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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情寂寞

湘西赶尸鬼事,其实你也可以赶尸。【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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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29:07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回家的时候,魏母已经准备好纸钱和白饭,见魏宁回来,道:“你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去给你爸爸挂山了,今年是你成年,去给你上上香,让你爸爸也好好看看你。”

魏家找了几年都没有打听到魏求喜的消息,在中国失踪两年便算做死亡,村委会几次三番找上魏家,虽然魏家几次三番推脱,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现在魏求喜的户口也消了,算是真真正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魏家自古以来便是本地的大户,漫山遍野的坟头和阔气的墓碑昭示着这个家族曾经的兴旺,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了魏宁这个独苗,不禁让人有些黯然神伤。

按照湘西人的规矩,早夭的一般葬在山脚,活的越长的便葬的越高,魏家人的坟山山脚上已经密密麻麻的修满了坟头,而山腰上却明显有一圈空白地带,稀稀拉拉的立着几块墓碑。细心的人不难发现,山脚山的坟头墓碑大多很新,越往上去,坟头的年纪就越久,在山腰以上,坟头基本上都已经经历好些年的时间,墓碑上的字迹都开始已经脱落了,估计已经超过了百年的历史,显然,魏宁父亲的坟修的地方并不高,很容易就找到了,旁边分别是魏宁的几个叔叔辈的人物,魏宁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镰刀,将父亲坟头上的杂草清除干净,魏母拿出篮子中的祭品,点燃纸钱,燃烧的纸钱在空中化作黑色的蝴蝶,迎风飞舞。

魏宁依次给父辈的亲戚们磕头后,点燃一挂鞭炮,按照湘西人的风俗,唤醒这些睡着的“人”,魏母在父亲的坟前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魏宁闲着没事,便拿起镰刀,由下至上,帮各位祖宗清理坟头的杂草。魏宁从小就是跟着爷爷和妈妈长大的,连父亲的样子都记不清楚,
更加不用提这些未曾谋面的叔叔伯伯们,一时好奇,便大声读起了墓碑上的碑文。

先考魏氏求吉大人之墓,生于1927年,卒于1954年。妻魏氏邬婷,子魏大为…..

先考魏氏晚邱大人之墓,生于1944年,卒于1971年。妻魏氏方尧。子魏文…..

先考魏氏文大人之墓,生于1966年,卒于1983年…..

“咦…..”魏宁越念越觉得不对劲,可是却又找不出原因。

“不要念了”魏母忽然站了,双唇翕动,怒道,“叫你不要念了你不知道吗?”

在魏宁的记忆中,魏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平时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母亲生气的样子,自己只是照念了几个前辈的碑文,为什么母亲会生这么大的气呢?

魏母平静了一下心情,冷冷地道:“你不知道这样是对祖宗的不敬吗?”

魏宁吞了一下舌头,可是却隐隐觉得原因没有这么简单。

魏母看了魏宁一眼,叹了口气道:“收拾收拾东西早点回去吧,回去晚了就要天黑了。”

“哦”魏宁乖巧地点了点头,道:“我在帮这几个祖宗清扫一下‘阴宅’就回去。”

魏母也不作声,背过魏宁,擦了下湿润的眼角。叹了口气,喃喃道:“上天啊,你要是真的要抱负魏家,就报复在我的头上吧,宁儿还小,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不可以,请你高抬贵手…..”

忽然,魏宁转头叫了声:“妈,你快过来看看。”

魏母擦了擦脸,走了过去,只见魏宁在一个坟头停了下来,墓碑已经残破不堪,估计至少有

一个世纪以上,魏宁指着墓碑道:“妈,你看,这位老祖宗,怎么他的墓碑只有出生的日子,没有过世的日子啊?”

魏母淡淡地道:“可能是日子久了,被雨水冲刷掉了吧。”

魏宁摇摇头道:“不可能,你看,这个明显就是以前没有刻上去的。”

魏母道:“可能是当时工匠失误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的呢,你高三了,肯定学习很紧张,不要耽误学习了。”

因为要高考了,魏宁几乎忙的连练“炁”的时间都没有,其实,魏宁原本对读什么大学并不是特别在乎,但是由于他希望上一个特殊的专业,而这个特殊的专业只有省大有,以魏宁现在的成绩,上省大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尽管魏宁很努力,但是,由于前面掉下的太多,特
别是英语,魏宁现在会的基本上就是“正气歌”和“六魄”的叫法,这还是王驼子的功劳。
可惜考试用不上。

考试前一周,由于魏宁恶补英语,过了12点,上床后便一会儿就睡着了。

“柳灵郎,柳灵郎,生在荒郊古道旁,谁人请我为神将,免在郊野受风霜。嘻嘻,魏宁我又来了,你陪我玩。”

魏宁皱眉道:“我最近复习比较紧,需要休息,小灵,你这段时间就不要找我了可以吗?等
我高考完了,我在好好陪你玩。”小灵石魏宁给柳灵郎取得名字。

小灵一听,不高兴了:“不要,不要,我就要你陪我玩,你陪我躲猫猫好不好?”

“可是我真的没有时间,我要好好休息,真的,不要闹了,等我高考完了,好不好。”

小灵的嘴巴一撇,不高兴了:“不要嘛。我就要你今天陪我。”

“可是我真的要恶补外语,我要高考,要是外语还不赶上去,我外语肯定要挂了。”

小灵摇了摇手上的拨浪鼓,奶声奶气地道:“是不是你外语考试过了,就可以陪我玩了?”

“那是,可是要是你再来吵我的话,我睡不好,肯定复习不好,复习不好,考试就肯定挂。到时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灵一听魏宁不理自己了,连忙摆手道:“魏宁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

“那好,你现在乖乖回去睡觉,不要再来吵我睡觉,乖,快去。”

小灵想了想,忽然道:“魏宁,我怎么才可以帮你保证你又能陪我玩,考试又不挂呢?”

魏宁不由得气结,脱口而出道:“除非你能够帮我把高考的外语卷子给我弄一份来。”

小灵又想了想,忽然打了个响指道:“没问题,明天晚上你等我。”没等魏宁说话,又唱着歌谣,跑出了魏宁的梦境。

第二天,小灵又真的来了,兴奋地挥着拳头道:“魏宁,魏宁我又来了,我把英语卷子给你背下来了,你给我听好了。”

说完,小灵奶声奶气地背下一张英语试题,甚至连答案都背给了魏宁,魏宁搞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真假,小灵背完后,又强迫魏宁陪他玩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第二天,魏宁居然发现,那张卷子的每一道题,每一个答案,自己都记得一字不差,魏宁也没有当真,只当是小灵给他开的一个玩笑,笑了笑,又埋头在书山中临时抱佛脚去了。

终于,决定很多人一辈子时刻来到了,当魏宁拿到那张英语试卷的时候,顿时傻了眼,这卷子居然和小灵给他背的那张试卷一模一样!魏宁这才知道,原来小灵没有跟他开玩笑,他真的搞到了高考的英语卷子。

这算是作弊吗?

各位监考的老师,这不管我的事,要怪就怪小灵那个小鬼头,他才是罪魁祸首,小弟最多只能算是被迫的,我是从犯、是人质、是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务,魏宁心理一翻自我安慰后,顿时觉得心理踏实了很多,开始淡定下笔。

考试成绩下来了,魏宁的英语出人意外的靠了一百四十五分的高分(还有五分是魏宁故意丢的),凭着傲视群雄的外语成绩拉分,在全班羡慕与不解的目光中,魏宁低着脑袋结果了省大殡仪系的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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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29:5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魏子,你来我这里也有些年头,这几年来,你从来没有交过学费,看在你给我招揽了这么多生意的份上,我也懒得要了,但是现在,到了我们该说拜拜的时候了。”

魏宁一头雾水道:“师傅,怎么了。”

“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赶尸的三十六种功夫,我能教的都交了,现在该是检验你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偷懒的时候了。”

“什么?”

王驼子道:“在我们祝由一门,徒弟有过三关的说法。只有过了这三关才能当徒弟,分别考验的是方向感、力气和胆量,我相信这三关对于你来说应该都没有问题,所以也懒得去考你,现在我还有最后一关,如果过了这一关,你便正是可以出师了。老子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师傅,你要考验我什么?”

