,什么时候,和谁”张父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张野骂道:“你他妈的才多大,转过年才18,你……和谁,是不是那个一年四季把两条胳膊露在外面,走路不好好走,就会扭屁股的那个女同学。”
“人家有名有姓的,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他妈怎么这么老土。”张野索性豁出去了,身子向前一挺。
“老子老土,老子只要还没有进土,就轮不到你小子混来。”张父骂道。
“好了,你们两个给我都消停点,现在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算——现在谁有童子尿。”
被张老四一吼,张野父子都冷静下来了,张家三父子的目光都移到了正在悠悠转醒的魏宁身上。
“这小子是童子鸡么?现在的小孩都说不准。”张野嘟囔了一句。张父瞪了他一眼。
“怎么都看着我,”魏宁不明就里地看着张老四。
“童子鸡,洒泡尿”张野退到魏宁处,将手中的刀递过去。
魏宁依然不明就里。
“快,不然我们都得死。你爷爷第一个死。”张野一把扯下魏宁裤子。
“快。”这个时候,张老四也懒得解释,连忙催道。
那边,红煞暂时似乎没有动作,地狼也在虎视眈眈看着这边,而那个怪人居然老神在在的盘腿坐在一个坟头上,睡着了。
魏宁望了一眼爷爷一眼,爷爷点头以示鼓励。
魏宁憋足了劲,可是刚有点尿意,却被张野的催促声吓进去了,小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滴出几滴。
“够了”。张野双目放光,用手在刀身上一抹,双目放光,“好东西啊。谢谢了,小鸡鸡。”说完用手在魏宁小鸡鸡上龌龊的握了一把。
魏宁吓得连忙将裤子穿上。
张野将到刀迎风挥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但是缺了德两颗门牙让他的英雄气质大打折扣。
“狗日的东西,今天老爷我要割下你那话儿泡酒喝,”地狼显然被激怒了,狂吠一声,向张野扑去。
“嘿”
张野侧身闪过,双手将刀掠起,划过地狼的肚皮,一道恶臭的黑液溅出。地狼显然想不到张野的宝刀受过了“加持”,双眼一翻,不甘心地闷哼一声,挂了。
“嘿嘿”张野显得有些兴奋,“不过如此么!”,走到了地狼身边,尖叫道:“哇哇哇,好东西,好东西,这么大。”。说完用手将那东西割了下来,“大补的啊。”
“吃了那东西,我保证你三年那东西都硬不起来。”除去身上最后一只三尸虫的魏求喜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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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7:01:58 | 显示全部楼层
“哦,那就不要了”张野将拿东西扔掉,背着刀走了回来。
魏求喜站了起来,他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刚才红煞一直没有进攻,然他们从容的除去身上的三尸虫,只见红煞双目微闭,原本破去的脑袋居然已经长好了,脸上的五官也渐渐变得正常,皮肤也变成正常人肤色,全身仿佛蜕皮般焕然一新,身材隐隐现出一个女性的特征。
而另外一具我们可怜的杨书记,尸身却是慢慢腐烂,五官也变得模糊不清,原本在红煞身上的三尸虫也纷纷爬在他身了。
怪人犹如入定般,对外界不闻不问。
“现在几点了。”魏求喜忽然道。
“快12点了。”张老四就这月光看了一下表。
“不好。”魏求喜急道,“快,都去那个坟头上。”说完跑向魏宁所在的坟头上。
“怎么了。”
魏求喜掏出一张辰州符,点燃,将纸灰吃掉,身上烧伤似乎好了很多,魏宁看着爷爷浑身是伤,急的差点哭了起来,他哪里知道,魏求喜将唯一一张驱鬼符用给自己了,不然如何要受这等火烧之苦。
魏求喜安慰了一下魏宁,向众人解释道:“那人在做“鬼借尸之法。”
“什么鬼借尸?”张氏三人显然摸不清头绪。
魏求喜拿出装辰砂的袋子,在坟头上细细的撒上,忽道:“你们说人死的时候,最后一口气,是吸气呢,还是吐气。”
“这个谁知道”张野显然被魏求喜没来由的提问问住了,挠了挠头。
“是吐气吧,吸气的话,费力。”张老四回答。
“的确是吐气”魏求喜点了点头,“这也是人一生中最精华最精华的一口生气。我们赶尸的秘诀就在这,用辰砂在人将死吐气之前封住七窍,让他无法将最后一口生气吐出,从而依靠这口生气,辅以我门秘传法术,让死人可以像活人一般动起来。”
“哦,”张家人第一次听到赶尸秘法,脸上大有远来如此之色。
魏求喜又道:“你们可知道养尸地之说?”