“迎喜神!而且是一个人独自去,无论你在路上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不会插手,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你只有单独凭自己的本事走一次脚,才能真正算是出师了。如果失败了,那是你自己没本事,不是我王处一没有教好,是你没有资格做我王处一的徒弟,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再来见我了。再说我也有我自己的一点私事去办,如果我们有缘的话,以后也许还能再见。”

“师傅…..”听说王驼子要和自己分别了,魏宁连忙急道。

王驼子一摆手打住了:“就这样了,还有,从今天以后,你不可以说认识我王处一,更不可以告诉我是你师傅。”

“为什么?”魏宁被王驼子搞得一头雾水。

“就这样了,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打广告。”

“打广告?为什么?”

“你脑子让喜神给吃了啊,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能和当年一样吗?不打广告,会有生意上门?”

“打广告?在哪?”

“自然是插播在中央台的新闻联播里面了,那才有点影响。”

第二天,王驼子带着魏宁出门,来到人烟稠密的地方,找到了一根电杆,电杆树上被密密麻麻的小广告覆盖了,王驼子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在纸上歪歪斜斜地写上了几个字:
“包吆死人过省,电话:××××××”贴在了一个专门治性病的广告下面和专治不孕不育症的上面,贴好后,才和魏宁回去,魏宁吞了吞舌头,原来这就是王驼子所谓的央视广告啊。

过了几天一直都没有消息,直到有一天,王驼子的手机响了,王驼子接完电话后,把魏宁叫住了,道:“我们有生意了。”

打电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姓李,前几天他的老伴去世,活了八十多岁无疾而终,也算是“喜葬”了。只是两口子原本是常德这边的,可惜在湘西一直呆了二十多年,她老伴死前的唯一愿望就是希望能够葬到家乡,老太太的儿子都主张用车送回去,可是老太顽固,就相信这个走脚先生,说,如果用车的话,只能运回尸体,魂儿还在湘西,只有先生才能够将魂儿也带回去,几个儿子不敢违背老太的意思,一边说都是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走脚先生一边到处打听,最后有人告诉他们王驼子的广告。老太太立马拍板,有请王先生。

王驼子和老太的几个儿子讲好价钱后,申明此次走脚有自己的徒弟主持时,老太发话了:“先生,如果是您的话,我信得过,可是这个娃儿,他能行吗?”

王驼子自然对魏宁是一顿山吹还捧,老太抬了抬老花眼镜道:“可是我听说,这个先生都是要长得,长得比较….咳咳就像您这样的,这娃儿长得这么俊,合适吗?”

王驼子小眼睛一蹬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哪家的家长会让孩子学我们这行,能收到徒弟就不错了,那还在乎长相啊,我们这行,已经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说完,又唏嘘感慨了一番。最后说了句:“放心,我会在一旁照拂的。”老太才勉强答应。几个儿子这才把王驼子拉了出去,又是一顿砍价。

因为赶尸的先生做法,旁边是不可以有人的,魏宁清场后,在这位老者的身上涂上了祝由特质的药水,这样是保证尸体的坚硬度,然后用辰砂将喜神的七窍小心的封好,确保喜神七窍不可通生气,拿出香烛和纸钱祭奠了一番,将一张黄纸贴在了喜神的额头,依着王驼子交给他的“还魂功”,大声喝道:“恭请喜神起身!”那具尸体双手竟慢慢平举起来,和身体成九十度的样子,魏宁第一次用这招。一见有效,心中暗喜,手中招魂幡一挥喝道:“天要收,地要留,东来西去又还东,亡人化作金砖一块,金砖收入我柜中。走!”

喜神居然直直地从床上起来,魏宁招魂幡一挥,喜神已经直直站在魏宁的身后了。魏宁手中纸钱向天一撒,道:“阴人借道,阳人回避,”带头向前走了。喜神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还魂功,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咒语,都是错不得的,甚至踏出的每一歩的距离都是有讲究的,喜神是没有感知能力的,他完全是凭着招魂幡的指引向前走,而在我们脚下,每三个脚步距离就有一个“阴点”喜神每一跳,都必须踏在阴点上,否则就会遇到阳气走煞,而这纸钱的挥洒,哪里撒,哪里收,这都是又规矩的,乱了规矩,得罪了任何一处的山神土地或者魑魅魍魉,都会导致喜神魂魄分离,该往哪里走,往哪里打尖、哪里住店、何时起身、何时念咒、何时念正气歌,这都是又讲究的,所以第一次走脚的魏宁未免精神有些紧张,生怕喜神走煞。

魏宁按照王驼子交代的路线,所选的都是冷僻无人的乡间小路走了一夜,这时候,天开始渐渐放亮,魏宁知道,到了该进喜神客栈的时候了。

“不知道这里的喜神客栈,是不是还有人,希望和官庄一样吧。”想起官庄,想起了当时的爷爷,魏宁心口又是一阵惆怅。

按照王驼子留下的喜神客栈的地址,魏宁很快便找到了此地的喜神客栈,和官庄一样,此处的喜神客栈也已经破旧不堪了,但是斑驳的朱漆门板,似乎昭示着它曾经的兴旺和祝由一脉现在的人丁凋零。

按照规矩,魏宁招魂幡一挥,走上前去,清清嗓子,道:“天不收,地不留,东来西去又还东,今日借过你家店,金砖收入你柜中。”

过了不久,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天要收,地要留,东来西去又还东,亡人化作金砖一块,金砖收入我柜中。”

魏宁心中大定,又和屋内的人对了切口,屋内这才将门板打开,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看到魏宁,有些惊讶,道:“我倒是一个老先生,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俊的年轻后生也赶脚,走一晚累了吧,进来吧。”

魏宁先谢过了老太太,按规矩请喜神进柜,然后点燃一盏寻乡灯,用的正是当年魏宁最想学那种手法,可惜魏求喜没有机会亲自教他。

魏宁和老太太攀谈起来。这个屋子里面居然没有灯,老太太点燃一盏桐油灯,整个屋子闪着诡异的光。

忽然,魏宁皱了皱眉头道:“不对,奶奶,你这个屋子里面有生人。”

老女人道:“不可能,我自从老伴过世了后,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人上门了,怎么可能?”

魏宁道:“我闻出来了来了生气。喜神客栈只可以接待喜神,这点你应该清楚的。”

此时一阵穿堂风而过,将喜神面上的辰州符吹得哗哗作响,魏宁总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对,但是却又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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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31:51 | 显示全部楼层
屋子里面的桐油灯又是一阵明灭,有个的影子从那两扇藏匿着死尸的大门中间走进来。他的脚步轻飘飘的,无声无息,待走近一看,那个影子个子不高,大概只有1米左右,但是从相貌上看,却不是个孩子,长得眉粗口阔,像极了水浒中的武大郎。

原来是个侏儒。

那个走了进来,看见了门后的死尸居然没有害怕,盯着魏宁看了好一阵,忽然笑道,露出一口黄牙:“你就是传说中的赶尸先生。”

魏宁道:“这里喜神客栈不适合招待活人,你还是走吧。”

那人对着魏宁一笑,大马金刀地坐在魏宁的身边,笑道:“活人死人,不都是人,死人住的,我住不得?”说完掏出一张五十的人民币拍在桌子上,道:“老板娘,我要住店。”

老太太没有子嗣,全凭着低保过活,五十块钱对于她可是一笔大收入,连忙笑道:“可以可以,只是我这里太旧了,而且…..”说完指了指屋后的死尸。

“不要紧,我不怕,你去给我和这个后生炒两个菜,菜钱另算。”

魏宁一皱眉,见主人家没有反对,自己也不好出声,只好默认了,老太太见又有收入,乐呵呵的进屋张罗了,不一会儿,从屋里端出来几个菜,“我这里穷,就这些了,你们将就点吃吧,”

那人笑道:“哪有那么多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对了你这里有干菜没有,给我弄点来。”
在湘西,不管谁家谁户都是要腌咸菜的,特别是老太太这样的穷人,一般家里都是准备了好几坛咸菜,要吃上一年的。

“有有,我给你拿。”

那人笑道:“不要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就行,是那里吧。”老太太见那人已经动了,也就懒得走,指点了地方,不一会,那人从里屋便端出一盘咸菜。

“难得遇见赶尸先生,这样,这顿我请了,不要跟我抢,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说完就热情给魏宁盛饭。

魏宁不好推脱,两人吃了饭,魏宁忽然觉得有些头昏,便昏昏迷迷的睡着了。

等魏宁醒来,已是天色大亮,魏宁心道:“不好,”果然往门后一望,那具喜神已经不见了!

“喜神呢?”魏宁连忙问在里屋忙活的老太太。

“哦,刚才那人说你太累了,你要他帮你背走了,我一个老人家,也不好多问,怎么了?”

“遭了,喜神被那人偷走了!”魏宁心里急道,“喜神如果走煞了,到时候可就不可收拾了。”急急忙忙从怀中取出罗盘,确定喜神的位置。

原来魏宁这次学乖了,上次喜神走失了,就很难找,这次他在喜神身上放了一个符咒,无论喜神走到哪里,只要喜神身上的辰州符不掉,魏宁就可以凭罗盘找到喜神的位置。

魏宁随着喜神的位置一路狂追,果然在一个荒凉的山丘上找到了那个侏儒,他正背着喜神赶路。

魏宁这是心里明白了,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他是背尸人。

原来,在湘西,有一种专门以盗墓为生的人,被人们称为背尸人。

背尸人多是侏儒,而且长得丑恶,双臂健壮有力,传说原本背尸人并不是侏儒,而是在他们小时候,被人灌下一种特殊的草药,限制了他们的身高,有利于他们潜入坟墓,盗窃尸体,由于常年背尸,所以他们的双臂也异常发达。

背尸人,有点像赶尸,但是又不是赶尸。

赶尸人一般都是有祝由道法的,将喜神的魄封入体内不让喜神往生,而背尸人则不同,他们背一具尸体,且身后还有一个黑影跟随,用他们的行话,叫做“阴魂”。

阴魂之所以跟随背尸人,取决于背尸人口口相传的咒语,如果这个咒语出来差错,后果将不堪设想。

显然这个人并不是和魏宁偶遇,他是跟踪魏宁来的。

赶尸人赶尸是做善事,将死在外地的人带回故乡入土为安,而背尸人则是将已经入土为安的人从坟里面盗出,然后卖给一些有需要的地方,比如医院或者黑市等,换取高额利润,其实是一种损阴德的行为。

所以,湘西人及其厌恶背尸人。

见到魏宁追上来了,那人也不慌不忙,道:“好,既然被你发现了,五五分账,怎么样?”

魏宁见喜神尚未走煞,心中大定,冷冷地道:“把喜神还给我。”

那人嘿嘿一笑,道:“好,四六,我四你六,这样总可以了吗?”

魏宁冷冷地道:“把喜神放下,马上走,不然我不客气。”

“嘿嘿,看了你小子铁了心要独吞了,好,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说完一拳挥出,只朝魏宁面门上招呼。

魏宁知道和这种利欲熏心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讲得了,身子一侧,躲过那人的拳头,手中结印,然后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边不说话。

“嘿嘿,怕了吧,”见魏宁逃走了,以为魏宁怯了,心里更加得意了,“识相的赶紧给大爷走,不然别怪大爷认得你,大爷的拳头不认得你。”

说完又是一拳,挥向魏宁。

可是身子似乎被什么拉住一样,扭头一看,原来喜神在身后已经将他的身子拉住了,魏宁又拍出一张符,喜神已经将那人整个身子抱住了,那侏儒任凭怎么挣扎,但是喜神双手向钢箍一般,就是不松开。

魏宁从旁边捡起了一根木棍,淡淡地道:“不要逼我出手。”说完拿着木棍在侏儒头上比了比。

其实像侏儒这类人,虽然是胆大包天,但是到底做的是盗人尸体的行当,做的亏心事,所以他们心里是非常忌讳这些的,生怕哪天那些被自己出卖的死人找自己的麻烦,加上从来没有见过死尸还能动的,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先生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打您的主意,我是小人,您就当个屁一样把我放了放了吧,我错了错了。”

魏宁把棍子一扔,双手结了一个印,喜神这才把侏儒放开,“下次不要做这种事情了。马上走”

说完走到喜神身边,仔细检查了喜神的辰砂是否脱落,见喜神没有走煞的迹象,心中一定,带着喜神就要走,刚转过身子,那个侏儒捡起魏宁刚才扔下的木棍,照着魏宁后脑就是一棍,魏宁只觉得天地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奶奶的,跟老子斗,老子让你也变成喜神,跟这个喜神打伴。奶奶的,老子昨晚跟了你一晚上了。累死了”说完,那人揉了揉被喜神掐红的胳臂,对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魏宁身上就是吐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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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3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夜色如水,赵妈懒洋洋地在自家的院子里面乘凉,拿着一把蒲扇驱赶着蚊蝇,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生意上门了,在这样下去,光靠着家里的一亩二分地,生活实在是太拮据了,现在go-vern-ment提倡火葬,能够提供给她生意的机会越来越少,幸好今天有人给他打过电话,说今天“有货”。所以,她已经在院子里等很久了。

“赵妈,赵妈。开门,是我,快开门。”

“怎么才来啊,等你大半夜了呢,”赵妈听见门外有人,连忙出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侏儒,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大黑袋子,他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慌慌张张地才连忙进了门。

赵妈四周望了望,确信没有看见,才把门关好,锁死。

“怎么,又有货?”赵妈问道。

侏儒把背上的黑袋子往地上一放,擦了擦汗,露出那口白森森的牙齿,道:“这次可是一个新鲜货,才死的。”说着打开了袋子,里面露出一个人,脸色惨白,不知道是生是死。

“这么俊的后生啊,可惜这么早就死了——可靠吗?”

“放心,绝对不会有麻烦,再说了,往土里一埋,填上坑,砌好坟,过几年就是一堆白骨了吗,谁知道谁是谁啊。”

赵妈点点头道:“这道也是,只是,我看他,好像,脸色也还….好像还有生气,不像死透了样子,是不是……”赵妈对着黑袋子中的后生左看右看,伸手上去就要探他的鼻息。

“别碰,他可是得传染病死的。”侏儒连忙把袋子拉上,道:“这个后生可是城里人,听说是得了什么城里人才有的病,叫做什么爱什么的,听说是和女人做那事才会有的,死了就是这样。”

赵妈一听说会传染,连忙将手收回了回来,道:“这合适吗?”

“你想想,丁家要的只是一个后生,你管他怎么死的,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怎么死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保证不会有事就是了——再说了,现在国家都要求火葬了,我能碰到这么一个,那是运气极好了,哪有那么多的给你挑啊,这个还说不定是丁家那个小媳妇自己挑的呢。”

赵妈一想道:“也只能这么着了。丁家哪个死了都快七八年了,还不安生,所以丁老板才叫我给他寻觅一个好夫婿,让他去陪着那女娃,好让他们夫妻双双一起往生也好,一起做鬼夫妻也好。只要不要出来作祟了就求神拜佛了。”
原来这个赵妈,就是这一带的“阴媒”,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鬼媒婆”。

所谓“鬼媒婆”,就是在冥婚中的媒婆,在冥婚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他们联络已死的男女双方的家长结成亲家,主持冥婚,然后从中渔利。往往一场冥婚结束,他们可以得到四五千元的好处。阴媒一般在七八岁入行,由专门的师傅指点,而这些师傅多是有经验的阴媒。

阴媒死后,一定要被火化,但骨灰不能进入祖坟。它们统一被埋在阴媒自己建立的坟场中,按照入行先后顺序埋葬。

这次拜托赵妈主持冥婚的是当地的一个有钱老板,姓丁,他的小女儿在十七岁的时候,得了急病死了,结果,死了好几年了,却偏生不安生,老喜欢出来作祟,丁老板这才思量着给女儿做一场“冥婚”,让她能早日往生,可是这女方是有了,可是这男方却迟迟寻觅不到,一直拖到了现在。

“好了,就这样,一口价,一万。”

“你杀猪啊,五千,多一个子不要。”

侏儒嘿嘿笑道:“现在这个东西可是真值钱,我听说现在在城里,一个肾可就二十万了,你不要,城里的老板可是抢都抢不赢,我可是看着咱这十几年老朋友的份上,给你可是一个友情价哦。再说了,这门生意做成了,像丁老板这样的大老板肯定不会亏待你不是。”

赵妈想了想,一咬牙,“七千。”

两人讲了半天的价,最后以八千成交了。

这冥婚在中国古代很常见,进入新中国之后,经过“三大改造”、“文革”等一系列革命,已经很少出现了,但是在湘西等比较偏远的地方,仍然会时常出现,冥婚又叫“搭骨尸”,男、女两家亲家,谓之“骨尸亲”。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多在夜间举行,如果人们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吵醒,这就是“搭骨尸”的来了。