张老四乃是倒斗的人物,当然知道:“听说是一种邪寒之地如果在那里葬人,可以使人灵魂不安,变成僵尸,有的还会波及后人。”
魏求喜点头道:“在我们辰州一脉,有一种邪术叫做”养尸”,即将人葬于养尸地中,炼成僵尸,便可以用来指示僵尸害人。但养尸地可遇不可求,人们为了养尸,便退而求其次,用黑猫、鸡血等物在湿冷的养尸,但是养出来的僵尸不甚厉害,有的甚至见光死。”
“哦,我知道了,这个人定然是在养尸,那具僵尸也是他养出来的怪物。”张野道。
“哎”魏求喜叹了口气,“如果他单单是养尸,定然是养尸报仇,我想他报了仇,自然会让僵尸入土为安,为祸不大。我也懒得去管。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心居然如此歹毒,要练出旱魃!”
“什么是旱魃?”
“僵尸可分为六级:一是“白凶”,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二是“黑僵 ”,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再就是红煞,他们可以已经可以直接吸食人的精魄, 红煞修炼了千年,躲过天雷地火之劫难,便可成为旱魃,旱魃有了思想,而且如果愿意,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使一州一县赤地千里、滴水无存。”
张野吞了吞舌头道:“这么厉害。”
“而鬼借尸则又是养尸一道中最最邪门之术,它是利用红煞吸食喜神胸中最后一口生气,从而可以发生质变,直接由红煞跃至接受天雷地火之劫时期,如果躲过了天雷地火,那么红煞便会成为千年难遇的旱魃,到时候,别说官庄镇,就是整个沅陵恐怕也会遭遇千年难遇的大旱。”
“靠,那还不赶紧弄死他。”张野叫道。
魏求喜横了他一眼,露出一种我能弄死他我早弄死了的神色。
“现在怎么办?”
“刚才他乘我们与三尸虫和地狼缠斗之时,已经启动了天雷地火之劫,结果怎样样,我们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不过据我说之,应该还没有人能够养出旱魃。”
“靠,说了等于没说。”张野没好气的说道。
魏求喜不与他争辩,倒是魏宁气不过,反驳道:“救你聪明。”
“你这小屁孩还没大没小了不是。”张野指着魏宁骂道。
魏宁胸脯一挺,道:“我就是小屁孩了,才不像某些人,问他要点童子尿都没有。”
张野彻底闭嘴了。
张父的目光要杀人。
魏求喜从怀里面掏出若干符咒,贴在坟头的石头上,道:“已经到了12点了,我们现在走已经迟了,这是我身上最后一把辰州符了,赌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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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7:0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此时,一直垂目静坐的怪人手中的干尸棍往天上一指,喝道:“天命付吾,吾命付汝,汝若负吾,天命不许,命抵,解伦常,我自魂飞魄散,汝自天地同寿”
怪人手中赶尸棍对着天空指指点点,站在坟堆上披头散发的做法,双目赤红,一直之间,仿佛天地之间一阵萧杀之前扑面而来,怪人双手一挥,撒落一地的符纸,迎风开始飘舞。