侏儒走后,赵妈便将丁老板叫来,丁老板巴不得早点把女儿“嫁”出去,立即拍板马上就进行冥婚,由于这是所谓的封建迷信,怕惊扰了go-vern-ment,丁老板刻意低调,单单请了一个阴阳先生和几个大汉,把“新郎”抬到了女儿的坟前。

阴阳先生用罗盘算了一下时辰,几个大汉便将“新娘”的棺枢起出后,阴阳先生马上泼在坑内一桶清水,扔下去两个苹果。与此同时,赵妈已经在坟头高高扬起纸钱,几个大汉将丁小姐的棺材打开,棺木里面丁小姐此时已经变成一具白骨了,丁老板不免一阵感伤,赵妈又指挥大汉将“新郎”,和“新娘”合葬到一口新买的棺木中,进行“夫妻”并骨合葬,然后上钉、填土,放了一盒一万响,又在这对“夫妻”坟前陈设了酒果,焚化花红纸钱,这就算是“成婚”仪式完成,皆大欢喜,赵妈跟着丁老板后面屁颠屁颠地去结账了。

魏宁迷迷糊糊地醒来了,摸了摸被侏儒打疼的头,可是眼前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这是哪里,魏宁用手在四周不停的摸,凭感觉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这不是棺材吗?我怎么在棺材里,魏宁又摸,身边这是什么,手骨、胸骨、骷髅,天啦,我在那里,我这是在哪里?莫非自己被人活埋了,魏宁拼命地敲打着棺盖,可是却没有人回应,莫非自己就要这么死在这里?魏宁不停地敲打,不停地呼喊,可是都徒劳无功,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少,魏宁终于陷入绝望,再一次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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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32:33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宁,魏宁,你在哪里啊,怎么不和我玩啊。”

“小灵,乖,我想睡了,不想陪你玩了,你自己一个人玩,好不好?”

“魏宁,魏宁,你起来啊,不要睡,你陪我玩,”

“真的,我想睡了,真的。”

“魏宁,魏宁…..”

“……”
“魏宁,你不要睡着了,你等着我,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说完,小灵将手中的拨浪鼓一阵乱敲,慌慌张张地走了。

吴耗子做背尸这行已经三十多个年头了,他原本是个孤儿,从小被师傅捡起养大,七岁的时候又被师傅喂了一种特殊的草药,从此便不再发育,跟着师傅做了这个人见人恶的背尸人,四十出头的年纪,也没有那个女人看得上他,吴耗子曾经也托人在贵州那处买了一个女人,可是没有过上一年,女人便和别人跑了,也没有跟他留下一男半女的,吴耗子知道自己做的行当是个断子绝孙的活,从此也就断了娶媳妇的念头。

这几年go-vern-ment对农村土葬抓的格外严格,吴耗子几乎断了营生,加上自己好吃懒做,家里已经是一穷二白,还好吴耗子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东一顿西一顿的糊弄着过日子。

吴耗子这几十年偷尸体,可是从来没有害过人,这次是第一次将魏宁‘活葬’,心里自然害怕,但是想到口袋中多出来的七千大洋,心里不由得大定,把钱拿出来在灯下沾着口水又数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将钱放在枕头下,关灯睡觉。

“坏人,是你害魏宁的么?”

吴耗子迷迷糊糊听到仿佛有人叫他,起身一看,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梳着冲天小辫,手中拿着拨浪鼓,正站在床头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快出去。”

柳灵郎手中的拨浪鼓一摇,道:“坏人,你快起来,跟我去把魏宁救出来。好不好。”

吴耗子忽然像点穴了一般,木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来,好不好。”说着手中拨浪鼓一摇,带头走了。

“好。”吴耗子听话的从墙角拿出一把自己常常挖坟的锄头,不知道怎么着就跟着柳灵郎身后走了。

“爹,你看,那不是吴耗子吗?这么晚了他拿着锄头干嘛?”

“呸!这个断子绝孙的家伙,能干吗,还不是去干些绝人祖坟的事,真希望哪天雷公开眼,劈死这个畜生!”

“爹不对啊,他怎么闭着眼睛啊,好像,好像是丢魂儿了(农村对梦游的一种叫法)一样。”

“崽,不管他,最好是以前那个被他刨了坟的过来,把他带走算了,这种人,留在这世上就是祸害,也不怕以后死了下地狱。”父亲说完在地上狠狠吐了一口,道,“晦气,半夜遇到这种人,崽,我们赶紧回家,你妈等急了。”

吴耗子来到了魏宁埋葬的坟头,机械的举起了锄头,由于新填的土,加上吴耗子原本就是干的这行当,自然是轻车熟路,没几下就把棺材挖了出来,吴耗子又撬开了棺材,不小心将手划破了,但是吴耗子似乎根本没有感觉一般,木然的的把魏宁从棺材里面搬了出来,这才沉沉的睡去。

魏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在坟头旁边,旁边分别是一个睡着的那个将自己打昏的侏儒,另外一旁则是刚刚刨开棺材,里面躺着一具白骨,魏宁锤了锤脑袋,回想起自己昨天的经历,好像自己最后一次有意识的时候,是被人活埋在棺材里面,怎么现在自己不但没有死,怎么从坟墓里面爬了出来的,却一概不知,莫非这是这个背尸人良心发现,又把自己救了出来?

魏宁摇了摇吴耗子的胳臂,吴耗子这才悠悠地醒来,看见魏宁,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下道:“大爷,不关我的是,不关我的是,冤有头债有主,都是丁老板和赵妈干的,和我无关,你要报仇就去找他们,不要找我。”说完身子像筛子一般抖了起来。

魏宁知道,这侏儒一定是以为自己死不瞑目,这来找他报仇了,心道,干脆我就吓吓他,也好给他点教训,一念到此,板起脸,学着死人的报仇时候的阴森的声音:“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吴耗子顿时吓得磕头如捣蒜,道:“大爷大爷,我上有十八岁老母,下有八十岁的女儿,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照顾他们了,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一命,我一定每天给你叩头上香,每年三节瓜果香烛,您要什么我就给你烧什么。宝马要不要,我这就叫人给您烧个十辆八辆,二奶要不要……爷爷,您放了我吧,不要再缠着我了…..我怕啊….”说完既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魏宁闻到一阵恶臭,原来这个吴耗子吓得居然大小便失禁,拉了一裤裆的屎,魏宁觉得好笑,虽然自己差点被吴耗子害死,但是魏宁却并没有要取吴耗子性命的意思,最多也就想吓吓他,看差不多了,又问道:“我的喜神呢?”

“在我家呢,我放的好好的,我给爷爷看管着,爷爷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就拿去。”
吴耗子心里开始疑惑,人都死了,还管自己的喜神干嘛。

吴耗子这才微微抬起头来,发现魏宁的坟墓已经挖开,棺木也打开了,在仔细看了看魏宁,发现魏宁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却和常人无异,又对魏宁身后瞅了瞅,发现魏宁身后拖着影子,忽然胆子大了起来,知道魏宁没死,跳了起来骂道:“好小子,原来你戏弄老子的,你他妈的没有死!”

魏宁不答话,只问他喜神在哪。吴耗子刚才在魏宁面前丢了大脸,已经气急败坏,哇哇大叫一声道:“妈的,老子今天要活剥了你。”说完捡起地上的锄头,就是一锄头挖去。

吴耗子自认膂力了得,加上手上又有凶器,欺负魏宁年轻,虽然知道魏宁有些鬼门道,但是此时没有喜神帮忙,吴耗子胆子大了起来,可是他哪里知道,魏宁这几年每晚蹲马步,加上和王驼子练“炁”,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平常几个大汉是近不了身的,魏宁一个轻巧的闪躲,脚下一勾,双手一推,顺着吴耗子的来势,一个四两拨千斤,吴耗子一个踉跄,身体失重,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嘴里啃了一嘴的泥。

吴耗子不服,站起来还要打,可是魏宁似乎有魔法一般,不管吴耗子怎么来,魏宁就是这一招,却百试不爽,吴耗子总是要摔个狗啃屎,几次三番后,吴耗子知道自己不是魏宁的对手,其实他哪里知道,魏宁是闲他太脏了,不想和他近身接触,再加上魏宁本性纯良,不想伤害吴耗子,如果真要打,魏宁一个照面一个小擒拿就可以让吴耗子断筋折骨。

“罢了,我打不过你,你要怎么着都成,我吴耗子认输了。”吴耗子道,“我无儿无女,只求你要是有良心的话,每年过节能给我烧几张薄纸,我吴耗子就算是九泉之下也记得你的大恩。”

说完,往土坑里面一躺,闭着眼睛道:“来吧。”

魏宁疑惑道:“你干嘛?”