“起”怪人喝道。
“老头,那人装神弄鬼的,在干吗?”张野问道。
魏求喜皱眉道:“不清楚,这种法术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以前也很少听前辈们提过,不要说话,看。”
忽然,狂风大作,符纸迎风开始猎猎作响,那人忽然用刀割断了自己右手的动脉,鲜血喷涌而出,洒在空中飞舞符纸上。
“那人不要命了啊”张野惊愕道。
“大风,大风,来大风。”那人头发已经散开,迎风飞舞,容貌凄厉KB。
整个坟山都似乎开始有些振动了,无数的坟头上开始冒起一丝一丝的白雾,越来越浓,开始向怪人逼近。
“闭住呼吸。”魏求喜叫道,一把捂住魏宁的鼻子。
白气越来越浓,但是在大风中却没有一丝散乱,开始有如实质般围住了红煞,红煞仿佛浑身笼罩了一层薄纱一般,看不真切,慢慢的,白气被红煞吸入鼻中,众人才发现,红煞居然又如蜕皮般,全身变得晶莹剔透,五官也越来越清晰,一个美人胚子已经渐渐成形。
“好,好。好”怪人连续说了三声好,双手一挥,手上的鲜血不在喷出,而被鲜血湿透的符咒由于重力的作用开始慢慢下沉,落到地上。
“刚才那个人死去后产生的死气,如果生人吸入的话,轻者神智迷糊,变成白痴,重者则直接见阎王了。”
张野吞了吞舌头,心里一阵后怕。
风越来越大,吹的众人有些生疼,但是被魏求喜帖在坟山的那些符咒却紧紧地贴在石头上,纹丝不动。
“哈哈。”那人喋喋怪笑道,“要雷。要雷。”
怪人话音刚落,天空中开始乌云密布,一道闪光劈下,直直劈在怪人头上,怪人赶尸棍天空一指,不闪不避,迎上了这记天雷。
天雷过后,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得稀烂,挂在身上的几块破布迎风飞舞,身上多处被雷劈得焦黑,但是依然直直站立着,笑声依然不断。
“好雷,好雷,再来,再来。”
魏求喜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道:“原来如此,他是在替那旱魃受这天雷地火之刑!”
“什么意思。”
“这么说,就是他可能用一种类似于障眼法的法术,骗过了上天,让上天以为自己是即将临近天劫的旱魃,从而让这天雷地火之劫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而让这旱魃毫发无损的安全渡劫。”
“什么。那他自己不是要死啊。”
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道:“何止是死,修行千年的旱魃尚且不能渡过的天雷地火之刑,他一凡夫俗子,恐怕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他活腻了。”张野总结。
此时萦绕在魏求喜心中众多疑问开始慢慢的化解,他一直不明白,如果那人单单只是为自己报当年之仇的话,随便练出一具白凶或者黑凶便可以,何必大费周章的,穷几十几十年之力,练出这具旱魃,甚至甘愿为她受这天雷地火之刑。
想起当时他看红煞的眼神,想起他叫它小柔。
魏求喜可以断定,他不仅仅是为了报仇,他是为了复活,把这个他叫做小柔的人复活。
旱魃虽然不是人,但是有了人的身体,有了人的思想,也算是“复活”了吧。
生老病死乃是自然的定律,要复活一个人就是逆天而行,谈何容易!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试过!