吴耗子啐道:“你他妈装什么装,你他妈不就是要找老子报仇吗,不错,老子是活埋了你,现在他妈的活埋老子一次,就算扯平了,咱们今后就两清了!”

魏宁这才明白,原来吴耗子以为自己是来要他的命的,笑道:“你的命又不值钱,我要干嘛,再说,我这还没死呢!”

吴耗子愕然道:“你不是来找我报仇的?”

魏宁道:“你虽然很坏,但是你还没有害死我,如果我杀了你,那不是我犯了杀人罪,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你把我的喜神还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吴耗子看了魏宁良久,忽然从坟里爬出来,在魏宁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道:“我吴耗子一辈子,干的都是断子绝孙的活,从来没有人看得起我,老子也没懒得和那些狗日的一般见识,但是,今天,老子算是真的服了你了,以后,我吴耗子这条命就算是欠着你的,你以后要我吴耗子办事,只一句话,老子上刀山,下火海,皱下眉头,老子就是狗娘养的。”

魏宁也懒得管吴耗子这话是真是假,反正拿回了喜神,他也懒得和这个背尸人纠缠,道:“你把我的喜神还给我就好了。至于刀山火海的,还是免了。”

吴耗子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道:“跟我来,喜神在我家里,因为还没有找到买家,我一直没有出手。”

魏宁正要跟着吴耗子回家,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拿起吴耗子的锄头,看了看墓碑,走到坟前喃喃道:“丁小姐,虽然身前我们无缘相见,但是你过世了,我们也算是同穴而眠一夜,这晚上多有打扰,不好意思了。”说完将棺材拉入土坑,又和吴耗子两人一起埋好了土,在坟前叩了三个头,才跟着吴耗子回家。

走到吴耗子家里,吴耗子从床底下拖出喜神,道:“就是他了,没有地方放,只好放在床底了。”我知道你们走脚的规矩,所以保管的很好,应该不会出问题。

魏宁走到喜神的身边,仔细检查了七窍,忽然失声道:“不好了,喜神丢了一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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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33: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魏宁此时已经无暇多想了,连忙催着村长道:“村长,您赶紧召集人手吧。”

村长一拍大腿,道:“飞伢子,你去村广播站打广播,叫所有人马上去村里的篮球场集合。”
飞伢子答应了一声,飞也似地跑走了。

不一会儿,村长带着魏宁来到了篮球场,此时大多数的人都睡了,这么晚了被召集起来,已经是一脸不情愿,叽叽喳喳地在一起唠嗑。

看见村长到了,马上七嘴八舌的叫个不停。村长站在前面,用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道:“这么晚了给大家召集起来,是对不住大家,但是,我们村发生了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耽误大家了。”说完示意魏宁上台说话。

“这小子是谁,怎么没有见过?”

“对,一定是外地人,上面新派来的go-vern-ment领导吗,可是年纪太小了,不像啊?”

“见鬼,真的是。”

农村里面排外的情绪比较严重,看见是一个毛头小子又是外地人,本来就有人不情愿,若不是看见村长的面子,可能三三两两的走完了。

“大家安静下,我来是有一件事情给大家讲的,我刚刚发现一个事情,你们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魏宁还没有说完,下面顿时炸开锅了,道:“原来是个小骗子,村长你怎么要这种人来我们村呢?”

“是啊,大家散了吧,懒得跟他罗嗦,走走走,都走。”

魏宁看见有人一件准备离开,心里一急道:“大家安静安静下。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切!”

“打倒封建迷信,毛 主 席万岁!”

“对,打倒封建迷信。”

一有人带头,下面的人顿时齐齐喊着口号,搞得台上的魏宁异常尴尬。

魏宁心里一急,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急得抓耳挠腮,这是吴耗子发话了:“大家跟我安静一下,听这个后生说完。”

“给老子滚,他妈的什么东西。”

“对。妈的,这个人怎么也在,村长你怎么回事。”

吴耗子一出现,立刻激起了民愤,村长干咳了一声,道:“我知道大家都不信,可是大家给我个面子,让这个小兄弟给话讲完。”

村长一说话,大家安静了一些,魏宁道:“哪个家里有镜子的,借我我一个好吗?”

一个好事的小孩立刻回家拿了一个镜子给魏宁,魏宁将镜子借给大家一一照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来大家在镜子中的形象都格外的模糊!

原来这个镜子是可以反映一个人阳气是否充足的东西,如果一个人阳气充足,在镜中的影像自然是清晰的,但是如果阳气不足了,镜中的影像就会模糊,越模糊也就就意味着这个人阳气越少。

这也就是为什么鬼是不可能在镜子中出现的,它们根本没有阳气。

“咦,这是怎么回事,”

“有点古怪,”

村里的女人有照镜子的习惯,平时镜中影像模糊,大多数以为是镜子的问题,买到了假货,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这样群体在镜子中失真的立即引起了警觉。

又有几个人拿出家里的几面镜子,结果还是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魏宁解释道:“你们这个村子里面有人布了‘九子孝母’的邪术,正在一点一点的吸收你们的阳气,如果等这九子孝母成了的话,你们这个村子的人都要被吸干阳气而死!”

“真的假的?”有几个封建迷信思想比较重的,开始有些动摇了。

魏宁点头道:“我待会便带你们去将这几个不干净的东西取出来,大家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人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点头道,“就跟着这个小孩子看看去,看到底能有什么东西。”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在魏宁的身后,魏宁手中拿着堪舆图和罗盘,在一处停了下来,道:“应该是这里,来几个人挖开看看。”

几个大汉不由分说,背起锄头就开工,不一会儿,便挖出和吴耗子家中一个一模一样的坛子。
众人更加奇怪了,对魏宁不由又信了几分。

魏宁道:“大家把在场的小孩子都带回家去,这些东西给他们看见了不好。”

几个胆子小的妇女带着凑热闹的小孩子离开后,魏宁打开了坛子,果然取出一个和吴耗子家中一模一样的小孩子。

惊呼声,叫骂声、害怕声顿时在人群中炸开,有几个胆子小的都背过去不停的呕吐。

这些善良淳朴的村民何时看见过这等KB的东西!

“这是一处了”。魏宁点头道,把东西放回原处,道,“去下一个地方。”

忙了几个小时,魏宁等人终于把剩余的七处小孩挖了出来。魏宁这才道:“九子已经找到了,现在该是找‘母’的时候了。”

“我知道,”飞伢子举手道,“一定在那个槐树身上。”

魏宁点头道,飞伢子带着带着大家来到了村头的那颗老槐树处。

魏宁接过村民递过来的一把砍刀,对着树干就是一刀,这棵树居然流出了血,村民又是一阵惊呼。

魏宁又砍了几刀,众人这才发现,这可槐树表面上长得枝繁叶茂,其实里面早就是空的了,形成好大一个空洞,魏宁将这个树砍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来离地大约一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人。

其实严格的讲,这已经算不上一个女人了,因为她只有一颗头和一层皮,整个人头以下便只剩一层人皮,这个人皮被人像农村里面晒牛皮似地摊开,手脚的人皮被人钉在树心里面,天灵处插着一根锥子。

村民又是一阵呕吐,这个时候,任再蠢的人也知道,这个一定是邪术了,自己的阳气定然是这个怪物吸取了。

“妈的,这个是谁搞的,也不怕遭报应!”胆子大的人已经开始骂了。

“造孽啊。造孽啊。”

这个九子一母算是找到了,可是怎么处理呢?

其实农村里面遇到这种东西,都知道方法——用火烧了。

因为不管什么怪物、鬼魂也好,僵尸也罢,都是怕火的,用火攻是最有效的,就算是有些道行的鬼怪,普通的火奈何不了,用三味真火也是一烧一个准的。

村长即刻拍板:“烧了”。

魏宁连忙道:“不要。”

其实魏宁也知道,用火攻是最好的,但是,用火烧就意味着,这些东西将会身形俱灭,魂飞魄散。魏宁只是不忍心罢了。

“怎么,先生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魏宁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道行太浅,如果师父在这里,一定可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见魏宁不做声,村长也顾不得了,叫人搬来柴禾,将九子一母集中到柳树下,浇上汽油,村长带头点燃柴禾,顿时村中火光冲天。

“烧掉了,就不会出来作祟了。”村长点头道,“这还要感谢小兄弟,及早发现这些东西,不然我们村…..哎…..”

魏宁默不作声,静静盯着熊熊燃烧的烈火。

忽然,火势一暗,火堆中的女人双眼一睁,整个人居然在火堆中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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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3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女尸大声道。

“糟糕了,尸变了,”村民们谎成一团,长这么大,谁见过尸变呢,顿时间,胆子小的已经做鸟兽散去,就留下了魏宁、吴耗子、村长、飞伢子和几个胆子大的人。

吴耗子胆子最大,不但不跑,反而将大堆柴禾投入火中,火势又忽然大了起来。

“你为何要害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女尸戟指吴耗子骂道。

“等你有机会做鬼再说吧。”吴耗子狞笑道,又加了一把柴禾,几个胆子大的有了吴耗子带头,也纷纷将身边可以燃烧的东西投入火中,一个哥们干脆从家中拿出一桶汽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里面扔。

“去死吧。狗娘们!”

“轰”一声巨响,火势大盛。火苗突起十几米高的距离,几乎将整棵槐树淹没。

“糟糕,定然是这个女尸吸收了喜神的一魄,才尸变了。”魏宁心道。

一念至此,魏宁从怀中拿出五枚铜钱,正是当年王驼子使用过的五帝钱。

这五帝钱是指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的时期制造的铜钱,因为铜钱外圆内方,外圆代表天,内方代表地,中间的皇帝年号代表人,所以“天、地、人”三才具备,如果使用的好,据说可以具有扭转乾坤的能量,是祝由一脉常用的挡煞辟邪之物。

五帝钱哧溜哧溜旋转到女尸的头上,光化五彩,将整个女尸遮住,魏宁大喝一声,手中结印,女尸顿时被镇得动弹不得。

原来“九子孝母”阵,是依靠分别将九子布于九处阴点处吸收附近的阳气,而通过九龙槐为媒,输送给母尸,一旦母尸练成,九子就会魂飞魄散,是为“敬孝”。喜神那一魄也是被吴耗子床底那一子吸引后,然后输入母尸。若烧,则这一魄和母尸同时得灰飞烟灭,如不烧,则母煞已成。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的是,一则母尸和魄融合时间尚短,根本做不到真正的融合,最多也就是借魄起尸,二则这九子孝母阵所需的时间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必须要100年时间,少一天都不成,在母尸未成之际,这九子一母只是寻常的死尸罢了,除了吸食阳气养尸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不然若真的母尸炼成,又岂是用凡火烧能够解决问题的。

好个魏宁,一方面指挥者五帝钱镇住母尸,另一方面拿出寻乡灯,喝道:“灯盏神灯,一灯二灯三灯,爬山过岭点灯光,点的亮亮光,照见踉踉转,左叫左转,右叫右转,若还不转,九牛拖转,铁车车转。”

上文提到过,魂魄是很恋旧的,一见寻乡灯,一团黑气从女尸的身上出来,魏宁给吴耗子使了一个眼色,吴耗子知机,连忙将喜神从家里抬出,魏宁打开喜神一道窍孔,那道黑气便钻进了喜神的体内,魏宁又连忙将喜神七窍封好。

再见那边,失去了魄的女尸,又重新倒入火中,在烈火中几乎都看不清身影,但是却迟迟没有烧化。

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三天才将这九子一母烧成灰,魏宁虽然感慨这九子一母凄惨的遭遇,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今天不对付她,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这母尸手上。

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布阵之人。

从头到尾,除了那个在吴耗子家借宿过的瞎子,似乎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但也有可能这九子孝母阵摆了将近六七十年了,即使有人出现过,估计现在也没有人记得,不管怎样,这害人的东西总是在魏宁的主持下烧掉了而喜神失去的一魄也顺利找到了。

女尸烧掉的第二天,由于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了,魏宁已经顾不得休息,马不停蹄的出发了,全村人提出给魏宁送钱感谢魏宁的救命之恩,但是被魏宁推脱了,魏宁招魂幡一挥,又踏上了送喜神的路。

可是刚出村头,吴耗子拦住去路。

“你这是怎么回事。”魏宁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扑通”忽然吴耗子一个五体投地,给魏宁跪下了,道:“小师傅,你就收了我这个徒弟吧,我知道自己不成器,但是给你背背喜神,提提东西,我还是自认可以的。”

听到吴耗子要拜自己为师,魏宁觉得好笑,吴耗子一把年纪了,做他伯伯的年纪都有了,居然还拜这个没有长大的毛头小子为师。

“我自己都还是徒弟,怎么带徒弟,再说了,你…..我…..”魏宁觉得听到了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自己都觉得好笑。

哪知道吴耗子还真认真,砰砰砰给魏宁磕了三个响头道:“我耗子这辈子做的就是断子绝孙的活儿,从来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只有你第一次把我当个人看,我谢谢你,我这条命是欠你的,你就是要我吴耗子去死,我吴耗子也不会皱半下眉头,我知道我自己没有资格拜入你们祝由魏家为徒,我也不求您能够真正传我几招赶尸的法术,我只求能够留在你的身边,给你打点打点上下,端茶倒水,就行了。”

魏宁见吴耗子一脸真诚,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整笑容,道:“不行,我道行低微,自己都还是个徒弟,怎么可能收徒弟,这是违反门规的,不行,不行。”

吴耗子见魏宁表情坚决,也知道,这赶尸的规矩,一旦收了徒弟,就表示着自己可以开宗立派,从此与师傅划清界限了。知道魏宁是真的不可能收自己做徒弟的,对着魏宁又是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傅,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心里已经将你当成我吴耗子的师傅了,只要你有事,一个电话,赴汤蹈火,再说不辞。”

魏宁冷声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魏家的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没有像你这般膝盖骨软的。”

吴耗子脸色一阵羞愧,连忙爬了起来道:“我知道了,从今以后,除了你,我吴耗子不会再像任何人下跪。”

魏宁点点头,拍了拍吴耗子的肩膀道:“好好干,以后不要再干盗人尸体这种下作事情,找个好工作,再找个媳妇,好好过下半辈子吧。”

说完,魏宁招魂幡一指,带着喜神走上了赶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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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完,魏宁招魂幡一指,带着喜神走上了赶尸之路。

“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如果还不快点,真的就到时候误了时辰就不好了。”魏宁心道,招魂幡一挥,加快了速度。

所幸的是,再接下来的一路,魏宁不再遇到任何麻烦,终于顺顺利利地将喜神送到了常德,李太太早就在老屋里面迎接了,魏宁按照规矩,收拾了灵堂,然后将喜神的七窍打开,将三魂七窍放出,又做了超度法事,李老太太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后生居然这般的本事,对魏宁自然是千恩万谢,因为自己老头在路上耽搁了几日,李家不敢再放在家里,怕尸体发臭,当天便出葬了,李家儿子给魏宁结了帐,魏宁也算是挖到了平生的第一桶金,心里自然是高兴,更让他高兴的是,自己总是完成了师傅交代的任务,没有给师傅丢脸。

回想这几天的经历,魏宁心中的那个结始终还是没有解开,对于神秘的布阵人,魏宁始终还是心有余悸,回去问问师傅吧,也许他会有答案,魏宁心道。

魏宁在常德找了家便宜的客房——当然这会儿不可能再去赶尸客栈了,这几天的奔波劳碌,已经让魏宁心身俱疲,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魏宁走了宾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前面看见一间砖瓦房,房门前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屋檐上还挂着两个灯笼。这是谁家的结婚啊,魏宁心里好奇,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魏宁刚到门口,房门就打开了,魏宁走了进去,果然是新房,家里的家具什么的全部都是新的,到处都贴着红红的喜字,魏宁再往里屋走,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忽然像遇到蛇一般,全身弹了起来。

原来床上有个女人!