魏求喜似乎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眼神忽然变得复杂。
也许曾经有人真的去做了。也真的有人离成功还仅仅之差一步。
虽然魏求喜不知道这个人和他口中的小柔是何等关系,但是,他应该知道,他是很爱很爱这个小柔的人,爱到不惜花几十年时间每天与尸体为伍,做着养尸的KB恶心的法术,爱到甘愿为她受天雷地火,魂飞魄散。
如果恨一个人的话,会让对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如果爱一个人的话,就会心甘情愿为对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魏求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对男女情爱还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孙子。
“雷,再来雷”那人已经面若风魔,天空的中的闪电一道接一道劈在他身上,他身体已经焦黑不堪,有的地方已经看到已经烧黑了的骨头,但是他却依然在狂笑着,赶尸棍直插天空,围绕在身上的符咒开始无风自燃,围绕在他身边。
魏求喜蒙住了孙子的眼睛,他不想让这人间的酷刑在自己的孙子心里留下阴影,心里也不由暗暗感叹,若不是那根赶尸棍充当了避雷针的作用,恐怕他这是早就已经是一具焦尸了。
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张野也看的合不上口,隔了好久才吐了一口气,说道:
“牛逼”。
一共八道闪电劈在怪人身上,怪人已经再也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声带似乎都已经被雷劈坏了,再也叫不出任何,但是眼光处却盯着那具红煞,已经被烧焦的眼睛似乎还露出一丝温柔。
“小柔”怪人嘴唇蠕动,那具红煞似乎也通了人性,还没有完全成型的眼睛中似乎也有一种晶莹的液体在闪动。
“地火”怪人忽然回光返照般站了起来,用他已经被雷劈坏的嗓子用尽全身力气怪叫。
忽然,以怪人为中心,开始一片绯红在蔓延,所到之处全部被它吞噬,变得绯红,魏求喜一下神色开始紧张,手中画着法诀,红色绵延到他所在的坟头,开始吞噬魏求喜所布下的符咒,魏求喜用手中的铜钱剑不断地点着符咒,黄色的符咒和红色开始如拔河般不断地交替,过了好一会,红色在符咒的中间开始停住了,魏求喜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眼角、鬓角处已是挂满了汗珠。
在看怪人处,怪人、红煞还有那具可怜的杨书记,包括附近的几个坟堆,都变成了红色,仅仅他们所在的坟头还保持原样。
“这是什么玩意。”这所谓的地火根本没有刚才那天雷轰轰轰轰的气势,张野本来还有所期待,现在不由大失所望。
这个时候,一阵山风吹了过来,哄的一声,那些被染红的坟堆犹如风化的沙堡一般轰然塌陷,变成一堆红色的粉末,而那一人二尸,纹丝不动,只是全身变成了一粒粒的粉末一般,随着山风开始慢慢飞舞,现场诡异异常。
谁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众人集体石化,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过了好久,张野才吞了吞舌头,“这个,这个好像还是有点意思。”
说完就要走出去,魏求喜连忙阻止,道:“不要动,这里目前至少有几千度,你一去保证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张野吓得连忙收回抬出去的脚,讪讪地道:“累了一宿,我觉得我现在还是先睡一觉比较好,反正现在也没有啥活干了。”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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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7:04: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早上,魏求喜站了起来,用铜钱剑试了试外面的红砂,才道:“应该可以走了,应该凉了。”
“旱魃呢?”
“应该是没有练出来吧,我也不知道,哎,可怜了这人几十年心血付之东流了,哎”魏求喜看着原本那怪人所在的地方变成一堆红粉,不由得唏嘘道。
“日,合计着咱这一晚是白忙活了?”张野骂道,“现在你的喜神也相应party的号召火化了,你不会在这里抓一把这玩意,然后回去对你老板说,我出去的是喜神,回来的骨灰,我们都要破除封建迷信,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支持火葬,哈哈。”
“这个我自己会回去解释的,不劳你们费心,今日你们相助之恩,我姓魏的会一辈子记得的,如果今后有事相帮,尽管来找我魏家,就算我不在了,只要是我魏家的人,一定都会全力帮忙。”
“算了,只要你以后不再冤枉我们就行了,”张野大手一摆,“现在都计划生育了,我估计你们魏家后人也就这小不点了,靠他我估计也是靠不住了的。”
这时候,张老四忽然插嘴道:“我记得你昨天说的赌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当时如果当时你的符咒不能抵挡那地火的话,我们现在和他们是不是都一样,变成一堆红砂了?”
“这个已不重要了不是么?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活着。”
张老四点头道:“我知道了,”不再说话。
“如此,我们今日就此别过,青山绿水,来人再见。”魏求喜拱了拱手,道。
“恩,张野,孩子他爸,我们走。”说完张老四带头下山。
张野走到魏宁身边笑嘻嘻地道:“小鸡鸡,你那东西还挺那个的么,以后可得给哥争气点,别他妈见个女的就上,挑有档次点的,嘿嘿,要不要哥哥教你那东西怎么用的啊。”
说完手又不老实往魏宁下身处探去,吓得魏宁连忙跑到魏求喜身后,满脸绯红,骂道:“流氓!”
张野见魏宁的窘样,龌龊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当他迎上父亲冷得快要出冰的眼神,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对了”魏求喜仿佛想起什么来了般,道“我身上已经没有符了,还有点辰砂,你们拿去,用它涂到身上——你们碰过喜神,已经中了尸毒,开始没来得及给你们。涂上一两次就没事了。”
张老四接过辰砂,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魏求喜一眼,魏求喜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看着张氏三人远走的背影,魏求喜对着魏宁道:“我们也走吧,先回赶尸客栈。”
这时魏宁手中不知道拿着一块什么石头在玩,这石头通体绯红,却光滑异常,魏求喜奇道:“这时什么东西,你哪里来的。”
“刚在地上捡到的,我看着挺好玩的,比玻璃弹子还要好玩,就捡起来了。”
“哦”魏求喜将这红球在手上把玩了一阵,还给魏宁道:“好好收着。”
魏宁喜滋滋的将石头收好了,一蹦一跳的走在前头,后面的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鼻中似乎有一道红色的液体不知不觉流了出来,魏求喜用手一摸,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此时得到新玩具的孙子又怎么知道在爷爷心中此时正翻滚着滔天巨浪。
魏求喜二人走后,张野有鬼鬼祟祟地摸了回来,拾起了地狼那巨硕的话儿,往刀后一挑,
“有用没用,试过才知道。”说完,双手耷拉在刀上,晃晃悠悠地下山。
魏求喜带着自己的孙子重新回到了赶尸客栈,从后屋救出一老一少两人,原来张氏三人将他们绑在了后院,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们解绑。
老人姓方,是这间赶尸客栈的真正主人,由于这些年根本不可能有赶尸先生过路,所以这间客栈已经慢慢的荒废了,只是当做寻常的房屋来住,小的那个是个女孩子,比魏宁似乎大上几岁,性格内向,有半边脸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似乎很怕生人,畏畏缩缩的躲在自己爷爷的身后。
魏求喜对方老汉道明了来意,方老汉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想到,在临死之前还会见到走脚的先生。魏求喜告诉方老汉说自己还得借宿一宿,方老汉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也没有拒绝,安排了一间客房给魏求喜爷孙。
此时官庄镇上已经人声鼎沸,魏宁虽然一夜没睡,但是精神却依旧无比的好,嚷着叫爷爷带他出门逛街,魏求喜拗他不过,爷孙俩在街上逛了半天,魏宁才抱着满怀的玩具和零食心满意足的回来。不一会睡意上来,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魏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觉得窗外已经黑透了,大概也有十一二点了吧,魏宁一时尿急,可发现自己的爷爷已经不再身边,便翻身起来出门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小解。
回来的时候,似乎发现院子里有个人影在闪动,魏宁好奇,心道,这么晚了,是谁?等魏宁在墙角处蹲着,定睛一看,原来是方老汉的孙女,由于开始的时候,那个女孩子一直躲在爷爷身后,无论魏宁怎么逗她,她却始终一句话也不说,魏宁觉得她无趣得很,所以逛街的时候也没有叫上她,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睡?