魏宁脸色大囧,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脸涨得通红。

少女看见魏宁的窘样,不由得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王度这次才将少女的相貌看清楚,这少女原是长的极美的,粉黛娥眉,星眸琼鼻,她用手支着下腮,如云的乌发扑满了大半张床,一对欺赛雪的玉足露在外面,脚踝处闪着两个十分精巧的脚环,玉趾涂着鲜红的甲油,不安分的轻轻拍着床沿。

“老公你回来了,我等你多时了。”少女忽然扑哧一笑,若百花盛开,双目如水,望着魏宁。

“老公,谁是老公,你是谁?”魏宁一头雾水。

“前几天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你忘了?我爹可是把我嫁给你了,难道你不要我了?”少女神色一暗,似乎要哭了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我们….你….我….”魏宁一时之间头都大了,舌头打搅,说话都不自在。

“就是那天啊,我们可是有媒人的,那天,我爹、赵阿姨,还有好多人都在场的,你可不许耍赖,你不可以不要我的。”少女微微起身,魏宁这才发现少女露出半截雪白的胸部,魏宁什么时候看见过如此香艳的场景,连忙扭过头去。

“嘿嘿,还是个雏儿。”少女似笑非笑地望着魏宁。又恶作剧似地有意无意地将棉被拉低了点,凑到了魏宁的耳边,咬着魏宁的耳珠,轻声道:“我们都是夫妻了,我什么都是你的了,你有什么不可以看的,难道你是嫌弃我,觉得我不漂亮吗?”

“漂….亮…漂….亮”这阵仗,魏宁感觉比遇见了十个僵尸还难伺候,一时间口吃严重。

“这不就行了,”少女走下床,身上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将整个身子若隐若现的体现出来,魏宁童子之身,何时见过这等香艳的画面,顿时感觉全身血液沸腾。

“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就是夫妻了,以后我们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好不好。”说完少女递过一个酒杯,魏宁颤抖的手战战兢兢地接过酒杯,却不知道手要放在哪里。

少女剪水双瞳一转,一扬头将酒干了,轻笑道:“老公该你了。”

魏宁的酒洒了大半杯。

“来么,”少女扶着魏宁的手,轻轻的将魏宁手中的酒杯喝干,凑到了魏宁的唇边,轻轻将酒送进了魏宁的嘴里,送完后,香舌还不安分地在魏宁的嘴里打了个转,魏宁羞得只差要找个地洞钻进去,连忙一仰头将酒咽下。

魏宁觉得这经过了这少女嘴唇的酒透着一阵莫名的清香,少女的唇是柔软非常的,只是冷,没有一点温度。

“老公,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少女有扭身坐在了魏宁的大腿上,用脸贴着魏宁的脸,除了林灵素,恐怕魏宁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是当时林灵素虽然长得漂亮,到底当年还只是一个孩子,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男女之事,此时的魏宁在身心上已经完全成熟,虽然还没有过性经验,但是对男女之事道听途说不少,也曾经偷偷和同学看过日本动作片,此时美女坐怀,魏宁到底不是柳下惠,只觉得下半身身体的某个物件已经开始充血。

只是这个少女全身冰凉,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当然有感觉。咯咯一笑,站起身来,将魏宁一圈,两人同时倒在了床上,少女用手轻轻抚摸魏宁的脸,用嘴唇轻咬着魏宁的耳珠,道:“老公,我要你,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少女用修长的大腿不断撩拨这魏宁下身,魏宁此时已经举旗良久了,此时再也忍不住,忽然一个翻身将少女压在了身下,重重的一吻在少女的唇间。

少女嘻嘻一笑,帮着魏宁脱衣,一会儿,两人一丝不挂,这少女无论是身材,皮肤还是三围,都是几乎完美无缺,面对飞来横福,是男人都难以抵挡,何况魏宁一个长年受到性压抑的正直壮年的男子,有些东西一旦决堤,那是难以想象的。

魏宁心底一横,将棉被一掀,已经将少女压在了身下,双手剑及履及,便要攻城略地。

少女双目迷离,嘴里若隐若现的有一种不知道开心还是痛苦的呻吟,却并没有阻止魏宁的行为,反而是一种**般,鼓励着魏宁的下一个动作。

魏宁将少女双腿分开,终于看见那个桃源深处,就要举枪冲刺…..

“老公……慢一点……”

“魏宁,你来了啊,我找你玩儿,咦,你们在干吗,怎么不穿衣服,羞羞羞!”此时扎着冲天小辫,拿着拨浪鼓的柳灵郎在最不应该出现的时间出现了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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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34:3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你是谁,你怎么可能进来。”少女又羞又怒,这种事情被人撞破,是谁都不好受。

“咦,你又是谁,怎么不穿衣服,”柳灵郎将目光在少女身上扫了很久,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自己,忽然掀起了衣服,露出胸膛,疑惑地道:“你那里怎么这么大,我这里怎么没有,魏宁,你有没有?”

“出去!!!!!”少女面若霞烧,指着门口大声吼道。

“出去就出去,我还不稀罕跟你玩儿呢。”柳灵郎道.“魏宁,我们出去,不和这个丑八怪玩儿。”

魏宁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又没有穿衣服,愣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你骂谁丑八怪呢。”

“谁答应骂谁。”

“你,有人养没有教的东西,你….你…”

柳灵郎对着少女做了一个鬼脸道:“你什么你,你就是个丑八怪,眼斜嘴臭鼻子歪,丑八怪,丑八怪。”

“你。混蛋,你,”少女气的脸色发青,一时之间却骂不上来。

哪知道柳灵郎还来劲了,手中的拨浪鼓一敲,配着节奏,又唱道:“丑八怪,多作怪,斜嘴臭鼻子歪,母夜叉,是你妈,拿起叉叉到处叉……”

“你,你,你。”少女戟指着柳灵郎,双目赤红,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气的用了捶着床沿,叱骂道:“你这个小畜生,你给我道歉,道歉。必须道歉…..”

“对不起,没关系,打个屁,臭死你”说完,柳灵郎恶搞般的对着少女来了个放屁的姿势。

少女只差没有被气晕过去,双手气的发抖,可是又骂柳灵郎不赢,双目里面都要渗出血来。

魏宁见柳灵郎有些过分,眉头一皱,低声道:“小灵。够了,不要在欺负姐姐了。”

“哼”。柳灵郎将头偏到一旁,气鼓鼓地道,“金箍棒两头亮,一男一女搞对象,搞了半天没搞上,气的你妈只尿炕。”

魏宁一时之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见柳灵郎连自己都骂上了。

“老公,他,他欺负我。”少女一拍床沿,几乎要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灵,不要闹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要骂就骂我好不好。”魏宁是真的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没有办法。苦笑着摇了摇头。

“哼,你和这个丑八怪玩去吧,我再也不理你了。”小灵小嘴一撇,气鼓鼓地跑了。

“小灵……”魏宁想去追,可是发现在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不方便下床,也只能作罢。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鸡叫,少女顿时脸色一变,道:“老公,你赶快穿好衣服,快。”

“为什么,这小灵才刚走呢。”

“反正你赶快穿好衣服就是了,快,听话。”

“恩”魏宁此时被柳灵郎这么一闹,哪里还有半点色欲攻心的意思,在少女的帮助下,穿好衣服。

少女自己也穿好衣服后,将魏宁送出门外,道:“老公,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的,我叫丁滢。记住了,你的妻子。”

说完将门缓缓合上。

魏宁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原来又是南柯一梦。

“丁滢,”她到底是谁啊。怎么叫我老公,回过神来的魏宁不由的想起自己梦里面和丁滢的春光旖旎,不由的又是一阵心神激荡。

“要是小灵当时没有来就好了啊。”魏宁心中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这接下来的几天,柳灵郎再也没有来找过魏宁,那个叫丁滢的女人也没有在魏宁的梦里面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小灵真的生自己的气了还是怎么了,还有丁滢,魏宁有些怅然若失,但是,生活还得继续。

魏宁给师傅打过几个电话,但是王驼子的手机一直关机,魏宁心中疑惑,想起王驼子离别的那天跟自己说的话:“难道师傅真的不要自己了吗,还有,师傅说他有事情要办,是什么事情呢,自己其实也可以帮得上忙的啊?”