只见她似乎垫着脚在晒衣杆上忙活,湘西这边晾衣服都是在地上插两根木棍,然后在上面横上一根竹竿,所以并不高,一般人晾衣服也根本不需要撑衣架,但是,女孩个子不高,下面仍需要搭个小凳子。
此时借着月光,似乎衣杆上密密麻麻的晾了好多东西,似乎湿哒哒的滴着水,但是看不真切。
“这个姐姐也真是,白天洗好了衣服不晾,深更半夜的,也不怕吵到人家,算了,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干脆帮她把衣服晾完了,这样她也好早点睡觉。”想到这里魏宁走上前去,喊了声:“姐姐”
可是女孩似乎根本不搭理他,继续晾自己的衣服,魏宁嘟嚷了一句,可是当他走到女孩身边不远处,看清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姐姐……”魏宁叫了一半,这个人便呆住了。
原来竹杆上晾的并不是衣服,而是一副副人的内脏!有心肝、脾脏、肺、大肠、小肠等等,仿佛刚刚从身上切下来,一滴滴血水掉了一地,而更让人感到KB的是,上面居然还晾着似乎刚刚从身上剥下来的新鲜人皮!
而这个女孩,此时才缓缓转过身子来,看了魏宁一眼,她居然没有皮肤!浑身泛着红红的肉丝,而腹腔内更是空空如野,原来她刚刚洗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在晾了出来。
“你叫我?”女孩回头对魏宁道。
“不要看”。身后魏求喜一双大手遮住了魏宁的眼睛,而魏宁闷哼一声,倒在爷爷怀里。
…….
“鬼鬼鬼…..”魏宁醒来想起昨晚的KB经历,顿时大叫起来。
魏求喜连忙将孙子揽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没事,没事,爷爷在。”
哎,也就是魏宁,天生的大胆子,加上又是赶尸世家出身,如果换成平常的小孩子,看到昨晚的一幕,恐怕已经吓得神智失常。
“爷爷,爷爷,昨天,那个女的…..女的”魏宁想对爷爷重复昨晚自己看到的,但是却发现自己舌头口吃了一般,说不清楚。
“我知道,”魏求喜安慰孙子。此时方老汉端着一碗稀饭推门而入。
魏宁顿时吓得直往爷爷怀里钻。
方老汉将稀饭放在魏宁的床头,叹了一口气:“我们也不是有意的,没有想到,昨晚那东西又出来…..让这个小朋友…..受惊了。”
“鬼鬼鬼”魏宁昨晚吓得不轻,指着方老汉嚷道。
魏求喜皱了皱眉头,道:“我昨晚也觉得不对劲,所以才出去看看,没有想到,魏宁也在,你们这是不是…..”
“哎。是蛊…哎,我那可怜的七七。”
“蛊?”魏求喜皱眉道,“难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不成。”
“哎,”方老汉摇了摇头,道:“也不能怪别人,只怪我家七七命不好。她,她是无常。”
“无常?”
“我们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发现她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晕厥,然后忽然醒来后,会说出某时某刻某地死人,并会叫出他们的名字来,我就觉得很奇怪,后来问村里的老者,才知道,这是她这是无常,专门收魂的。”
“无常不是鬼么,活在阴间的,那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的,”魏宁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想起自己以前看的鬼片,不由得诧异地问道。
“这个,”方老汉搓手道,“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们湘西,老一辈都是这样说的,一般“请”人的,都是两个无常,一个是阴间的,一个则在阳间,只是当有人死的时候,就会脱离身体勾魂,平常和常人无异。但是阳间的无常一般都只管自己这个地方,所以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个无常——以前我也是听说,但是直到七七……”
“这个和下蛊又有什么关系?”魏求喜截口道。
“这个,大概是三年前,一个中年人找到我们七七,好像说要我们七七放过他母亲,愿意以自己的阳寿换自己母亲十年阳寿,后来好像是七七没有同意,他便怀恨在心,给七七下了蛊,于是七七便成了…..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为啥不去找那个人。”
“天大地大的哪里去找,”方老汉苦笑道:“再说,会下蛊的都是老司一辈的,找到了又有什么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难道想过办法?”魏宁道。
“哎,能想的都想过了,可是,哎….”
忽然,方老汉往地上一跪,道:“求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女,她才十三岁,真不知道是前世遭了什么孽,要今生这般偿还。”
魏求喜连忙将方老汉扶起来,皱眉道“这苗疆蛊术博大精深,又什么神秘,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哎。”
方老汉道:“我知道辰州魏家那是我湘西道法最精深的一门,如果连你们也没有办法,那我可怜的孙女。”方老汉不知不觉悲从心来,一时间老泪纵横。
魏求喜连忙道:“好人家么,这,这,”
魏宁也看不下去了,摇着爷爷的手道:“爷爷,我们帮帮人家好吗,那个姐姐,”魏宁想起昨晚看见的一幕,心里又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不是我不帮,的确是,哎,魏求喜长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先叫你们家七七过了,我给看看,但是不保证….”
话音未落,方老汉连忙出门叫进了 屋外的孙女,魏求喜道微眯着眼睛,帮七七摸骨,沉吟了半晌,忽然盯着七七的头发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魏求喜不想刺痛七七的痛楚,就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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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0 17:05: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七七低着头依然不说话,躲在爷爷后面,方老汉开始回忆起来:“那个男人见求不动七七,于是便撂下狠话,走之前说了一句,让他不好过,也不会咱七七好过。第二天七七的身上便开始起红色的斑点,痒的厉害,后来越来越痒,全身的皮肤都抓得稀烂,”方老汉想起当年的情形,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接着道:“几个月后,上门一个瞎眼老头,说有办法帮助七七减轻痛苦,但是七七必须得拜他为师,我一听七七有救了,自然是满口答应。后来那个瞎眼老头在我这里住了七天,也传了一些道法给我孙女,走之前,留了一瓶东西给七七,说每天用拿东西兑水洗澡,然后在每天阴气最盛的时候拿出去,恩拿出去,就可以,恩,恩,不过自从那个以后,七七就真的没有再痒过,不过这种方法实在是太邪乎了,而且,也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说道这里,方老汉说完用手一撂七七遮住右边脸的长发,这个时候,魏家爷孙才看清七七一直被长发遮住的右边脸,只见这半张脸上居然全部是用针线缝起来的,就仿佛在脸上打着好几个补丁,红红的线像一条条蜈蚣般盘在七七的脸色,真是KB莫名。
此时,七七浑身开始颤抖,头也埋得更深了。
方老汉不禁双目泛红,轻轻抽泣起来。
魏求喜冷笑道:“以蛊治蛊,放一手,留一手,果然好手段。”
方老汉听魏求喜话中有话,似乎有门,连忙道:“请老人家救救我家七七。我这里我这里给你跪下了。”说完就跪了下去。
老人家,你这是,这是何苦,魏求喜连忙拦住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个两个人都是用蛊的高手,并且那个瞎眼老头更厉害,只是,他似乎并不是诚心帮助你们,而是……”
说完,魏求喜话锋一转,盯着七七看了半天,缓缓的道:“你多久没有剪头发了。”
七七被看得有些发毛,往爷爷的背后挤了挤,方老汉想了一会,忽然道:“对哦。好像有很久很久没有剪过了,”方老汉忽然一拍大腿,喃喃道:“对,三年了,自从出事以后,就没有剪过了,我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点呢?”
“你过来”。魏求喜向七七招了招手,七七看了爷爷一眼,才缓缓地走了过去。
魏求喜用手在七七的有脸和长发上来回摸了好一会,忽然用力一扯,七七一声尖叫,整个头发居然被魏求喜连根一起扯了下来,眼前的一切,却是让方老汉和魏宁看的目瞪口呆。
原来七七的头皮上居然的盘旋着无数的红色的小虫,在不停得蠕动,看的方老汉和魏宁头皮发麻,魏宁甚至别过头去,开始作呕。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在借壳养蛊!好阴险的手段!好狠的心!”