不知不觉的,一个暑假过去了,魏宁终于告别了残酷的高中生涯,走进了曾经很多人羡慕过的象牙塔中,要知道,省大可不是一般的大学,魏宁班上考上省大的没有几个,魏宁可是今年他们学校的一匹黑马,被当做“只要高三认真复习,成绩还是可以赶上去的”典型宣传,魏宁心中有愧,很少再和学校联系,到了九月一号,直接去了省大报名。

省大似乎很热,但是魏宁的那个系却很冷,魏宁略微估计了一下,他们班上,除了他和极少数的人是自己报的,其余的都是调剂过来的,魏宁交了学费,买了些日常用品,便去了自己的公寓。

等魏宁到了公寓的时候,公寓里面已经有了三个人,只差魏宁自己了,留给魏宁的是靠门边的铺位,魏宁皱了皱眉头。

见有新人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带着眼镜的同学对着魏宁笑道:“你好,欢迎你加入我们,我叫张凯,”说着指着另外胖子说道:“那个叫孙兵。”

“还有他”,张凯指着最里面上铺的那个人道:“他叫郭小飞,你以后就叫他郭矮子就行了。”

另外两人分别跟魏宁打过招呼,魏宁点头自我介绍了自己。

魏宁走到了郭矮子的身边,道:“这个同学,能不能打个商量,我想,我想和你换下床位。”

郭矮子这时候已经将床铺好了,见魏宁这么说,爽快地道:“没有问题。”说完,就跳了下来动手收拾自己的床位,魏宁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么好讲话,顿时心中一喜,道:“谢谢啊,改天请你吃饭。”说着帮着郭矮子收拾起来。

这换床位倒不是魏宁自己住的不舒服,因为魏宁一进来的时候,便观察了地形,只有郭矮子的这个地方阴气最重,最适合柳灵郎的生长,所以才会提出和他换床。

魏宁从包袱里面将换洗衣服和床单拿出来,收拾好床位,当魏宁拿出为柳灵郎做的那个小屋子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新鲜,凑了过来,道:“这个是什么,挺有意思的。”

魏宁笑道:“这是一个小玩意,我觉得好玩就放在床头做装饰,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以借给我们玩玩吗?”

“这个”,魏宁怕这东西被大家玩耍后,动了里面的阴阳循环,其他几个人以为是为你小气,也就不在强求,又看了这个小木屋几眼,便散了。

魏宁将小木屋放在床头,又上了几柱香,几个哥们感兴趣了,道:“没有想到你一大学生,怎么也这么迷信。”

魏宁笑道:“我们学的是殡仪系,以后肯定要和尸体打交道的,这个也算是买个心安吧。”

另外三个纷纷点头,郭矮子道:“我们衡阳的也是这样,农村里面也都信这些。”

“我们也是,奶奶的,老子就是高考败了,报的中文系结果被调剂到了这个鬼系,奶奶的,老子就是他妈的不想在读高三,不然,奶奶的。”

似乎一提起这个,张凯就格外来气,从怀里面掏出一包烟,轮着给了三个人,魏宁和郭矮子拒绝了,看来只有张凯和孙兵是抽烟的主。

“可不是,哎。人生啊,就是一场悲剧,像我孙兵堂堂一百八十多斤,以后就沦为背尸体的可怜人咯。我的青春,我的未来,还有我这颗苦守十八年的怀春之心,随风消逝了……”孙兵说着唏嘘了一阵,阴阳怪气地唱起了《爱拼才会赢》。

“滚”
“唱你妈逼啊”

“主啊,求求你挽救这个可怜的智障吧”

其他三人一起嘘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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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22:35:09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是第一天,我提议,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张凯道。

“好,我请客。”郭矮子点头道。

“算了,AA吧,”魏宁道。

“恩。AA最好。”

四人又闲聊了一阵,然后又打扫了一下寝室,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处餐馆。

餐馆不算大也不算小,看来是专门给这些大学生准备的,而且,菜的价格还比较便宜。可能这四人去的时候还没有到饭口上,所以饭馆里面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这四人算是最庞大的队伍了。

四人坐了一阵,可惜还是没有服务员前来招待,不由的有些烦躁,孙兵的性子急,等了一阵子,不耐烦了,用力地一拍桌子,吼道:“老板,来客了,还不来招待?”

“碰。”一声响,然后一个碗碎的声音响起了。

四人面面相觑,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碗,没有破啊,不是刚才孙兵打破的,第一声响声刚过,啪,又是一声。

“老娘就偷人了怎么滴,要离婚老娘奉陪,老娘还真没法过这日子了,这几年我娘受够了。”

“妈的,你这骚货,就他妈这么见不得男的啊,老子今天不把你这个骚婆娘的皮剥掉,老子的张字倒着写。”

“你今天有本事动老娘一下,老娘今天就跟你没完,老娘就是偷人怎么滴,谁叫你那玩意不争气!”

“你…..”

四人在外面听着,却迟迟没有听到巴掌下去的声音,不觉得好笑,原来这老板家里在吵架呢。难怪没有人招呼。

“啪,”又是一个碗碎的声音,“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十八岁就跟了你,本来看着你他妈长得人模狗样的,谁知道你那东西这么不争气。老娘当年真他妈的瞎了眼了,跟你说,老娘也是女人,受不了这守活寡的日子,今天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这婚,你离就离,老娘二话不说要签字要画押,老娘奉陪,但是要是你不离婚,老娘今天也把话撂这儿,有本事你让你那玩意翘起来,不然老娘以后要跟谁睡,你他妈最好跟老娘在窗户外蹲着!听着!看看人家怎么样!再用手捋捋,看翘的起来不!看看你这怂样儿!人高马大的,怎么就这么没用!”

“你…..你…..”男人都忌讳说那玩意不争气,男人自觉得理亏,迟迟骂不出话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他妈怎么这么骚啊!”
四人算是听明白了,可能是这家的男主人的那玩意不争气,然后,女的耐不住寂寞,又被男的捉奸在床了,结果这女的还有理,比男的还闹得凶些。四个男人顿时会心一笑,心中齐齐鄙视这个男的。

“哎,这个男的是个孱头啊,做为男人,这辈子算是完了。悲剧。”孙兵叹了口气,以过来人的身份发表感慨。

“算了,我们吃饭,别人的家事与我们无关,”魏宁道,“我们只管吃饭,吃饭。”

“对,”张凯道,“我们只管吃饭。”张凯又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老板,你么还做不做生意啊。不做我们走了。”

“妈的,叫丧啊。”屋里的男人正好一肚子没有地方发,张凯这算是撞到枪口上了,张凯也不示弱,反唇相讥道:“也对,一个伟哥开的饭馆也没有必要再待了,兄弟们,走人,省的吃了这里的东西,咱们都变跟他一样了,那就惨咯。”孙兵和郭矮子也顿时起哄,唯恐天下不乱。

“妈的,看老子今天不撕了你。”屋里的男人显然找到了发泄口,从屋里冲了出来,扭住张凯的领子,居然一只手将一米八的张凯拧了起来!

孙兵见兄弟受欺负,抡起桌子下的板凳就是朝那人头上砸去,动作又快又狠,显然不是第一次。

那人用手一挡,飞出一脚便将一百八十多斤的孙兵踢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几个人开始以为,一个那事都办不好,老婆红杏出墙的男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战斗力,没有想到,居然,这人一出手便这般生猛。

“老子今天不撕了你,老子就不不信张!”

魏宁见张凯受辱,如果自己再不出手,那就太不够意思了,等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大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张哥!”

原来这个人魏宁是认识的,这个正是在魏求喜和魏宁并肩战斗过的张野。

张野见有人叫出自己的姓,对着魏宁看了好久,忽然喜道:“是你,小鸡鸡!哈哈。”

张野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对付张凯,用手一推,张凯便被他推了好几米远,张野一把抱住魏宁,道:“你他妈的居然在这里,太好了太好了。老子找了你们好久。你爷爷呢?”

一提到爷爷,魏宁神色一暗,道:“我爷爷他,我爷爷他。”

“操,不是吧,不要告诉我他死了啊。”

“我也不知道,我…..”魏宁见张凯几人在这里,不好说,张野会意,道:“好好好,跟我进来,几位哥们,刚才是老子手重了点,不好意思”,说完拉着魏宁往屋里走。

张凯几人此时已经被张野的彪悍吓到了,哪里还敢再出头,今天若不是魏宁的关系,他们还不知道,后果怎么样。

张凯道:“算了,算了,一场误会,萎哥,哦不张哥,算了算了。”

张凯拉着魏宁到了里屋,魏宁把爷爷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张野,当然王驼子等就没有说了,张野顿时大失所望,喃喃道,难道,我真的没有救了?哎。

原来那天,张野不停魏求喜的劝告,回去真的把地狼的的话儿吃了,又违背家里人的意思,和现在这个女的结婚了,张老四被气的半死,张野也知道在家里呆不下去了,又问兄弟们借了点钱,在这省大旁边和老婆开了个店子,前半年的时候,夫妻两还其乐融融,结果,渐渐地,张野发现自己不对了,那事儿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张野后来想想,只能将原因归结到那地狼的身上,后悔没有听魏求喜的话,张凯托人到处打听了魏求喜的下落,但是都没有消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张野的那东西是越来越不争气,她媳妇自然也是越来越不满,忍不住出去偷人,于是便有了魏宁等人开头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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