方老汉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求老人家务必救救我家七七啊~”
“把那人留给你的药水拿来。”
方老汉连忙出去拿来一个白色的瓷瓶,魏求喜从怀中掏出一根长长的透明长针刺进瓶中,然后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点头道:“果然是尸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估计,那个你所谓的师傅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在利用七七,因为七七乃是阳间无常,本身便是至阴至纯之体,乃是这个世间最适合养蛊的所在,所以,你那个师傅可能看中了七七的身体,想借七七的身体养蛊,所以传了七七一些“道术”,其实都是一些养蛊的邪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也许他们原本就是一伙的,串通起来只是为了让你们相信七七的那个所谓师傅。”
方老汉吓得魂不附体,道:“求师傅务必显神通救救我家可怜的七七。”
魏求喜摇了摇头说道:“这些蛊并没有成形,所以如果要消灭他们的话,会很容易,单是这一来,七七作为蛊的宿主,肯定也要死,所以我无能为力。”
方老汉连忙跪下来,磕头道:“求师傅指点迷津,”方老汉活了大半辈子,精明着呢,他知道,魏求喜既然能够识破,便定然有破解之法,可能是自己的“诚意”不够,“只要能够救七七一命,我愿意倾家荡产,大师尽管开口,就是砸锅卖铁,我也愿意。”
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道:“老人家,并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只是。哎。这样吧,我给你指条路,能不能走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方老汉顿时叩头入捣蒜,道:“求大师指点。”
“去那。”魏求喜往西方一指。
“哪?”
“那。”
“你是说那?”
魏求喜点了点头,道:“这天下能够解此蛊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但是…..”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么?”
“去那,去那”方老汉站了起来,喃喃道:“真的要去那么?为什么我七七的命这么苦,”说完抱住七七,一时间老泪纵横。
“哎。”魏求喜叹了口气,“并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惭愧,再说了,我自己现在也是…..”
方老汉似乎丢了魂魄般,没有听进去魏求喜的话,“真的必须去那么?可不可以不去…….”
魏宁虽然不知道自己爷爷和方老汉口中的那是哪,但是听方老汉的语气和脸上恐惧的神色。心里也想得到,那不是什么好地方,说不定还异常凶险,否则,方老汉明明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但是仍然迟迟不肯带孙女前去了。
“多谢老人家指点。我在回去想想,”方老汉木然道,带着孙女走了出去。
方老汉走后,魏求喜对魏宁道:“明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我还有点事,可能过几天再回来。”
“为什么。”
魏求喜苦笑道:“把人家的喜神弄丢了,我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我也要去”
魏求喜摸了摸魏宁的头道:“这次你就不要去了,回去以后,要好好孝敬你妈妈,好好读书。以后考个像样的大学。”
“不要,我要学赶尸,带着一串喜神招摇过市,那才帅。”
“呵呵。听话,睡了,明天早点起来,做早班车回去。”
“不要,我要去赶尸,捉鬼。”魏宁跳了起来,学者魏求喜画符的动作手舞足蹈。
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在魏宁红扑扑的脸色,他的神色如此安详,不知道在做着一个怎样的美梦,睡在一旁的魏求喜静静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用手轻轻抚摸着他乌黑的头发,过了好久,忽然一滴清泪滴在了魏宁的脸上,魏宁胖嘟嘟的小手以为是一只蚊子,顺手一擦,然后嘟囔着一句梦话,转过身子,继续他的美梦。
可是他永远都不知道,这对爷孙,今日一别,却不知道,是否还有再见的时候。

第二天,魏求喜交代了魏宁一些路上小心的话,给了他路费,便送魏宁上了回家的班车,魏求喜和方老汉告别后便也匆匆启程,看见方老汉双目通红,显然一夜未睡,还在思考着魏求喜昨晚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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